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讓那條噁心的東西睡在你的牀上。”冷魅辰的聲音中亦滿是憤怒,這個女人,他還沒有質問她呢,她倒還敢反過來指責他。

    “你殺了我的小蛇。”楚風卻根本就不理會他的怒吼,一臉傷心地指控着。他明明知道,這個翌王府,每個人都把她當做眼中盯,肉中刺,這條小蛇就是她唯一的保護,但是他卻殺了它。

    冷魅辰微微一愣,“你怎麼可以讓它睡在你的牀上,你知不知道......”

    對上她一臉的傷心,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的確有些衝動了,那條蛇分明是爲了保護她,才攻擊他,但是不管怎麼說,她也不能讓它睡在牀上。

    “我只知道是你殺了我的小蛇。”楚風快速的打斷了他的話,她不想聽到他任何的解釋。

    冷魅辰的雙眸微微一沉,“難不成,你想讓我被它咬死。”剛剛他若是再躲的再慢一點,說不定現在死的就是他了。

    “它根本就不可能會傷到你。”憤怒到失去理智的話就這般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以他的武功,小蛇怎麼可能會傷到他。

    冷魅辰的身軀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它傷不到我?”望向她的雙眸中也閃過幾分冷意,她竟然能夠看得出那蛇傷不到他,她應該懂這些嗎?

    楚風不由的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因爲一時的憤怒而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雙眸望向他手中還來及收起的劍,“因爲你手中有劍。”聽似不合邏輯的強詞奪理,卻是她急中生智的掩飾,也正是她現在的身份應該說出的話。

    冷魅辰似乎暗暗鬆了一口氣,聲音中也不由的放柔,“並不是我手中有劍,它就傷不到我。”關鍵是他的速度夠快。

    “可是你已經殺死了它。”楚風仍就憤憤地指控着。

    冷魅辰微微一愣,“我若不把它殺死,它就可能會咬到我,你忘記了那天被它咬到後的那個女人的樣子了嗎?難道你希望你的相公也變成那樣。”輕輕地聲音中帶着一絲誘哄,是他從來都不曾有過的溫柔。

    只可惜楚風卻不領情,“可是它現在已經被你殺了。”此刻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在演戲,還是真的,總之看到躺在地上,已經不動的小蛇,就忍不住憤怒。

    而這個男人,竟然此刻還找出這樣的理由來矇騙她,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呀,可惡,可恨。

    冷魅辰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憤怒,“你不要忘記了,我可是你的相公。”難不成,在她的心中,他竟然還比不是一條蛇。

    “它可是我的寶貝。”楚風自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也能感覺到他聲音中猛然升騰的憤怒,但是她卻沒有那個必要來取悅他,他是她的相公,而且他還是很多人的相公,只是這句話,她只能在心中想想,不會說出來。

    冷魅辰的臉色瞬間的陰沉,“它是你的寶貝?”望向她的眸子中漫上明顯的冷意,這個女人的意思就是,寧願看着他死?“難道在你心中,我竟然還比不是一條蛇。”此刻的他,竟然去跟一條蛇喫醋。

    直直地望向她的眸子愈加的冰冷,握着劍的手,也不斷的收緊,楚風真的懷疑,她若說一個是字,他會不會一劍劈了她......

    此刻,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要在她的口中得到什麼答案,一個如孩童般的不成熟的女人,他又能奢望她給出什麼樣的答案。

    此刻的他,似乎早已沒有了平日的冷靜,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她的相公,但是她卻把一條蛇看得比他還重,這又讓如何忍受。

    也許,或者無所謂,只因爲心中不曾在意過,但是現在......

    冷魅辰心中暗暗一驚,現在又如何?難道現在的他真的開始在意她了,但是他的大仇還未報,而他與她之間,正在矛盾中,卻聽到她略帶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的蛇兒,現在它已經真的死了。”

    不曾正面回答他的話,卻是恰恰不怕死地觸到了他的痛處,冷魅辰那剛剛閃動過矛盾的眸子,瞬間的變冷,這個女人的意思是說那蛇真的比他還重要。

    看到她那一臉的純真,不帶半點的虛假的傷心,冷魅辰第一次開始痛恨她的純,她的真。

    “或許,你還想讓我替它償命?”心中那無法壓抑的憤怒讓此刻的他也變得執拗,變得有些不理喻。

    憤憤的話,亦只是爲了發泄他此刻的情緒,並非想要得到她的回答,只是楚風此刻偏偏就不看臉色地頂撞道,“可是,就算你替它償命,它也已經活不過來了。”當然若是會看臉色,她就不是楚風了。

