飄天文學 > 和離後我嫁給了皇帝 >第 51 章 第 51 章
    未免讓柳香聽出異樣,慕晚晚輕咳了下嗓,道“你不必進來,先去和父親回一聲我不舒服,等一會兒我再過去。”

    柳香聽夫人說不舒服,神色又開始緊張,“夫人,要奴婢請郎中給您看看嗎?”

    慕晚晚扶了扶額,柳香跟了她這麼久,竟然還沒領會她的意思。她頭痛道“不必,你先去給父親回話。”

    這會兒,外面終於沒了人。

    慕晚晚松下氣,回看了眼牀榻上懶洋洋躺着的人,她咬了咬牙,微笑道“皇上,您準備什麼時候走?”

    李胤眉毛揚了下,衝她勾了勾脣,“過來。”

    慕晚晚狐疑着走了過去。

    剛到他面前,忽地被李胤拉住手腕,他一個翻身就把自己壓在了身下,笑得很壞,故意逗弄她似的,“朕現在不准你過去。”

    慕晚晚眼眸登時睜圓,竟覺得他有些無理取鬧,小聲抗議,“皇上,您今日不是要動身回長安嗎?”

    李胤下頜磨了磨她雪白的脖頸,弄得她癢癢的,他動手把她剛穿好的衣裳解了下來,一手探進衣襬。

    慕晚晚及時制止他的動作,“皇上,等回長安可好,臣女還要去見父親。”

    腰間的手不動了,李胤眼落在她的臉上,隨後他向下咬住她的脖頸,印出一道紅痕,他道“裴泫被朕教訓了一頓,來此必會威脅你,你可想好了怎麼應對?”

    慕晚晚眼轉向一旁,努努嘴,“臣女又不笨,自然早就想好了。”隨後又轉過來看他,眼裏閃過一抹狡黠,“臣女與他是夫妻,能有什麼說不開的。”

    “呵!”李胤不屑地嗤笑了下,她必是故意的。

    腰間驀地被人捏了一把,慕晚晚瞪他,李胤語氣沉沉道“你以前的事朕可以不去管,但日後你只能是朕的。”

    “若是叫朕再聽到你與他親密的事,朕先殺了他,再來處置你。”

    慕晚晚看他不似方纔的玩笑,語氣都沉了下來,遂討好地笑了下,貼了貼他的脣,道“皇上的話臣女都記在心裏。”

    李胤這才放下心,外面的日頭漸大,剩下的時間不多,李胤垂眼看着身下的小女人,竟有一瞬荒唐的念頭,那些政務不處理也罷,哪有身下的女人重要。很快他甩掉心裏的想法,直起身,他身上的傷口結痂,但也有不少因動作劇烈而崩開的新上,血都流了出來。他毫不在意地穿上外衣。

    慕晚晚繫好衣帶,理了理散亂的頭髮,打開窗,偷偷看了眼窗外,“皇上,西面平日無人,您不如從那走?”

    李胤淡然看她,“朕又不是姦夫,有何見不得人的。”

    您還真是姦夫…

    慕晚晚心想,她現在還沒與夫君和離,就與外男勾搭在一起,李胤不是姦夫又是什麼。

    兩人俱收拾妥貼後,慕晚晚對妝鏡又看了一眼,她眼下一片烏青,眼尾勾着,雖是看似倦極的面容,但眸中流轉的波光明顯可見是被人滋潤過的顏色。

    慕晚晚懊惱地對着妝鏡重新畫了妝容,看似沒那麼豔麗。

    那人還沒走,李胤看她在妝鏡前磨蹭,皺眉不悅,從她身後勾住了腰,“見裴泫你還畫什麼。”

    慕晚晚嗔他,“臣女與裴泫共枕多年,他自然能看出臣女這番容色不對…”她住了聲,原是李胤又開始胡鬧,他一手掐住她的紅豆,啞聲,“你再提一句裴泫,朕便讓你一日都去不了。”

    慕晚晚嗚咽告饒,“臣女錯了…”

    等慕晚晚到正廳時已是一個時辰後。正廳裏都換了三壺茶水。

    柳香來通秉時說的是慕晚晚病了,再加上她現在的妝容確實與生病無異。而且自她到了柳州後一向乖巧,不似從前的頑劣,慕凌對她當心,未多懷疑。

    然而裴泫卻不這麼認爲。

    他眼力好,從慕晚晚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她耳後的紅痕,那是男女親密時纔會留下的吻痕。從前她的身上也會有,只不過是自己留下的,但自己與她已經有多月未同房,那她身上的痕跡又是哪來的?

    裴泫本想開口質問,可是想到他今日的來意,生生將這些話嚥了下去。

    慕晚晚退到下首坐下,看了眼對面的裴泫。

    他不如從長安走時的光彩,臉上還帶着傷,整個左眼下的淤青還沒散去,右腿放下時很是不自然。她兀自猜想,莫不是李胤把他的右腿打廢了?

    慕晚晚心裏過了下,發現他也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眼裏還有不明意味的…懷疑厭惡。

    她摸不着頭腦,走時都收拾了幾遍,叫人看不出臉上的跡象才過了來,裴泫他又是爲何這麼看自己?

    慕晚晚不明所以,但她不知道,昨夜李胤故意在她耳後含了下,不輕不重,她睡得熟,並沒發現,然則今日卻是叫裴泫看得一清二楚。

    慕凌年歲大了,不仔細瞧倒是注意不到。

    慕晚晚進來坐了一會兒,裴泫先開口,“晚晚,聽說你病了,可要緊?要不要我去給你叫個郎中?”

    他神色關切,言語誠懇,確實是十分的關心。

    慕晚晚看他心裏冷笑,依着裴泫這種人,不狠打他一頓,他便一直得寸進尺,永遠拿着你的軟肋,去威脅你,自己還不知悔改,洋洋自得。

    她有些猜的出他今日來的目的,大昭入仕如果不是天賦異鼎,難能可見的人才,是不會要一個殘廢。而裴泫現在就是一個殘廢,只等除官的召令下來,他連一個小小的衙役都不如。

    他此次來應是求着父親,給他走另一個門路。畢竟二人明面上還是夫妻的關係,沒和離之前如何都擺脫不了。

    慕晚晚神色冷淡地回,“勞煩裴大人關心,我的病並無大礙。”

    語氣疏離,讓裴泫原本篤定的心突然動搖了。晚晚是否真能和他回府,裴泫開始不確定。

    他接着道“岳父大人,小婿此次來是想接晚晚回長安。”

    慕凌面色不好,他看了眼裴泫,拒絕,“不巧,我正想帶着晚晚回淮州,恐怕要讓裴大人失望了。”

    裴泫離降職不遠,這聲大人就是對他□□裸的嘲諷。

    他僵硬地笑了下,拿出袖子裏的東西,放到桌案上。

    慕晚晚對那張紙無比熟悉,正是裴泫手裏掌握父親徇私的證據。她手緊了緊,怪不得如何都找不到,原是叫裴泫一直隨身攜帶着,他可真看得起自己。

    裴泫道“岳父大人,小婿一心對晚晚,天地可鑑,現在只想和晚晚好好過剩下的日子,請岳父大人成全。”他頓住,“如若不然,也不要怪小婿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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