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渣攻爲我變忠犬 >第 26 章 第 26 章
    ???

    易獻離覺得自己等不了了。

    與其自己在這兒猜來猜去的,不如直接點,想個招試探一下。

    於是,回景王府後,易獻離就故作生氣,非讓紀山搬來了兩大壇酒,嚷嚷着說要喝個痛快。

    段寧蔚擡起頭看了一眼。

    這大白天的,居然就想喝酒了?

    看來果然在莊王府被氣得不輕。

    紀山也是一頭霧水。畢竟他跟在易獻離身邊多年,還算知道一點易獻離的性子。

    就剛纔莊王那番話,分明就是毛毛雨啊,哪裏就能氣成這樣了?

    而且自從採花賊事件發生後,非必要情況,王爺是不喝酒的呀!

    於是,紀山十分沒有眼力見兒地勸了起來。

    “王爺,這大中午的,您剛喫過飯,再喝酒對身子不好啊。”

    易獻離面無表情,“是麼?”

    紀山以爲他有所鬆動,趕緊繼續,“等晚上我再陪您小酌幾杯,您看如何?現在還是先去午睡吧。”

    易獻離還是沒什麼表情地看着他,心想廢話,要你說?

    顯然紀心腹智商又一次下線了。

    易獻離乾脆直接下命令,“快點去,兩壇,一罈都不能少。”

    紀山還不想放棄,便瘋狂給段寧蔚打眼色,畢竟眼下他已經失寵,只有段寧蔚的話王爺纔會聽。

    只是段寧蔚剛想說話,就聽見易獻離對他說,“小段你也去,監督他。”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準幫他拿,你空手回來。”

    可不能讓小段累着。

    “……是。”

    景王府的酒罈很大,得虧紀山一身武藝,不然兩壇酒還真不一定抱得動。

    段寧蔚主動想幫他,被紀山拒絕了。

    之前沒看到酒罈的時候,段寧蔚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這古代的酒再烈也烈不到哪兒去,喝個兩壇對於易獻離來說也不算什麼。

    可現在……

    他也開始擔憂了。

    這麼兩罈子下去,人不會直接喝掛了吧?

    兩位腳程快,沒多久就到了書房。

    易獻離正坐在桌後翻着一本書,聽見門邊的動靜頭也沒擡,淡淡道:“小段去午睡吧,紀山留下伺候。”

    紀山:……

    這差別待遇要不要這麼明顯啊?

    等段寧蔚離開後,易獻離迅速丟了手裏的書,走到那兩壇酒邊,挨個揭開封泥聞了聞。

    極致的香濃醇郁,全都是上好的御酒,有市無價,一般人再有錢也嘗不到一滴。

    但這點東西在雲端之上的六皇子看來自然不算什麼,就是拿來糟蹋也半點都不覺得可惜。

    紀山默默給他遞了一個小盞,一杯只需要一口的那種。

    易獻離瞪了他一眼,紀山只好換成了一隻玉杯。

    易獻離滿意地坐了下來,他也不急着喝,而是先把兩壇的封泥都打開,晾着。

    這酒的味道太過濃郁,沒一會兒偌大一個書房就徹底淪陷了,角角落落裏全都浸滿了酒香。

    紀山很是不解,問道:“王爺,您這是……”

    他一邊說一邊聞了聞自己的衣袖,他人就站在酒罈邊,現在自然已經滿身酒氣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喝多了呢。

    易獻離也聞了一下自己,十分滿意。

    他沒回答紀山,而是沉聲道:“一會兒你就去跟小段說我喝醉了,然後讓他給我洗澡。”

    紀山:……?

    “王爺,這是爲何?”

    易獻離故作深沉狀,“感情的事情你是不會懂的。”

    “王爺,採……那晚的賊人還沒抓到呢。”

    易獻離:……

    他扯了扯胸口的衣襟,嚴肅問道:“紀山,若你是小段,可會介意?”

    紀山沒明白,“介意什麼?”

    “……就是,我曾和其他人……”

    這下紀山懂了,他想了想,爲難道:“應……應當是不介意的,畢竟您貴爲王爺,小段再怎麼說也只是個侍衛,想來他不敢介意。”

    “那就是介意了。”

    這一刻,紀山看着自家這位向來不管不顧、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王爺,竟然覺得他有些落寞。

    易獻離一邊處理公事,一邊開着酒罈,酒香味越飄越遠,最後路過書房的下人們都聞到了。

    丫鬟們倒還好,頂多就是覺得還挺香,可那些小廝們就受不了了,一個個饞得差點流口水。

    段寧蔚的寢室離書房並不遠,等他睡了一覺起來,竟也聞到了空氣裏隱隱約約的酒香氣。

    段寧蔚:???

    這得是喝了多少啊?味兒重到這個地步!

    來不及細想,他趕緊穿上衣服,拔腿往書房的方向跑。

    過了一會兒,紀山就對易獻離說:“王爺,小段過來了。”

    易獻離立刻放下了手裏的書,擡了擡下巴,“去攔一下。”

    紀山領命去了,剛好在離門口不遠處把段寧蔚給攔下了。

    段寧蔚朝他身後看了一眼,奇怪道:“王爺喝了多少了?”

    紀山這會兒智商終於上線,他也轉過身朝身後看了一眼,嘆氣道:“王爺今天心情不好,那兩壇,約莫着已經喝了大半了。”

    段寧蔚:……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王爺究竟爲何如此生氣?”

    睡了一覺醒來,他也覺察出不對了,易獻離這情緒來得莫名其妙的。

    紀山頓了一下,然後自以爲巧妙地回道:“還不是上次那採花賊的事,王爺說怕……未來的太子妃介意。”

    在紀山看來,未來的太子妃基本就是段寧蔚沒跑了,所以他還挺得意,覺得自己這理由編的可以說恰到好處。

    然而未來的太子妃本妃段寧蔚:……

    他只聽了前半句,心就沉了下去,至於後半句說了什麼,壓根沒聽見。

    爬牀那事到底是個隱患,時時刻刻壓在他心裏,一想起來就刺刺的疼。

    自然也沒心情想別的了。

    “那你好好勸勸王爺吧,我到演武場看看去。”

    說完就轉身想離開。

    紀山目瞪口呆,不太明白小段爲何瞬間就消沉了下去。

    他想了想,然後就明白了。

    看來是真介意啊!

    其實紀山也能理解,要這事換了他,他肯定也介意。

    想到剛纔易獻離那落寞的身影,紀山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王爺未來的幸福,他得幫一把!

    “小段!”

    爲了讓書房裏的易獻離聽清楚,他刻意把聲音放大了些。

    段寧蔚還沒走遠,聽見他的聲音就轉過來,眼神疑惑地看着他。

    紀山清了清嗓子,這種騙身邊人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業務不大熟練。

    “王爺喝多了,身上酒氣重,鬧着要沐浴,你幫他一下吧。”

    段寧蔚:……爲何是他?

    紀山輕輕一推,把他推進了書房,“只能你去了,我要是敢進王爺的浴室,他一醒我就得死。”

    易獻離正豎着耳朵聽門口的動靜,此時一聽這句他就迅速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保險起見,他還是喝了幾杯的,餘下的都被他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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