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承擔

    最初,司徒行以爲是寧夏去招惹寧唸的,可當看到寧夏身上的淤青後,他瞬間暴怒了。

    “你被打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她寧念真當自己傍上了靠山,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司徒行猛地從牀上坐起,惱怒地盯着門口的方向。

    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他豈有不反抗的道理?

    在司徒行看不到的地方,寧夏眸光露出深沉的冷意,怎麼車子沒有把寧念給撞死啊!害她現在陰魂不散地纏着自己。

    “老公,別衝動,我們先出去看看情況。”

    有了司徒行替她撐腰,寧夏瞬間有了說話的底氣。

    “恩。”

    司徒行壓下心底的火,挽着寧夏的手臂,拉開門走了出來。

    門外的男人,先是禮貌地問候了一聲司徒行和寧夏。

    但是他的問候,不但沒有讓司徒行消氣,反而讓司徒行覺的,對方是在做賊心虛。

    “別裝腔作勢了,說吧,是不是來給我老婆道歉的?

    不過你這道歉似乎沒什麼誠意啊?”

    司徒行瞄了眼對方的雙手,既然是道歉,怎麼連禮物都沒帶?

    這算哪門子的道歉?

    這手下也是狗仗人勢,仗着自己是蘇俊彥的手下,就這麼瞧不起人是嗎?

    可能這邊的動靜鬧得太大,以至於已經睡下的司徒榮和司徒夫人也披着衣服起來了。

    蘇俊彥的手下忍不住冷笑,好心提醒司徒行,“司徒先生,你可能有所誤會,在下今天過來的目的,並不是給你夫人道歉,而是想要讓你夫人長個記性。”

    司徒行不解地瞪着對方,“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司徒夫人試圖傷害我家夫人,我今天過來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好好問候下司徒夫人。”

    男人一字一句地解釋道。

    寧夏的臉因爲男人的話而變得慘白,很快她便找到了所謂的靠山,她將自己縮在司徒行的身後,故作害怕地說,“老公,他血口噴人,我根本就沒有傷害寧念,是寧念扇了我一巴掌。”

    司徒行看向男人,不悅地說,“聽到沒有?

    我老婆說是寧念扇了她一巴掌,這筆賬我還沒有找你們算,你們倒是反咬我們一口!”

    蘇俊彥的手下站在司徒行的面前,嚴肅地說,“司徒夫人是不是說漏了什麼?”

    寧夏嘴硬道,“我說漏什麼了?

    你少栽贓嫁禍給我!”

    手下的人搖頭說,“司徒夫人可能還不知道我家夫人現在在醫院吧?

    而她會在醫院,全拜你所賜。”

    寧夏否認道,“你在說什麼?

    爲什麼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你家夫人在醫院關我什麼事情?”

    手下的人也懶得再跟她說那麼多,朝手下們使了使眼色,“司徒夫人,得罪了,帶走!”

    司徒行擋在寧夏的面前,發火地說,“你們誰敢將人帶走?

    真當我是死人嗎?”

    手下的人一臉得罪地說,“還請司徒先生別爲難在下們,我們也是奉命辦事!帶走!”

    幾個男人將司徒行一把推開,然後逮着寧夏的手臂往樓下拖。

    寧夏大聲尖叫道,“救命啊!”

    司徒榮和司徒夫人趕過來時,就看到這一幕。

    “這是在幹什麼?”

    手下的人走到司徒榮面前,恭敬地說,“老先生,司徒夫人讓人撞傷了我家夫人,我奉我家夫人的命令,過來問候下司徒夫人,還請老先生體諒。”

    司徒榮怒不可止地看着寧夏,再看向司徒行,“你這好媳婦又出去幹什麼好事了?”

    司徒行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媳婦被欺負,他生氣地說,“爸爸,你不要聽這個男人瞎扯,他們這羣人狗仗人勢,想欺負我的人!”

    司徒榮看向那名手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先放了我這兒媳婦?”

    手下的人搖頭,“抱歉老先生。”

    司徒榮和司徒行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司徒行朝自己的手下吼道,“你們都給我出來,不能讓這羣人帶走夫人!還有報警,就說這羣人隨便擅闖民宅!”

    “聽說有人要報警?”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個穿着警服的男人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範圍內。

    來人正是冷博庚,他正一臉冷峻地朝衆人走來,身姿挺拔而叫人有些害怕。

    司徒榮看了眼冷博庚,下意識皺眉,冷家的少爺怎麼也來湊熱鬧了?

    “冷少,你這是站哪邊呢?”

    司徒榮的話中帶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冷博庚抿脣一笑,“我是接到舉報,有人舉報寧夏僱傭人去撞寧念,請寧夏小姐跟我回警局一趟接受調查吧!”

    寧夏拼命搖頭,害怕地說,“我不要去警察局,我沒有僱人去撞寧念,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

    手下的人不悅地說,“有沒有陷害你,回警局接受調查不就清楚了?”

    寧夏看着司徒行,求道,“老公,救救我,我不想去警察局。”

    司徒行咬牙說,“冷警官,我想知道是誰舉報的夏夏?

    是寧念嗎?”

    冷博庚挑眉回答,“這個重要嗎?

    問題是寧夏小姐現在有殺寧唸的動機。

    還請寧夏小姐跟我回警局接受調查。”

    “不行,我不能讓你帶走她,她一個人會害怕。”

    “你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你想被一起帶走?”

    冷博庚看着司徒行,表情有幾分譏誚。

    司徒行深吸了一口氣,“你們幫我一起帶走吧!讓我去陪夏夏。”

    寧夏眼裏有着內疚,她怎麼就連累到了司徒行呢?

    司徒榮和司徒夫人都提出了反對,認爲司徒行不應該跟寧夏一起走,這件事既然是寧夏自己惹出來的事情,就應該讓她一個人去承擔。

    但是司徒行已經鐵了心要跟寧夏一起去警察局。

    冷博庚笑道,“那就辛苦司徒先生了,將人一起帶走!”

    司徒夫人看着自己的兒子被帶走,着急地大喊,“別帶走我的兒子,我兒子又沒有犯錯!”

    司徒榮怒其不爭地說,“讓他跟着去,他自己選的女人,好壞都應該由他自己承擔!”

    司徒行沒有回頭,而是執意和寧夏一起離開了。

    冷博庚將寧夏和司徒行帶進警察局審問了一番,最後讓手下的人放了她們。

    走出警局,寧夏忍不住小聲說,“老公,你看我就說我是無辜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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