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榆:“你聽我解釋!”

    方語芙害怕地往師父的脖子裏面鑽,活像一隻不安的小鹿。

    何清榆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方語芙開始嚶嚶嚶,“師父父她好凶,殺氣好重!”

    何清榆對系統吐槽:“我算是知道爲什麼大家都喜歡綠茶了,我也喜歡,我是個膚淺的人。”

    系統:“我承認你膚淺,但是我不承認你是人。”

    何清榆:生無可戀.jpg

    雲韶眯起眼睛,冷凝道:“主人好雅興,外頭狼煙四起,您只顧着在這看風景。”

    瓔璣神女把懷裏的小姑娘放下,撣撣衣袖慵懶笑道:“有你在,我擔心什麼。”

    雲韶:“……”

    方語芙看兩個人眼神有來有往,情意綿綿,絲毫都不看她特意穿來的粉色衣裳,氣鼓鼓從小亭子飛出去,身法一流,三兩下消失在雲海中,把恐高的何清榆看得一愣一愣。

    何清榆看周邊沒有外人,趕忙把雲韶拉到身邊,小心翼翼替她撕下被血粘在傷口上的衣料,用山泉水清洗,最後再撒上她價值千金的專用的傷藥。

    那傷口被撕裂得不成樣子,何清榆看着都疼,偏偏雲韶一張臉緊繃着哼都不哼,她用嘴脣碰碰對方溫聲道:“疼和我說,我輕點。”

    雲韶歪過頭不理會何清榆。

    空氣中瀰漫着方語芙甜膩的香囊味道,更添一份尷尬。

    瓔璣神女低笑一聲,專注手上處理傷口的動作,同時斜過身子讓她的小女朋友靠在身上。

    她緩緩道:“語芙不過是同我玩鬧一番,順便通知大會的消息,我打算帶你去。”

    雲韶垂眸涼涼道:“怕不是能玩鬧到牀榻上去。”

    瓔璣神女面色一紅,惱羞成怒:“有你還不夠嗎?!”

    何清榆對系統大聲道:“聽聽這叫什麼話!大魔王快把你爸爸我老腰給搞折了,她心裏居然一點逼數都沒有!”

    系統掏出棒棒糖塞住宿主的嘴,冷漠道:“閉嘴,在清水的復仇世界裏天天開車,你是獨一份兒了。”

    何清榆嗦棒棒糖,發出一連串“滋兒哇滋兒哇滋兒哇~”

    系統:頭疼。

    雲韶冷哼,“除了我,你難不成要帶你那不成器的徒弟去?”

    瓔璣神女咯咯笑了,在雲海中乍一看比天上的神仙還美。

    雲韶眸色一暗,倏然把主人推到在美人靠上,也不管自己滲血的傷口,重重朝她香甜的嘴脣上咬下去,另外一隻手扼住手腕不讓她亂動。

    瓔璣神女發出一連串拒絕的聲音,卻都被堵在喉嚨裏了。

    良久後,瓔璣神女被吻得喘不上氣,全身都變成了誘|人的粉|紅色,衣領大|敞|開,露出裏頭大片的胸|口,隨着呼吸上下顫||動。

    系統只恨自己沒有眼睛可以捂住:又來了,又來了……

    瓔璣神女眼眶中全是淚水,被欺負到泣不成聲,咬牙道:“平日裏左一聲主人,右一聲主人,現在卻成了個畜生東西。”

    雲韶挑眉一笑,“我的世界裏只有主人,我知道主人喜歡與我親近纔敢這般放肆。”

    瓔璣神女:“……”

    當天晚上何清榆便開始準備下山事宜,雲韶收斂起眉眼,像是個忠心耿耿的屬下幫何清榆寫清單。

    晚飯送到神女殿,裏頭一片赤紅色,每樣物件上都鑲嵌了紅寶石,擺件也都是舉世罕見的珍寶,光是一盞燈就能在邊陲小國買下一座城。

    可偏偏是這般窮極奢華的地方,飯做上卻擺着清水煮白菜。

    不是國宴上的開水白菜,是真—清水白菜,清水豆芽,清水煮肉,鹽巴都不帶放的。

    何清榆:寶友,這可不興喫啊。

    雲韶用餐的動作很是優雅,手邊放着打算送給各位幫主門派首席的禮物單子。

    何清榆吃了一口就喫不下去了,心想隔壁寺廟的和尚都不敢喫那麼寡。

    雲韶打斷何清榆的思緒道:“大會上能遇見很多主人的老朋友。”

    何清榆:“?”

    雲韶看何清榆沒有反應,夾起一塊菜葉子放進她碗裏道:“我要不要戴上面紗?”

    何清榆木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雲韶以前在江湖上闖蕩過,有很多好友,若是以現在的狀態示人,怕是流言蜚語不斷。

    瓔璣神女頷首:“隨你吧。”

    雲韶笑了:“屬下會當一個稱職的侍妾。”

    何清榆畢竟生活在一個平等的社會中,聽不得別人一口一個主人,不自在道:“在外面收斂一些,你以前畢竟是我想要娶進門的心上人。”

    以前想要取,現在呢……

    雲韶似乎是聽懂了神女的意思,卻笑道:“我聽說邊陲之地有一教派,侍妾是不允許穿|衣裳的,只能用一透明的白紗裹着,似乎要服用勞什子藥物,一日不被|幸便徹夜難|耐如螞蟻啃食,除主人外任何人不可解|癢,光是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動。”

    何清榆:“……”

    系統:“大魔王言下之意是讓你當她侍妾,懂?”

    何清榆絕望:“預言家,刀了。”

    到底雲韶只是開個玩笑,飯後何清榆讓系統找一個幫派接管人,把幫內的一種事物交給工具人打理,確保可以沿着原先時間線的軌跡來運行劇情。

    待到出發之日,瓔璣神女身着一身紅色的綢緞長裙上面用金線勾勒出鳳凰,在陽光下隨着動作,鳳凰展翅高飛,栩栩如生。

    神女邊上是一個帶着白色斗笠面紗的不起眼女子,身着黑色的束身衣衫,遠遠看去分不清男女,周身的氣質很是獨特,像是把開了刃的利劍。

    二人在弟子的注目下坐上中間的車架,拉車的是一匹純白的馬,前前後後有五量車架,很是氣派。

    何清榆:“啊,這奢靡的生活。”

    系統:“萬惡的資本主義。”

    瓔璣神女靠在如同小房間的馬車車廂裏,外頭有個小回廊可看風景,裏頭是金絲軟塌,坐在上面能感受到無數雙手託着腰部,有點像現代的乳膠牀墊,不曉得具體的材料。

    何清榆:“有這資源不幹點啥就很浪費。”

    系統:“對,我們一起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你起頭。”

    何清榆邪魅一笑:“我大學幫人寫過入黨申請,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系統:“你可算了還大學,小學生都得要求會背。”

    何清榆:“……”你有完沒完,系統喫棗藥丸。

    從雲韶的角度看瓔璣神女,則是一臉的落寞孤寂,看向窗外的眼神麻木呆滯,近乎透明的眸子是滿滿的不甘心——

    接近第一個城鎮,雲韶見主人還是這副樣子,心如刀絞從身後抱住她,“和我坐在一塊就那麼難受嗎?”

    在何清榆看不到的角落,雲韶眼中黑暗翻滾,是讓人心驚的佔有慾和偏執。

    主人啊,真的好想用藥物讓你離不開我,整日在牀上不安扭動,日日盼着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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