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轉頭髮現車就停在一邊,更棒了!
他當即一不做二不休,上車跑路。
目標只有一個——大使館。金三角地區再警匪勾結,首都總該講點王法,就問毒梟再囂張他敢不敢衝進大使館?
然而剛出開沒多久,就出現了追兵!
艹艹艹艹艹。
張斐然這幾天人生已經夠他媽的刺激了,沒想到刺激之後還有過山車。
人家那!可是毒梟家真刀實槍的追兵!雖然他車裏其實也有槍,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摸槍還是在十年前大學軍訓的時候!
就射了一發子彈軍訓就結束了,他連保險栓都不知道怎麼開!何況他此刻還在飆車。一邊飆車一邊開槍?呵,呵呵,又不是拍電影!
張斐然開始懷念他的大哥。
他大哥倒是個射擊愛好者,可惜每次約他去玩槍他都沒興趣。如今想來全是他的錯!他應該至少應邀去一次的!
唉。
幸而張斐然命大。綁匪的子彈打碎了玻璃打爆了輪胎,擦着他的臉頰卻始終沒打着他。
但他同時命好像又並不太好,雖然沒受傷卻最終因爲車子熄火又落進了綁匪手中,再一次被槍指着頭。
張斐然:“……”
東南亞綁匪打電話請示毒梟,毒梟不含糊直接說就地幹掉,還惡狠狠地說要留下全屍帶回去還可以再敲詐家人一筆!
簡直喪心病狂,張斐然無話可說。
他這麼些天盡了一切努力,如果走到這一步還是死了那也認了,可能是命裏該絕吧。
綁匪掛完電話,幾個人就開始討論是槍殺還是絞刑。
另外兩人竟然還拿出了麪包給他,讓他“喫完好上路”。
張斐然心情複雜,默默拿過麪包,剛要咬,突然破空傳來幾聲槍響。
他就知道他命不該絕!
後座幾個人依次倒下,給他麪包的人也慌了,一槍頂住張斐然的腦袋結果卻還沒來得及挾持,車窗“砰”一聲碎開。
那兩人就在張斐然面前被前後爆頭。
血噴了張斐然一臉。
“……”張斐然縱然之前心理再怎麼健康,此刻也覺得吧,這次但凡能活着回去他一定要看最好的心理醫生!!
外面的火力點射|精準而迅速,激戰很快結束。
幾個綁匪全被射殺,扛着槍大長腿染了血腥的小帥哥沉默着拽開車門,把屍體垃圾一樣拖了下去。
他的臉上遍佈血污,只能勉強看清輪廓。
張斐然驚魂未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腿都他媽在抖個不停竟還有空想,臥槽這人擦乾淨了,怕不得是個大帥哥!
以及,感謝上蒼!!!!
果然還是有天降正義的,他可真是福大命大死裏逃生!正義的這邊連顏值都高人一等!
張斐然欣慰了幾秒。
突然又悚然回過味來了——這個不說話、端着槍的黑髮青年,那股清冷的氣質,那沉重的腳步聲!
這人,該不會!
就是那個不能說話的綁匪兼強X犯?
……
張斐然又被五花大綁了。
他人在副駕,很想問謝辰搶了綁匪的車是打算開去哪,但他問不了。
此刻是兩個啞巴一臺車,奔向未知的命運。
張斐然都他媽的已經佛了。
他這幾天經歷過瞎眼、被綁架——強X——好不容易復明逃了又被綁匪截回去,斷頭飯,還沒喫好不容易有人把綁匪團滅了,可結果這人又是強X犯。
這他媽都已經不是過山車了,這是命運的反覆橫跳。
就算不堵着嘴,他現在也不想說話!
謝辰開着車,臉上是一片死寂的清冷。
張斐然:呵呵,要不看這人乾的事兒,單看長相還真像個正人君子!
夜幕降臨,車子才又開到了一間叢林裏廢棄的小屋。在如此顛簸的山路開了一整天,正常人都要累到精疲力盡。何況謝辰還是傷員,下車時已然臉色慘白步履踉蹌,白襯衫全是污跡血跡。
張斐然:“嗚~嗚嗚!”
謝辰幽幽看了他一樣,把堵他嘴的布扯出來,卻再不考慮給他鬆綁手腳。
就讓他綁得像個糉子似的,拿礦泉水和食物喂他。
他如今連餵食都不像以前一樣溫柔了,動作十分機械,黑瞳深深尤其嚇人。張斐然被他瞅得毛骨悚然,只能乖乖老實喫。
“哎,你那個傷……沒事吧?”試探。
“那什麼,我手疼,腳腕也破了,繩子能不能幫我鬆開一點啊?我不跑,真的不跑了,咳,我早上其實沒想跑。”繼續試探。
“真的,只是他們人追來了我不得不……嗚!”
試探失敗,嘴脣被一口咬住了,這次是有點疼的那種咬。
謝辰冷笑,他的小謊話小伎倆永遠都在他這裏失效了。他永遠不會忘記在甜言蜜語中睡去,在冰冷的現實中醒來,那如墜冰窟不如死了的感覺。
一直一直肖想、憧憬的人,騙了他。
果然,他還是永遠還是不可能看他一眼。
在天之驕子眼裏,他這樣的人永遠都只能是一灘爛泥,所有片刻的甜蜜溫存都是虛情假意。
既然如此,謝辰垂眸冷笑。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
就算是污泥也想要得到太陽。只是那日光太清朗,他一度不忍沾染。
謝辰終於做了他一直以來想做卻捨不得做的事。
他再無顧忌地狠狠壓倒男人,指尖陷進男人緊實的腰。他低吼咒罵,在男人的屈辱掙扎中毫無顧忌地(反正做了想做的事)。
感情上面五馬分屍的凌遲,另一方面卻與之相悖地既酣暢又滿足。謝辰不禁輕聲低笑,漸漸的開始大笑。
終於他不用在乎他會怎麼想,終於他不用再小心翼翼。
管他會有多恨、多厭惡?反正這個世界上永遠也不可存在他想要的那一天,是他太愚蠢了,他早就該用最卑劣的手段難看地佔有他、享用他、折磨他。
這樣多好,他終於被他拽入了污泥中。
張斐然本來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被綁架被掠奪,被怎麼一種植物和報復他都決定忍了,然而隨後青年綁匪的瘋狗程度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個人就像是一條飢腸轆轆紅了眼的餓狗,要把堆積了二十年的yw一夕發泄到他身上一般不顧章法,又像是一個失了心的人,非要瘋狂掠奪才能填補深深的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