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男一腳踢開椅子,拉起黃毛女就要離開。黃毛女被黃毛男拉扯,相當不滿的想掙脫,嘴裏罵罵咧咧的:“草,你怕他們幹什麼?我不信他們還敢打我不成。你給我放手,草nm,你個廢物……”轉眼間,黃毛男的家庭女性被黃毛女問候了個遍。

    黃毛男死死的拽着黃毛女的衣服,咬牙切齒把她拖着走。撞得桌子椅子一片狼藉。黃毛女的衣服被拉扯開來,露出後腰上的紋身和一圈紅繩。

    丹姐眉毛一蹙,不想再多事,轉身走向吧檯。

    丹姐跟在拉扯的兩人後面要找他們錢。黃毛女像死狗一樣被拖着,衣衫不整,怒火轉向丹姐:“草泥馬,你個賣x的貨,你給我等着……”

    丹姐終於忍不住怒火,手裏的一把鋼鏰劈頭蓋臉的砸向被拖着的黃毛女,“趕緊給我滾蛋!”

    黃毛女被拖出網吧門口,發出殺豬似的嚎叫,兩人似乎在門口廝打起來。

    丹姐站在吧檯裏面,抱着手,氣的胸脯此起彼伏。

    張震見狀沒敢招惹丹姐,走到網吧門口去撿丟在地上的鋼鏰。

    張震本以爲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引起了後面的一場風波。

    虎哥因爲喝多了,沒來網吧,丹姐看着網吧,開完通宵正要休息的時候,網吧門嘩啦一聲被推開。

    突兀的聲響加上灌進來的冷風,叫網吧一時寂靜。張震一個激靈,心中“咯噔”一下,隱約有種不安的情緒滋生。

    門口呼呼啦啦涌進數十人,手裏拿着砍刀,棍子等兇器,進門直奔吧檯。

    張震見勢不妙,怕丹姐吃了虧,想都沒想就趕緊衝過去。

    丹姐起身和一羣混混冷眼對峙“你們幹什麼的?”

    混混們叼着煙,對着丹姐污言穢語:“m的臭婊子,開個網吧了不起?”

    “你網吧誰罩的?誰給你的勇氣敢惹我們的兄弟?”

    “爛b的貨。”

    丹姐單手杵着吧檯中的桌子一言不發,手指的關節被按的發白。

    其中,黃毛男赫然在列,指着丹姐給一個領頭模樣的小鬍子說什麼。小鬍子拿着砍刀指着丹姐,嘴裏不乾不淨的罵着。

    丹姐眼神中有些無助,有些慌亂,她畢竟是個女人。

    張震這時快步衝進吧檯,走進吧檯唯一的出口過道中,堵着路。他可能打不過對方,但是不能叫丹姐受了傷害。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沒有去想後果。

    面對對面砍刀,棍子,張震纔有些後怕,有些慌亂的看向網吧裏的其他顧客,希望能有人來幫忙。網吧裏的顧客只是探出頭來看着熱鬧。

    一個網吧的老客,和虎哥關係不錯,以義氣和麪子著稱,看着這陣勢,本來站着往這裏看,卻突然猛的坐下,把頭埋在電腦後面,假裝沒看到。

    張震頓時陷入了絕望。

    對面小混混越罵越難聽,丹姐氣的渾身發抖。張震鼓起勇氣對着混混喊道:“嘴放乾淨點!”卻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顫抖。

    這一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對付一個女子,一幫混混也沒下得去手,估計也是怕面子上過不去,只是在那裏謾罵。現在張震卻出來出頭,正隨了這幫混混的心意。

    領頭的混混咧嘴一笑,把手中的菸頭直接往張震臉上彈去。猝不及防的動作叫張震沒反應過來,菸頭在張震臉上炸開,崩出了一團火星。

    張震喫痛,掩面低頭。

    對面爆發出一句:“草泥馬,幹他!”

    領頭的混混拎起手中的砍刀直接往張震頭上砍去。

    嘭!

    張震只感覺頭上一陣劇疼,眼前一黑便跪倒在地上。

    “啊!”

    丹姐見砍刀砍在張震的頭上,一聲充滿恐懼的尖叫。這可是砍刀,這是要出人命的啊……

    丹姐匆忙過去抱住跪倒在地上的張震,小心的去查看他頭上的傷。

    混混們見目的達到,放出幾句狠話,不再管抱在一起的丹姐和張震。轉頭看見圍觀的的顧客,用砍刀指着站起來的幾個顧客,罵道:“草泥馬,看什麼看,弄死你們信不信?”

    被點名的幾個顧客敢怒不敢言,乖乖的坐下。

    跟在領頭混混後面的黃毛男,彷彿還不解氣,接過旁邊一個混混手中的棍子,朝眼前的電腦屏幕砸去。

    稀里嘩啦的一片響聲,裏面夾雜着混混們發泄的叫罵和機器被砸壞的聲音。顧客們驚恐的朝後面退去,免得殃及池魚。

    發泄完後,混混們揚長而去。留下滿地狼藉。

    丹姐輕輕的放下張震捂着頭的手,見沒有想象中的大灘鮮血流出來,先是鬆了一口氣。

    扒開張震的頭髮,看到只是一條紅色的傷痕滲出一點紅色,才明白混混們只是拿着刀背砸在了張震頭上。

    而張震也是因爲極度的恐懼和疼痛而短暫性暈厥。被丹姐輕柔的查看傷口,就緩緩的睜開眼睛。

    “有沒有事?”丹姐關切的問。

    張震沒有回話,拿手摸了摸頭,觸碰到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然後把手拿下來查看血跡。

    “沒事,只是刀背砸的,破了點皮。”丹姐有點內疚,語氣出奇的溫柔。

    張震嗯了一聲,想掙扎着站起來,丹姐託着張震的手臂扶他起來。剛一站立起來,張震眼前突然一陣眩暈,又要倒下。

    這是被硬物擊中頭部後帶來的後遺症,丹姐連忙託着張震的腰,讓他坐在吧檯內的椅子上休息。

    “你先坐一會,我給虎哥打個電話。”丹姐聲音變得很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是卻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

    這時,有好事的老客來查看情況,丹姐拒接了他要報警的提議,順手抄起吧檯上的電話,撥了幾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接通,丹姐卻突然感覺鼻子一酸,眼眶也突然紅了,一種很委屈的感覺,聲音帶點哽咽的說:“你趕緊過來,網吧有人來找事,被砸了兩臺機器。張震的頭被打破了。”

    對話很簡單,張震卻從丹姐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種絕對的信任和一種依靠感。這是感情中最牢靠的基礎。張震不由的心裏泛起一陣酸楚。

    不久後,虎哥急匆匆的推開網吧門進來,看見滿地的碎片,一怔。冷冷一笑後直奔吧檯,見丹姐和張震周圍圍了一堆人在七嘴八舌的問話。不耐煩的推開擋路的幾人,衝大家喊道:“大家都散了吧,今天網吧關門,謝謝配合。”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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