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就見着秦沐連着磕了幾個響頭說着:“皇上,民女若是真敢在此事作假的話,爲何要自己前來,隨便找個人代替不就好了,何必自己以身犯險?”
皇上聽了木之遙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便讓太監將此藥拿了過來。
而這時,卻看到丞相身後的侍衛,悄聲無息的離開了,讓木之遙有些疑惑。
“這藥,朕也不認識真假,讓太醫進來看看,辮辯真僞。”皇上接過了寒靈草,拿起看了看,才說着。
木之遙一臉坦然的跪着,似乎絲毫不怕。
而太監則是出門去叫了太醫進來,就見着三名太醫紛紛上前,接過了寒靈草查看。
木之遙看着幾人看了寒靈草之後,都有些驚訝,隨即又偷偷看了一眼丞相之後,才互相對視了一眼。
緊接着,就見着一名太醫走了出來,行了一禮說着:“皇上,我們幾人都已經查看過了,此藥草並不是九轉寒靈草,而是與九轉寒靈草極其相似的草藥,對於太后的病症毫無用處不說,還會加重太后的病情,微臣屬實不知,獻上此藥草的人,究竟是何居心。”
木之遙頓時一懵,什麼情況?
藥草肯定不能是假的,所以一定是他們三人被收買了,她回眸看了看一旁的丞相,方纔出去的那名侍衛,此刻已經回來了。
而丞相看向她時,微微的笑了笑,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木之遙頓時明白了,看來自己這是正中了丞相的下懷了。
本來她想着,這是能夠救下太后性命的藥草,應當不會有人做手腳的,但現在看來,她顯然是高估了這羣人的人性。
木之遙不由得咬了咬後槽牙,瞪着丞相一羣人,此番做法,真是着實可恨!
“木之遙,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居然還真敢造假?就不怕掉腦袋嗎?”皇上聽到這話,頓時拍了拍桌暗,怒斥道。
木之遙忍下心裏的不滿,神情鎮定道:“皇上,我獻上的藥草,就是真的九轉寒靈草,至於這羣太醫爲何說是假的,就得讓他們問問自己的良心了。”
太醫們看到木之遙如此鎮定,還有些意外。
但事關自己的性命,只好硬着頭皮開口:“皇上,我們幾人確實都已經查驗過了,只是不知道姑娘憑什麼如此篤定,難不成你比我們幾人都精通醫理不成?或許是,”
“我不精通醫理,但此藥絕對無假,請皇上明察。”木之遙磕着頭,擡起頭時,一臉的堅定。
皇上看着她這般篤定的模樣,心裏還有些疑惑。
“看來木小姐身後是站着一位高人在指點啊,都陷入如此局面了,還能夠面色不驚的爲自己辯駁,木小姐可真是好膽色,在下佩服。”那名大人開口說着。
木之遙回頭看了看那人,淡淡的笑着:“大人這番話,莫非是想借着我的事情,扳倒自己的敵人不成,所以纔會一開口便是栽贓陷害?”
“木小姐,你舌戰羣儒的本事,在下領略佩服,只是這藥是假的,不知木小姐究竟是何用意,太醫都已經作證了,也不知木小姐還準備找什麼理由爲自己作證呢。”大人得意的笑着。
木之遙看了看皇上,堅決的開口:“皇上,我願以項上人頭擔保,此藥絕對是真。”
大人看了看她,一副不滿的模樣,“木小姐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此藥若真是假的,你的腦袋本來就是假的,結果你居然還拿你的腦袋來保證此藥是真的?這可真是個笑話。”
“如果再加上本王的人頭呢,”寧朝戈站了出來,在木之遙的身側,望着大人笑了笑:“張大人,可否還覺得此事是個笑話?”
木之遙頓時一愣,低聲說着:“你出來做什麼,他們本來就是想一起拉你下水的,你還出來,真是不要命了?”
“此藥又不是假的,所以有什麼好怕的?”寧朝戈不在意的開口。
“他們就是想借這個機會,給你找點罪名,結果你倒好,自己站出來了,”木之遙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給他找麻煩了。
“無所謂,他們本來就認定了你和我有關係,那不如就站出來,反正他們也抓不住什麼毛病。”寧朝戈顯得十分無所謂,笑了笑開口。
張大人在寧朝戈那裏吃了個撤,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辦了。收到丞相的目光,就禁聲了。
“不過張大人方纔誇木之遙好膽色,其實我覺得不然,應該好膽色的是張大人才對,畢竟皇上在上,他什麼都還沒說,就已經聽到張大人在處處反駁了。難不成張大人是在替皇上做主?”寧朝戈不輕不重的開口,直接擊中了他的死穴。
“皇上,微臣斷然沒有那個意思,微臣…微臣…”張大人連忙跪下,着急的解釋:“微臣只是一時心急,沒了輕重,還請皇上恕罪。”
“皇上,微臣願用我的這顆人頭替木之遙擔保,此靈藥絕對是真。”寧朝戈也淡淡開口,極度的平靜。
皇上見此平靜,不由得皺了皺眉,纔開口着:“不是朕不信你二人,只是這些太醫,都說靈藥是假,朕也難辦。”
“既然是檢驗靈藥的真假,單單是他三人可不夠。”寧朝戈行禮,又說着:“皇上,我已經請了仙醫林老前來,此刻應當就候在宮外,不如就請林老進來檢驗一番?”
“可是仙醫林元允?”皇上大喜,見到寧朝戈點頭,又說着:“快快請進來,有她在,朕就放心了。”
那三名太醫,聽到林元允的名號,頓時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就不這麼瞎胡說了。
如今確實炸了一位大佬出來,這一旦被拆穿,這可如何是好。
三人紛紛有些緊張,擦了擦額間的細汗,格外的緊張。
木之遙卻是有些驚訝,看了看寧朝戈,着實沒想到他居然請動了仙醫,考慮的如此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