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收拾一邊打了俞琛和尹以豪的語音。三個人聊了一會兒,又邀請星圖的紹祕書和茹姐加入羣聊。
快到中午,謝星辰掛了電話。
去後廚做了點好喫的,去送飯,在酒店樓下遇到顏處韭和許子謙。
顏處韭:“怎麼,你還不走?”
按說,《洗冤錄》番外拍完了,劇組就地解散。大家都要各回各家了,顏處韭他們走得都算晚,編導組一大早就回去了。
謝星辰:“嗯,我下午也走。”
顏處韭眯起眼睛:“怎麼,不纏着我哥啦?”
謝星辰垂眸:“我也有一些自己的事情需要做的。”
“……”
【我們打賭,就賭一年。一年以內,我會拿到不輸給你的成績。】
【到時候,我希望你自覺離他遠一點。】
路池非:【就憑你?】
【就憑我。】
那邊車子來了,許子謙先上了車,謝星辰看着他的背影,心說暗暗都是男團,如果他和俞琛和尹以豪的組合能夠被受人喜愛……總有一天,會和天團7團會遇上。
卻不料,顏處韭上車之前,忽然回身又衝到他面前。
像是忍着什麼,憋得臉頰微紅。
“你,也警惕一點!要是真喜歡纏着我哥,就纏仔細點,”他咬牙,偏過臉,“我哥你別看那樣,其實好多人搶的。我看他公司裏、劇組裏好幾個人都對他沒安好心,還有隔壁那個影帝路池非,你要注意……”
“話說在前頭啊,我也沒覺得你有啥好。”
“但是路池非,我是真的不喜歡……”
他一口氣說完了,氣鼓鼓轉身要走,這次換謝星辰拽住他。
“我那個朋友,叫俞琛,你還記得吧。”他說。
“送你胸針的那個,你以前給他捐過錢。你真一點都不記得了?金魚腦袋?”
……
張赫下午收工回來,謝星辰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正坐在超大的行李箱上,伸着小長腿無聊地滑來滑去。
張赫:“噗。”
張赫:“咳……這就要走啦?”
他摸摸頭:“加油,那麼年輕想做什麼就去做!和那兩隻好好相處,聽紹唯和茹姐的話,但也別太勉強。”
“工作太重了要記得說,別累着,啊?”
他摸完,自己換衣服。解袖釦、松領帶,行雲流水一派輕鬆,同時不忘各種叮囑,暗暗壓住捨不得的心情。
當然捨不得了。昨晚才那麼親密,喫完就跑什麼鬼!
作爲男人的張赫心情複雜。
作爲總裁的張赫,倒是挺滿意旗下小男團成員的敬業精神。
他回頭,認真打量了一下自己家養的小少年。這俊朗的五官,這漂亮的星眸。
這麼精神、這麼帥,誰不喜歡?一定可以一定行!
……
張赫以爲謝星辰特意等他回來是打算一起吃了晚飯再走。
結果,呵,人家是爲了喫他再走的。
好吧好吧。二十歲的小狼狗。以肉爲食,喫過一次哪能忘了滋味?尾巴搖得像什麼似的,發誓不再咬一口香香的肉死活不肯走。
於是張赫縱容他、給他鬧。
張赫:“捨不得啥?又不是不能視頻,又不是不回來了!”
謝星辰不太滿意,黑瞳瞧着他,委屈。
張赫偏過臉:“行了行了,我過兩天拍完了就去找你。”
“斐哥,你其實不想我走的,對吧?”
“辰辰……”
“斐哥,昨天第一次疼嗎?”
“不疼。”
“怕嗎?”
“不怕。”
謝星辰:“看,瑤瑤說的沒錯,你真的是習慣性死鴨子嘴硬。”
張赫心想你才死鴨子,嘴脣就又被堵住了。
……
張赫要瘋了。
你親就親,搞就搞,你說什麼騷話!
哪裏學的!
可他狗子就是一邊用力,把他戳得七葷八素,一邊在他耳邊輕聲道:“斐哥,斐哥,我想……把你全部、全部變得我的。”
“想要有一天你能徹底相信我,不用一個人死撐着。”
“你可以跟我撒嬌。不高興就說、疼就說,不用忍着。”
“……斐哥。”
恥度過高。
超過了張總的承受限度。
尤其他們本身就在進行一向恥度很高的活動,滾燙恥度的無窮次方,張赫忍不住語無倫次地反抗:“你別這樣。”
“辰辰,辰辰,你別……能不能,像以前一樣?”
“像以前哪樣?”
又一個纏綿的親吻,逼得人不能呼吸。
“就,像平時……”
張赫說不好,覺得或許就應該像最初的小野狗一樣,成天氣鼓鼓、暴躁、要哄。好逗,不會說些奇怪的話,不會越來越讓人hold不住。
謝星辰有些幽怨:“可是,斐哥你其實又不喜歡我以前那樣。”
“斐哥喜歡……成熟穩重、知書達理、高貴冷豔的類型。”
張赫又急又氣,恨不得揍他:“誰喜歡了!”
“我喜歡……嗚……”
“你踏馬聽誰說……老子喜歡那種?”
“老子就喜歡……笨狗,小野狗!只喜歡狗!”
謝星辰眼眶一熱,低低笑了一聲,脣角彎彎咬上他的耳朵。
“嗯,我知道了,那我乖乖做斐哥的小野狗。”
“在牀上乖乖做小野狗。”
“平常知書達理、溫文爾雅。”
“……”
張赫已經恥度破錶,抱着他的肩咬着牙,不說話了。
謝星辰則埋頭耕耘。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就可得一個“巧”字。
謝星辰則垂眸親他,眼角歡|愉形成的生理性的淚水澀澀的。等到不可說的時候,謝星辰問了他一些更加私密、羞恥的問題。
得到了一些含糊的、更真實的答案。
在汗水之中,他再一次清楚地感覺到,這人外表光鮮之下,內裏是一個多麼容易碰觸、柔軟而清澈的靈魂。
他曾以爲跟他相比,自己是不堪一擊的,不安,焦慮又瘋狂。可是現在,他覺得他已經逐漸有了鎧甲,可以試着保護他,一定可以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