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說了我該說的話,做了我該做的事情罷了,老將軍不必道謝。”寧朝戈看着他,緩聲說了一句。

    畢竟他當年打下一座座城池,趕跑一處處戰神的事,只要在邊境提起木老將軍的威名,那些外敵都聞風喪膽的事情,他可是記憶猶新。

    木之遙看着眼前的二人,連忙說着:“祖父,我們去花廳坐着休息吧,不要一直站在這裏了。”

    幾人這纔去了花廳,讓下人上了茶水,都落座了。

    “之遙,之前有人說在靈霧山看到你,是真的嗎?”祖父看了看她,關切的問着。

    木之遙想着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開口說着:“是的祖父,我去了靈霧山,找到了九轉寒靈草。”

    “你找到了九轉寒靈草?”祖父有些驚訝,就看着木之遙從懷中拿出納戒,將九轉寒靈草取了出來。

    祖父拿過來看了看,確實是九轉寒靈草無疑,就擡眸看了看她問着:“你可有受傷?一路上不容易吧?”

    “祖父,我沒受傷,這九轉寒靈草雖然極其難找,但是努努力,還是可以找到的,我這次呢,就是全憑的運氣,還有王爺的幫忙。”木之遙爲了不讓他擔心,就輕描淡寫的帶過了苦難。

    祖父感激的看了看寧朝戈,又才說着,“之遙,你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怎麼不和我商量,畢竟這麼危險得事情,你一個女子怎麼去做的?”

    “沒事的祖父,你看我這可不是平安回來了嗎?”木之遙笑了笑開口。

    祖父嘆了口氣,纔開口着:“都怪祖父,將你至於險境了。”

    “祖父。國公府遭難的事情,怎麼可以怪你。你不要多想,只能說是那些惡人。對我們虎視眈眈已久,只是剛好此刻找到了藉口罷了。”木之遙勸着。

    “算了,不說這些個不開心的事情。”祖父擺了擺手,關切的開口:“那你的寒靈草,準備什麼時候給太后送去,我聽說太后可是病重,每天都是看着蔘湯吊着一口氣呢。”

    木之遙想了想,考慮了一番開口着:“我準備明日送去吧,今日有些晚了,再加上我們舟車勞頓,也得好好休息纔是。”

    “你們自己有主意就好,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不求能的到些什麼賞賜,只希望平平安安的就好。”祖父嘆着氣開口。

    木之遙輕輕點了點頭,看着已經有些疲倦的祖父,連忙說着:“您要不去休息休息吧。我沒事的。”

    “無妨,你們留下來陪我喫頓飯吧,我也好久沒這樣過了。”祖父開口着,眼神裏似乎有些渴求。

    木之遙一口就答應了下來,隨後纔想起寧朝戈還在一旁,就回頭看了看他,見他點頭,才鬆了口氣。

    二人留在國公府,陪着祖父聊了聊天,喫完飯又待了一陣,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二人坐着馬車,晃着往寧王府走着。

    木之遙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感覺看着祖父那副蒼老的模樣時,自己就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祖父如今這個年紀,應當是安享晚年了,結果還因爲這些事情,把他捲了進來。

    她的記憶裏。祖父對她特別的好,所以她在面對祖父的時候,更多的時候,都是原主噴發出來的情緒,捎帶着感染了她的情緒。

    她微微嘆了口氣,心裏真是有些難受。

    到了寧王府前,二人下了馬車,剛準備進院子裏歇息,就看着一輛從宮內出來的馬車,直直的停在了二人面前。

    一名太監從馬車裏出來了。對着寧朝戈行了一禮,才連忙說着:“王爺,太后病重,可能…皇上讓我趕緊來接王爺進宮。”

    木之遙臉色頓時一變,不是吧。自己辛辛苦苦找回來的九轉寒靈草,不會就這麼沒用了吧?

    “我帶個人一起去。”寧朝戈抓起木之遙的手,徑直就上了馬車。

    但太監有些驚訝。連忙說着:“殿下,這恐怕有些不妥。”

    “出發吧。進了宮,我會自己解釋的。”寧朝戈卻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絲毫沒當回事。

    太監見到寧朝戈如此堅決,且事情又如此緊急,只好應了寧朝戈的要求,坐在車前,就往宮裏趕着。

    “進了宮之後,不要緊張,將你準備的九轉寒靈草拿出來,成敗在此一舉。”寧朝戈看着木之遙,勸慰着。

    木之遙點頭,知道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千千萬萬不可以錯過,所以一定要穩住。

    幾人在宮門口下了馬車,就跟着太監去了太后的寢宮,到了才發現,有不少的重臣,都在殿內等着。

    還有不少的郎中在忙碌,也不知在討論着什麼。

    寧朝戈踏進殿內,帶着木之遙給皇上行了一禮。

    “王爺,此番深夜前來,可是十萬火急的要緊事,你帶一個罪臣家女前來,是所爲何事?”一旁的大人,開口質問着。

    木之遙回頭看了看,發覺這名大人。是跟在丞相身後的。想來應該是一夥的。

    她回眸注意到寧朝戈的眼神,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行了一個長禮,纔開口着:“皇上,民女是木震庭的孫女木之遙,此番前來,是因爲聽說太后病重,急需九轉寒靈草,特來獻藥的。”

    “哦?你手裏難道有九轉寒靈草?”皇上看着木之遙,眼神瞬間就變了,欣喜的問着。

    木之遙從納戒中取出九轉寒靈草,雙手奉上,垂頭說着:“皇上可以儘管請太醫來驗證,我絕不敢造假。”

    “造假不造假的,可難說的很吶,畢竟木震庭都要造反了,若不是那日王爺阻攔,你們如今怕已在九泉之下了。”那名大人繼續開口。

    木之遙不由得回眸瞪了一眼,見到他的模樣。不由得心裏冷笑,果然是個好的心腹。

    這般大逆不道的話,都能替丞相口裏說出來。

    但她轉念一想,這是要連帶着把寧朝戈拉下水的意思,便連忙開口着:“我求了王爺很久,但是看到民女有九轉寒靈草之後,才帶着民女前來的,畢竟太后病重,誰都不敢不在意,所以王爺全是被民女逼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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