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姨的眼睛也跟着有些發酸,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着,依舊沒有鬆口。

    站在鐵門外的男人,卻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樣,一直在自責——

    “我是個人渣,要不是我溫晴也不會受苦,都怪我,是我的錯。”

    “卿姨,我知道錯了,你就讓我見溫晴跟孩子一面吧。”

    卿姨本不想理會,但是一擡頭就看到了厲應寒紅了的眼眶,臉上滿是疲憊和自責的神色。

    最後,她到底還是不忍心,冷聲說了一句,“溫晴不在家。”

    男人抓着鐵門的手一緊,迫切的出聲追問:“她去哪裏了?”

    卿姨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下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厲應寒關於溫晴的去處。

    他們現在已經離婚了,按理說,厲應寒不應該再幹涉溫晴的事情。

    只是……她對溫晴這些日子的態度也看在眼裏,心裏知道晴兒還是在乎這個男人的。

    厲應寒良久沒聽到回答,連忙出聲又問了一遍。

    “求你告訴我,他們去了哪裏?”

    卿姨一擡頭便對上了厲應寒自責的眸色,她囁了囁脣,到底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溫晴帶着孩子出國了。”

    卿姨知道溫晴是跟江城一起去巴厘島的,但是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告訴厲應寒爲好。

    不然這個男人,會做出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

    厲應寒聞聲,頓時慌了,握着鐵欄杆的手跟着又用力了幾分。

    溫晴帶着孩子出國了?

    她是不是又像四年前那樣,突然消失不見。

    男人的呼吸一窒,頓覺心如刀絞。

    他用力的捂着心口的地方,渾身顫抖,差點跪在地上。

    她走了,她這是又一次離開他的。

    厲應寒只要想到他再也找不到女人,就感覺自己心口的地方像是被一雙大手緊緊抓住,再用力撕扯開一樣,疼的他連呼吸都覺得喫力。

    卿姨看到厲應寒這副模樣,眼底閃過一抹不忍,“你沒事吧?”

    “卿姨,她們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男人望着卿姨,臉色煞白,聲音有氣無力,那雙狹長的黑眸裏卻帶着幾分希冀。

    他只想聽到否定的答案,想聽到她還會回來。

    可他做了那麼多事情,溫晴真的還會原諒他嗎?

    到底,是他傷了她的心。

    厲應寒頹廢至極,他閉上雙眼,喃喃自語,似在痛苦懺悔。

    “我錯了,我不該聽信厲嵐的話,不該相信溫晴是個貪圖錢財的女人,我不該那麼對小北,更不該……”

    說到最後,男人的聲音幾乎消失,只低垂着腦袋,更加用力的捂着心口處的位置。

    卿姨看到他變成這樣,最後還是不忍心,緩緩說道:“她只是帶着孩子出國散心旅遊,並不是不回來。”

    厲應寒聽到這話,震驚的擡頭看向卿姨,再次出口的聲音帶着明顯的緊張和顫抖。

    “她們去哪裏了?”

    “去了巴厘島。”

    卿姨無奈說出了溫晴跟小北出去旅遊的地方,眼底深處帶着幾分擔心。

    要是厲應寒現在過去,看到江城也在,事情不知道還會變成什麼樣。

    而此時的厲應寒,終於找回了一絲希冀,踉蹌起身,快步朝車子走去。

    他要去找她和孩子!

    男人快速的驅車離開了溫家,去往了機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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