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穎妹妹,你嚐嚐這個!還是亮晶晶發現的,可好吃了。”
蘭穎結果陳卿手裏的糯米糕,小小地嚐了一口。
“還真的好喫,一閃哥,你還真的是獨具慧眼!”
蘭穎雙手捧着糯米糕,衝徐一閃莞爾一笑。
徐一閃一時緊張,本就紅撲撲的臉蛋更是平添一抹緋紅。
“這都能叫獨具慧眼?不是吧,蘭穎妹子,你可別誇他了,這徐胖子只是嘴饞,嘗的多了,自然而然就知道哪些好喫哪些不好吃了。”
張饅依舊調侃道,他這張嘴,不僅是得理不饒人,就是不得理,那也肯定不會饒人。
蘭穎走到張饅身側,伸手將手中的糯米糕遞到張饅面前,小聲道:“要不,張饅哥也嚐嚐?”
聲音溫柔似水,更帶着一種小女生的嬌羞,倒叫張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之前和陳卿相處慣了,哪裏聽到過這種細聲細語,一時間還有些接受不了。
他乾笑兩聲,直接伸手去將陳卿剛拿在手中的糯米糕奪過來,“卿姐,你這個不是還沒喫嗎,給我!”
陳卿懶得理他,轉頭看看徐一閃,問道:“亮晶晶,你不來一塊?”
徐一閃看了一眼張饅,輕輕搖了搖頭。
京城的街十分繁華,尤其是到了年下,張燈結綵的更添喜慶。
原本的三人行也變成了四人遊,張饅和陳卿在前面跑着,看什麼都新奇,都看不夠,蘭穎則是跟在他們二人身後,走的略慢些,緊跟着她的,便是徐一閃。
路上有小販正在賣字畫,陳卿湊過去細細挑着,好奇問道:“亮晶晶,這裏過年的福字,不是自己寫嗎?怎麼還能有人賣啊?”
這古代的人,寫個毛筆字還不是易如反掌?
徐一閃搖頭道:“想什麼呢?這不識字的老百姓也多了去了,又不是哪家都有幾個肚子裏有墨水的。”
張饅拿了一張展開看看,只看了一樣便忍不住吐槽道:“卿姐,你看這把字,也好意思拿出來賣,還不如去年阿玄給我門前寫的福呢。”
“阿玄也會書法?”
“那可不,我雖然識字,但是學的晚,練字就更晚,所以每年門前貼的福,都是阿玄幫我寫的,別看他人不怎麼樣,他的字可是不差。”
陳卿見他居然還一臉神氣,彷彿是他寫的好一般,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我覺得要說這字,還就是王爺寫的最好!”
陳卿也展開一幅墨寶仔細看着,只因那幅字畫裏面帶了一個“寒”,便讓她一下子想起了王爺。
蘭穎應和道:“王爺的字在京城都十分出名,可我也是無緣,從未一觀。”
陳卿拍拍胸脯,“好說好說,以後看我的字就行,我的字可是王爺親自教的!”
徐一閃也白了陳卿一臉,雖是王爺教的,可又不是和王爺寫的一般無二,陳卿居然也好意思一臉得意。
張饅和陳卿這兩個人啊,真的是叫人無語。
“蘭穎姑娘,你也是大家閨秀,想必這墨寶也是很多人求之不得吧。”
蘭穎面露羞澀,道:“一閃哥也太瞧得起我了,我只是些雕蟲小技罷了。”
聽罷,徐一閃指着張饅和陳卿二人,數落道:“你們聽聽人家!”
張饅確實滿不在意道:“反正阿玄每年都會給我寫,我會不會的無所謂了。”
陳卿也是一臉輕鬆,“反正我今年也會自己寫,而且保準兒是王府裏最出彩的!”
蘭穎又是掩面一笑,和他們三人一同出來,她總是會很開心,格外喜歡看他們三人鬥嘴。
“對了亮晶晶,我覺得你還不如和蘭穎妹妹先求上幾張福字啊,我覺得你的那把字也不咋樣,還不如早些讓蘭穎妹妹給你寫好了,也省的丟人不是?”
陳卿故意說道。
徐一閃眼眸一亮,旋即看向蘭穎。
只見她點了點頭,仍是害羞道:“哪來的求不求,能替一閃哥寫字,也算蘭穎的福分。”
陳卿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道:“好啊,那你就把你的福,也給他寫進‘福’裏,這樣也能過個好年。”
徐一閃臉上依舊掛着憨憨的笑意,點頭道謝。
“還有張饅哥,若是以後哪裏用得到蘭穎,也不要客氣。”
張饅擺擺手,道:“放心吧蘭穎妹子,我這個人可不喜歡客氣,要不你也給我寫上幾張?這女孩子都字一向溫婉,每年都掛那死阿玄寫的,是時候換個清秀一點的福,來年也正好給我招招桃花運。”
陳卿裝腔作勢掐了掐手指算道:“張饅,老夫掐指一算,覺得還是不要白費這個功夫了,有時候打破這麼些年的傳統,也不好。”
張饅很是不服氣,“你越這樣說,我還偏要換換福字貼,我都覺得這幾年一直沒福氣發大財,多半是被那阿玄的字給阻隔了。”
陳卿笑而不語,徐一閃卻是笑的開懷,還在爲今年能貼蘭穎的字高興着。
四人又去了幾家店,將老楊交代的東西豆置辦齊全,張饅倒是好奇問道:“對了徐胖子,你那有信兒沒有,老楊怎麼說?真的讓下人們回去一多半啊?”
徐一閃點頭道:“不錯,你沒發現今年老楊讓我置辦的東西也少了,今年祖上先去,王爺說了,過年也不宜過於歡樂,一切從簡。”
張饅繼續問道:“那你回不回去?王爺不是說想回的可以回家嗎?”
徐一閃悄悄看了一眼蘭穎,“今年我爹也在這裏,我就不走了,留在王府和你們在一塊,也算能玩的開心。”
他知道,張饅已經沒有了親人,也無家可去,陳卿就更不用說了,直接是孤兒一個,現在連怎麼回家都不知道,想來肯定也是留在王府了。
聽罷,陳卿也感慨道:“這樣倒也不錯,過年反倒還真的能多歇息歇息,也算能體會體會過年的樂趣。”
徐一閃接話道:“老楊起初擔心人手不夠,後來這消息一出來,現在那些想回家的下人,一天天地就和打了雞血一般,一天干三天的活,慢慢地也讓老楊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