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小弟,在高衝的威脅下,捧着起油桶,不情不願的進了屋子。

    只不過令高衝感到奇怪的是,在進入屋子的一剎那,三名小弟齊起停下了腳步。

    因爲視角的問題,高衝看不清屋內發生的事情,間三名小弟停了下來,他不由怒吼:

    “你們幾個,杵在那兒幹什麼呢?還不趕緊幹活!”

    可卻沒有人迴應他,高衝感到有些不對,因爲其中一名小弟的身體,在小幅度的不停顫抖着。

    高衝的心中一沉,一股不詳的預感,纏繞心頭,“你們三個再不回話,就別怪我無情了。”

    高衝一邊小心翼翼的朝房間走去,一邊開口威脅屋內的小弟。

    見三人仍舊無動於衷,高衝揮動鎖鏈,直接刺入一名小弟的身體,猛的向後一拽。

    “砰......”

    當鎖鏈刺入身體的那一刻,高衝的心情就沉入了谷底,鎖鏈上傳來的觸感,並沒有刺入肉中的感覺。

    小弟的身體,狠狠砸在了牆上,和他猜想的一樣,那名小弟已經掛了,枯草在他身上瘋狂蠕動着。

    被鎖鏈刺入的位置,根本沒有一絲鮮血流出,身體內傳出陣陣沙沙聲,那是枯草侵蝕內臟的聲音。

    “稻草人!你還真是個殺不死的蟑螂啊!”高衝有些崩潰,死亡的陰影將他籠罩,稻草人沒有理由放過他,“老子他媽和你拼了!”

    高衝揮舞着鎖鏈,衝進了屋中,一陣打鬥聲過後,屋內再也沒了聲音。

    “砰砰....”

    一具被剝了皮的鮮紅人影,重重砸在地上,正是進入屋內的高衝。

    他作勢欲從屋內趴出,可枯黃的稻草,從後方將他纏繞,口中也被稻草填實。

    在一陣充滿絕望的嗚嗚聲中,高衝的身體被一點點拉進屋內,在地上留下兩道刺目的鮮紅。

    ......

    醫院內。

    石東還不知道,血鐮已經被稻草人屠戮的消息,此刻的他,終於等來了補充飲用水的時機。

    興奮不已的石東,來到白敬山面前,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他,“老哥,時機終於到了,今天就是補充飲用水的日子。只要他們喝下了帶有病毒的水,咱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白敬山一臉平靜的看着他,心中一陣腹誹,這個二貨,還這麼興奮呢,等一會兒你就該感受到絕望了,還好日子?老子這兩天過得就不錯。

    可惜啊,被關在這個籠子裏,看不到你計劃失敗,失魂落魄的表情了。

    雖然心中如此想着,可爲了不讓石東察覺不對,白敬山依舊錶現出十分急切的模樣:“老弟啊!老哥可全靠你了,等你進了血盟,我一定在高頭兒面前給你美言幾句。”

    石東見他的姿態,擺的如此之低,臉上得意之色更濃,“那小弟在這裏,先謝過老哥了,你在這安心等着,小弟我去去就來!”

    由於鳥類幾乎沒有面部表情,石東自然是沒有察覺到,白敬山的幸災樂禍,到這一刻,他仍舊在憧憬進入血盟後的情形。

    另一邊,馬東一直按照鄒晨曦的囑託,在暗中監視石東的一舉一動,在門外將石東和白敬山的對話,聽了個仔細,馬東知道,收網的時候到了。

    看了眼屋內手舞足蹈的石東,他不動聲色的離開,找到了正在放哨的鄒晨曦。

    “那二五仔要動手了,趁着收集飲用水的時機,他準備將變異的T病毒,混入水中。而他這麼做,居然是用咱們一行人的命,做他加入血盟的投名狀。”

    馬東十分氣憤,雖然加入公會的時間不長,但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公會一點點的發展,都讓他有種家的感覺。

    血盟再強,勢力再大。對於他而言,也沒有什麼吸引力,而且石東如此做派,實在是讓他有些心寒。

    在他看來,如果你嫌棄公會剛剛起步,無法與老牌公會相提並論,那打不了一拍兩散,又不是身中生死符、豹胎易經丸的。生死全由他人掌控。

    會長平日裏也沒什麼架子,對大家也是很好,危險的、累的活兒,哪次不是會長搶着去做?

    “恩,一會兒他出發去尋找飲用水,必然是要自己行動的,你跟着他,用手機把他做的一切錄下來。要讓大家也看看他的嘴臉。”

    相比於義憤填膺的馬東,鄒晨曦倒是平靜許多,只是眼中的冷色愈發的濃郁。

    王浩正好前來換崗,看到一臉氣憤的兩人開口道:“怎麼了這是,一臉苦大仇深的?”隨即好似又想到了什麼,“是內鬼準備動手了麼?”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馬東憤憤的說:“就等他動手了,晨曦和我都計劃好了,絕對抓他的現行,就讓這個二五仔多活一陣子,等他一回來,哼!”

    “那就交給你倆了,等他走了,你倆事先知會其他人一聲。”說完揮揮手,示意兩人下去準備,自己則若無其事的繼續放哨。

    ......

    不出鄒晨曦所料,石東果然拒絕了隊員一起去找水的提議,拿了一把武器,拉着板車就離開了醫院大樓。

    這幾天下來,周圍的喪屍早就被王浩等人清理一空,石東走在馬路上,卻也不擔心會遇到什麼危險。

    在衆人落腳的醫院不遠處,就有一家水站。許是T病毒爆發的太快,水站倉庫中許多物品沒有被搬空,成桶的飲用水,整齊的碼在庫中。

    這也是最近幾天,衆人不擔心沒有飲用水問題的原因。說來也是諷刺,這間倉庫還是石東發現的。

    小心的將裝有寄生蟲組織的瓶子,從懷中掏出,用從醫院帶出的針管,將浸有寄生蟲組織的液體,均勻的注射進幾桶水中。

    用力了搖晃了幾次,確定從外觀看不出什麼異樣之後,石東的臉上露出了病態的潮紅。看着板車上的幾桶飲用水,石東覺得自己的榮華富貴,已經盡在眼前了!

    馬東在暗處,將這一起都錄了下來,強行壓下一鐮刀砍死這個二五仔的想法,深深的看了一眼面色猙獰的石東,轉身悄悄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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