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陰測測的看着高衝,眼中滿是仇恨的目光。

    在吸收了阿剛之後,自然知曉了血鐮一衆成員,借刀殺人的伎倆。

    而眼前的高衝,正是這條建議的決策者,如果沒有他的默許,借下邊人五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想到這,稻草人怒意梗甚:“高頭兒,平日裏咱門可是井水不犯河水,都是給少主辦事兒的,你就這麼把我賣了?”

    到了這份兒上,高衝不再多言,只是神色緊張的看着他:“你平日裏如此跋扈,就別怪兄弟們心狠,我也是沒有辦法,不殺你玩怎麼服衆?”

    稻草人聽到他如此說,癲狂的笑了起來,周身枯黃稻草伴隨着笑聲蠕動。

    “桀桀桀,你說的倒是好聽,你無法服衆,就用老子的命去填?很好很好。

    如此一來,我就不用顧及少主那邊了,你傷我在先,害的我失去了身體,正好你們就當我重生後的養料吧!”

    高衝不動聲色的將一條鎖鏈,刺進地下。他知道機會只有這一次。

    按照稻草人以往的性格,早就動用詛咒攻擊了,哪裏還會費這麼多話。

    所以高衝判斷,他必然是因爲剛剛復生,實力還沒有恢復,所以他要用最強一擊,直接將他抹殺。

    “呵呵,鹿死誰手,仍未可知。如果是原來的你,我倒是敬畏三分,如今你實力大減,能否擋下窩這全力一擊?”

    稻草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正如高衝所說,他剛剛復生,一個阿剛提供的能量,已經消耗一空,此刻正是他最爲虛弱的時候。

    本來的計劃是,先吞噬幾個實力弱小的玩家,恢復一定實力之後,再去找高衝的麻煩。

    誰能想到,他剛一復生,就直接對上了高衝,暗道一聲晦氣,不過嘴上仍舊不讓份兒:

    “桀桀桀,高頭兒,我是該稱讚你不怕死呢?還是該說你傻呢?”

    高衝不再答話,直接甩動鎖鏈,就朝稻草人暴掠而去。

    見他一副拼死一搏的模樣,稻草人暗罵一聲莽貨,枯黃的稻草瘋狂蠕動,形成一道草牆,將高衝的攻擊抵擋住。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現在虛弱的很!”高衝見稻草形成的草牆,略顯稀薄,沒有了往日的厚重。

    他哪裏不明白,這是稻草人虛弱的表現。

    “你說你老老實實死了多好,下面兄弟開心,我這個當頭兒的也省了些力氣。

    不過沒關係,我這就送你徹底歸西!保準讓你似的透透的!”

    眼見稻草人連詛咒都施展不出,往日裏堅固的草牆,連自己的鎖鏈都防禦不住。

    高衝更是加大了攻擊力度,勢必要將稻草人徹底斬殺。

    鎖鏈飛舞之間,枯草成片的被斬斷,稻草人的臉色愈發的陰沉了。

    平日裏,高衝算什麼東西?自己隨手一個詛咒,就能消滅的嘍囉。

    到現在也能將自己逼入絕境,真應了一句古話,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

    “高頭兒,能將我逼道這個份上,你總算有吹噓的資本了。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高衝聞言,手中攻勢愈發凌厲,“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怎麼到你這兒,還滿嘴噴糞呢?”

    稻草人神色癲狂,並未理會高衝的挑釁,反而放棄了操控枯草。

    高衝見狀心中一喜,雖然稻草人重生之後,實力下滑的厲害,可終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憑他的實力,竟一時間無法攻破稻草人的防禦,現在稻草人居然自己放棄了抵抗,他怎麼不欣喜高興?

    “哈哈哈,到了下面,別忘了我高衝的名字,老子等你你來報仇!”

    就在高衝準備給他致命一擊之時,稻草人的身體居然自動潰散開來。

    而就在這時,被打鬥聲吸引而來的小弟們,也衝了進來。

    高衝暗道一聲不妙,大聲喝道:“都他媽小心!趕緊離開!”

    可稻草人哪裏會給他們機會,四散的稻草如一根根銀針,直接穿進小弟們的體內。

    在一遍哀嚎聲中,高衝驚恐的發現,被枯草刺中的小弟,正在以驚人的速度乾癟下去。

    一股寒意從他腳下升起,稻草人吸乾一個阿剛,就那麼難對付了,現在屋中至少有5人!

    這要是讓稻草人得逞,那等待自己的只能是被虐殺而死。

    想到這高衝心中一狠,手上用力一扯,鎖鏈在空中極速運動,轉了一個圓弧,竟直接朝未似的小弟們射去。

    “頭兒你!.....”

    “噗呲......”

    雖然在短時間內,將屋內的小弟們盡數擊殺,高衝仍舊不放心。

    手中的鎖鏈飛舞,小弟們的屍體被鎖鏈絞成碎末,血雨紛飛之中,高衝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看着屋內遍地的碎肉塊,混雜在血液之中的枯黃稻草。

    再三確認沒有動靜之後,高衝這才轉身走出了屋子,在僅剩的三名小弟驚恐的目光中,沙啞的開口:

    “你們找點汽油,把那間屋子一把火燒了。這個稻草人死了又活實在詭異,放把火燒了安心些。”

    在經歷了剛剛高強度的戰鬥之後,高衝也覺得十分疲憊。

    囑咐小弟們一番之後,他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眼睛卻依然死死盯着屋內,生怕稻草人再來一個死而復生。

    “頭兒,汽油找到了。”三人一人捧着一桶汽油,聲音顫抖的對高衝說。

    高衝擡起頭來,斜瞥了一眼噤若寒蟬的三名小弟,輕嘆了一口氣,示意小弟們將屋子點燃。

    見三人遲遲不願動彈。高衝怒從心頭起:“聽不懂話是麼?!去把那該死的屋子燒了!”

    三名小弟明顯是被嚇破了膽,“頭....頭兒....要不咱走吧,哥幾個實在是害怕啊。”

    高衝冷笑着飢餓怒罵道:“你們害怕稻草人,難道就不怕我我麼?”說着鎖鏈飛舞而起,擦着三名小的臉頰,釘入牆壁之中。

    見此情形,小弟們哪裏能不明白,如果不按頭兒說的做,鎖鏈的下一次攻擊,就不會是釘在牆上了。

    無奈之下,只能不情不願的報起油桶,朝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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