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見我來了,說了幾句白天典當的事,就走了。
我把車停好,從卞憶雅手中接過箱子,放在房間的櫃子裏。
出來之後,我爲卞憶雅泡了杯茶。
“喝被茶,暖暖身子。”我把茶遞過去,對她說道。
“謝謝。”卞憶雅謝了一句,端着茶來,喝了一口。
“這麼晚了,要不你就在這裏休息了吧。”我對她說道。
“沒事,不用。”她豪邁的說了一句,很像一個女漢子。
“大晚上的,我是怕你不安全。”我對他說道。
“誰敢!他怕是想蹲監獄了。”卞憶雅說了一句。
說完,我笑了笑。的確是這個道理。
卞憶雅是刑警,自然練過。
平常混混,都不是她的對手。
“那我走了。”卞憶雅喝完茶,對我說道。
“嗯,路上慢點。”我點了點頭,對她說道。
她剛走到門口,一位鬼差正好從地下出來,和她面對面。
“鬼呀!”卞憶雅大叫一聲,跑了回來,躲在我身後。
“沒事,他是我朋友,別怕。”我安撫她道。
她看清楚鬼差張桂的臉,才鬆了一口氣從我後面出來。
“你不是不怕鬼的嗎?”我對她調侃道。
“我是不怕鬼,但是他突然出現,還是讓人很怕的好不好?”卞憶雅給了我一個白眼,對我說道。
的確,就算是不怕鬼的人。要是鬼突然出現在你面前,這還是很嚇人的。
而張桂,抱着雙手,笑着看我們兩個。
“你怎麼上來了?”我好奇的對他問了一句。
“我想着你釀的酒快好了,我上來討一杯喝。但現在,算了,我不打擾你們了。”鬼差張桂說完,又下去了。
“你現在……?”我對卞憶雅問道。
“我不走了,免得又有鬼上來。”卞憶雅說道。
說完,坐在那裏喝茶壓驚。
果然,片刻之後又有鬼差上來。
這次來的鬼差,是來典當東西的。
幸好卞憶雅留了下來,不然沒走幾步,又有鬼上來了。
很快,到了半夜,卞憶雅熬不住了,想睡覺。
我帶她去後院裏,給她安排了一件房,讓她休息。
後院有好幾間房,除了我住的那間,其他的都是空着的。
表弟也是回家,沒有在這裏住。
她進屋休息了之後,我繼續回去給鬼差做生意。
不過,一晚上也沒幾個鬼差上來。
整個晚上,只給三個鬼差典當了東西。
看着天快亮了,鬼差不會再上來了。
我回到後院,盤腿坐下,吐納修煉。
很快,表弟來換班,看我在修煉,就去大廳裏守着。
我感到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從修煉中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我看着卞憶雅在我面前,收回她的手指。
“你這是幹嘛?”我對他問道。
“我看你修煉沒有呼吸,我就試一下看你是不是猝死了。”卞憶雅對我說道。
“我這是在吐納修煉,呼吸很小很慢的好不好?”我對她說道。
我翻了個白眼,沒說什麼。
很快,表弟叫了外賣。
吃了早點,我和卞憶雅去案發現場。
那公租房在城裏的外圍,從這裏打車過去,需要一個鐘頭的時間。
我和卞憶雅打了車,一個鐘頭後,到了公租房裏。
公租房很便宜,所以很多來城市打工的人,都會住一間。
我下了車,仔細打量這座公租房。
“自從公租房鬧了鬼,就沒人敢住了,差不多都搬走了。”卞憶雅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人對於鬼神之事,雖然不信,但還是很怕的。
就好比孔子說的,對於鬼神之事,要敬而遠之。
我和卞憶雅走了進去,被保安給攔住了。
卞憶雅掏出自己的警牌,說是來查案的,保安給了卞憶雅鑰匙,讓我們進去。
出事的地方是在七樓,這裏公租房沒有電梯,我們只能爬樓梯上去。
很快,到了七樓,我感覺到一股陰氣從房間內瀰漫出來。
“小心一點。”我對卞憶雅說道。
“嗯,我知道。”卞憶雅點了點頭,用鑰匙,打開了門。
剛打開門,一股陰氣撲面而來。
即使現在大太陽的,我和卞憶雅也打了個冷顫。
我用真氣運作全身,驅逐這股陰氣帶來的寒氣。
不過,卞憶雅體內可就沒有真氣。
抱着雙手,搓肩膀取暖。
我把我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穿上吧。”我對她說道。
“那你呢?”卞憶雅對我問道。
“我體內有真氣,這股寒氣傷不了我。”我對她說道。
聽完說完,卞憶雅才把我的衣服穿上。
我們兩個一進去,便聽到一道笑聲傳來。
“嘻嘻,哥哥姐姐,你們是來給我送喫的嗎?寶寶好餓。”從四面八方,傳來那小鬼的聲音。
“大膽小鬼,爲何不入陰,禍害人間?”我對着前面,大吼了一聲。
“哥哥,不要捉我,我給你喫我的小手好不好?”那小鬼繼續說道。
說完之後,空中飄來一隻小手臂。手臂上面還有血,就像是剛從身上扯下來的一樣。
我知道那手臂是假的,用桃木劍把它打落在地。
手臂被打落在地,很快就化爲一堆蛆。
“還不現身?”我對虛空大喊了一句。
“哼,哥哥你欺負我,寶寶很生氣!”那小鬼說完,周圍的場景變了。
周圍出現一些亡魂,伸手對我和卞憶雅抓來,這是那小鬼施展的幻境,可以以假亂真。
要是被亡魂抓住,體內的靈魂就會被抓出來。
“太上三清,乾坤借法,魑魅魍魎,給我破!”我作法大喝一聲,一劍破了眼前的幻象。
幻象破了之後,還原成剛纔的樣子。
我用符紙尋找陰氣的來源,就在那小孩的房間裏。
“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把他捉了。”我對卞憶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