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們聽到這話,不再猶豫,拖着喬詩妮離開了現場。

    女人身上原本穿着潔白無瑕的婚紗,也因爲被拖拽裂開了好幾處,白色的婚紗上更是染上了黑色的污垢,讓喬詩妮整個人顯得愈發狼狽不堪。

    但是她本人卻仿若未覺的看着厲應寒的方向,不甘心的叫着:“應寒哥,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只是因爲太愛你了,所以才……”

    直到喬詩妮被保安拖出酒店後,酒店的大廳裏依舊迴盪着喬詩妮的聲音。

    厲應寒面色陰沉的站在原地,周身縈繞着低氣壓,明顯還在盛怒之中。

    站在一邊的裴聽風看到這一幕,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了臺上——

    “今天事發突然,讓大家白跑一趟,在這裏我向大家表示歉意,希望衆位莫要怪罪。”

    在場的賓客們聽到這話,紛紛點頭示意沒事。

    裴聽風淡定的環視了一眼在場的衆人,笑着說道:“今日的訂婚宴原本就是一場笑話,大家就當看個熱鬧,各自散了吧。”

    賓客自然不敢再留,畢竟誰都不敢招惹厲氏總裁。

    此時的厲應寒,放在身側的手用力的攥緊,看着賓客們絡繹離去。

    他轉身就走。

    他要去找溫晴,他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他。

    厲應寒心裏着急,腦海裏再次閃過一些畫面,他腳步一頓,心口處生疼。

    他按着心口的位置,眉宇緊蹙,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裴聽風見狀,立馬走過去,“你冷靜一點。”

    “我要去找她。”

    厲應寒堅定的說完這話後,只覺得身上的疼痛更甚。

    他的臉變得煞白,額間也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裴聽風開口阻止:“你現在剛恢復記憶,情緒還不能太激動。”

    “你讓我怎麼不激動?”

    現在厲應寒只要一想到自己失憶後,都做了些什麼事情,心口處就忍不住抽疼。

    他不僅跟溫晴離婚了,更深深傷害了她和小北。

    他真是罪該萬死!

    男人站在原地緩和了片刻後,立馬起身向門口走去。

    在離開之前,他給裴聽風留下了一句話——

    “謝謝。”

    裴聽風因爲這句話,愣在原地好一會兒纔回神。

    等他回神之後,厲應寒已經離開了訂婚宴現場,他連忙追了上去。

    半個小時後,厲應寒趕到了溫家。

    他站在鐵門外,一直按門鈴,但始終沒有人來給他開門。

    他不死心,依舊如此,直到最後,卿姨來了。

    “你還來幹什麼?”

    卿姨冷眼看着站在門外的男人,彼此之間隔着一道圍欄鐵門。

    她語氣不善,根本不想再理會這人。

    厲應寒看着來人,薄脣輕啓,聲音帶着幾分祈求——

    “卿姨,讓我見溫晴一面!”

    “你個沒良心的男人,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去參加你的訂婚宴,別再來招惹溫晴!”

    一向溫柔的卿姨此時冷眼瞪着眼前的男人,出口的語氣裏帶着不善。

    原以爲溫晴回來後,厲應寒知道過往的錯誤,認回小北,以後會對溫晴和孩子好。

    可誰能想到,到頭來給溫晴造成傷害的還是眼前這個男人。

    厲應寒聽到這話,眼眶微紅,出口的聲音帶着顫音。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現在都想起來了……是我沒良心,都是我的錯,讓她們母子兩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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