    冷魅辰的身軀微微一滯,直直地望向她的眸子中猛然閃過一絲滯血般的冰冷,“有膽,你再給我說一遍。”若是換了別人,此刻早就沒有了開口的機會了。

    楚風再裝做無知,也無法忽略掉他那狠不得將她撕裂的憤恨,身軀不由的向後一縮,卻仍就倔強地說道,“本來就是你殺了我的小蛇,你不道歉,還那麼兇。”聲音也因爲配合對他的害怕而放低。

    只是她那略帶示弱的表情在冷魅辰看來卻如同火上加油,“你要我爲了那條死蛇道歉?”他冷魅辰長這麼大,還沒有對誰道過謙呢。她今天竟然讓他爲了一條蛇道歉?

    “它本來是好好的,是被你殺死的。”楚風的聲音中也不由的帶了幾分憤怒,這個男人,明明做錯了事,還這般的狂妄,沒有一點愧疚的樣子。

    冷魅辰冷冷一笑,“不錯,是我殺死了,你能怎麼樣?”咬牙切齒的聲音有些蠻不講理,卻又帶着一種讓人驚滯的兇狠。

    楚風心中暗暗一愣,這個男人也太囂張了吧,這是什麼態度,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你走,我不要看到你,。”楚風半真半假地喊道,本來她還想要幫他查清二夫人他們的陰謀,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

    從現在開始,他的一切事情與她無關。

    冷魅辰本就已經冰冷的眸子愈加的陰沉,眸子深處還閃過一絲驚愕,“你竟然趕我走,在我的翌王府中,還沒有人敢趕我的?”略帶僵滯的身軀慢慢的靠近她,身上那冷冷的氣息,讓她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這......這是我的房間,我當然可以......”楚風下意識地後退,看到他那冰冷的如同千年寒冰的臉,心中也閃過一絲害怕,她似乎完全激怒這個男人了。

    不斷後退的身軀卻因爲身後的桌子而滯住,無路可退的她,只能僵住身子,倔強地望向他,她就不信,他會真的殺了她。

    “你的房間?這整個翌王府都是我的,你以爲這兒有你決定的權力嗎?”冷冷的眸子掃過她微微僵滯的身軀,因着心中那無法抑制的憤怒,狠狠地低吼,竟然忘記了,她或許根本就不懂這些。

    楚風的心底突然閃過一絲莫名的牴觸,“這是你的家,那我離開。那總可以了吧。”他以爲她稀罕待在這兒呀。若小孩子辦家家似的氣話,卻是楚風現在真正的心聲。

    冷魅辰微微揚起的手臂猛然滯,雙眸中快速地漫過難以置信的驚愕,離開?竟然就這般輕易的從她的口中冒出,難道在她的心中,從來就曾想過,他與她之間的關係?

    滯在空中的手猛然的嵌住了她的腕,“你以爲我翌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此刻他的憤怒早就燒燬了他所有的理智,手微一用力,猛然將她攬入了懷中,脣便恰恰抵在了她的額前,“不要忘記了,你可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相公。”

    楚風心中暗暗一驚,這個男人不會因爲憤怒,而......

    被他緊緊地抱在懷中的身軀明顯的一僵,卻快速地掙扎,“你放開我,你欺負風兒,所以你不是......”

    嵌在她後背的手猛然的一緊,帶給她一陣疼痛,也正是他的警告,他自然知道這個女人接下來會說出什麼,但是他卻可能給她那樣的機會。

    楚風因着身上猛然傳來的疼痛微微蹙眉,“好痛呀。”其實他加在她身上的痛,並不是太痛,至少她可以完全的忍的住,若是以她的性子,她完全可以忍住,但是她現在身份卻必須喊出聲。

    冷魅辰的手微微放輕,“知道痛,就不要亂說話。”另一隻手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向他,“記住,我是你的相公,在你心中,我必須是最重要的。”剛剛的怒氣也因爲緊緊的貼近,而慢慢的淡去,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那種意識,所以,他必須要慢慢地給她灌輸這種思想。

    “可是,你殺了我的小蛇。”被他緊緊抱着的身軀有着些許的不自在,微垂的眸子,望見地上的小蛇時,再次的提起,只是這次,似乎並不再是單單的指責。

    “你最好不要再跟我提起那條死蛇。”攬着她的後背的手再次的一緊,聲音中也再次漫過冷意,雙眸對上她那躲閃的眸子,微微一沉,快速地俯下身,準確而直接地噙住了她那微微翹起的紅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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