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孟婆的聲音突然響起,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過去。

    “是什麼?”

    陳立擡起頭,全神貫注看了過去。

    其實,他本來是想過去看看的。

    可剛邁出一步,卻又收了回來。

    這隻詭有些古怪,即便是孟婆都沒有在第一時間覺察到。

    很有可能此刻他就算走過去了,也什麼都看不見。

    不僅如此,反而還有可能會有危險。

    爲了避免給孟婆添麻煩,陳立想想還是就站在原處爲好。

    要說在場的人中,除了陳立之外最爲關心孟婆那邊的情況的,非仇芳莫屬了。

    在孟婆聲音出現的一瞬間,她就已經轉頭看過去了。

    速度隱隱還在陳立之上。

    說實在的,仇芳同陳立一樣,也很想過去瞧瞧,到底發現的是什麼。

    那九具雕像,除了先前雷暴等人拿來的那四具,剩下的五具在這裏已經擺放了有一段時間了。

    期間,她和隊友都嘗試檢查過。

    但很可惜,一無所獲。

    沒曾想,這個叫“孟孟”的居然能有所發現,着實讓她在心急之餘又感到震驚。

    下意識就想往孟婆那邊走。

    可不同於陳立自己又放棄過去,她之所以還站在原地,完全是被迫的。

    她發現,每當自己準備去到那邊的時候,之前那個小胖子總是有意無意擋在她的前方。

    一連換了幾次方向,都是這樣。

    她又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明顯,讓小胖子讓路。

    真這樣幹了,很可能被陳立等人當作別有用心,使用出強制手段來。

    沒有厲詭在身的她可是完全無法反抗的。

    於是,仇芳只能用恨恨的目光盯着眼前那顆碩大腦袋的後腦勺,在心裏將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

    而羅陽,在發現仇芳不再蠢蠢欲動後,脣角不禁高高勾起。

    隨即也停了下來。

    剛纔孟婆聲音響起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雕像裏究竟發現了什麼。

    而是那個女人很可能會搞小動作。

    當即,他就連孟婆那邊的情況都不顧了,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仇芳身上。

    果不其然,就在他剛剛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仇芳準備行動。

    羅陽立馬警惕起來,立馬不着痕跡擋在仇芳前面。

    他就不信,仇芳能有那麼大膽子,敢當着其他人的面,強行突破過去。

    結果,如他所料,仇芳最終還是被他擋在原地。

    另一邊。

    孟婆可不知道自己那一句話,就讓其他人生出這麼多想法。

    她說完以後,就用一隻手提起了那具體雕像。

    紮在頭上的雙馬尾頓時如同兩條黑色匹練一樣,快速延長。

    順着手臂,一圈一圈將雕像完全裹住,沒留一絲空隙。

    “老闆,詭就在裏面。”

    做完這一切,孟婆微笑着擡起頭,再次對陳立說道。

    一聽這話,陳立差點沒反應過來。

    詭居然真的在那些雕像裏面!?

    這可讓他大跌眼鏡。

    要知道,剛纔他會說那些雕像有可能會被那隻詭附身,其實是有另一個想法。

    他見仇芳等人竟然專門在這裏守着這些東西。

    還有另一個小隊專門去收集,全然不顧靈異事件本身。

    很顯然,這裏面一定有古怪。

    要想搞清楚這裏面的真實情況,直接問的話,仇芳要麼會說自己不知道,只是執行組織上下達的命令。

    要麼會編造一個謊話來掩蓋真相。

    無論是哪一種,他都無法得知那些雕像背後的“真相”。

    反而,還可能讓對已警惕起來。

    他就想着,與其浪費這個時間,從仇芳嘴裏得到一個很可能是虛假的真相。

    還不如直接讓孟婆去檢查。

    當然,能不能檢查得到,那就另外再說。

    沒曾想,孟婆這一檢查居然誤中副車,真的在雕像裏找到那隻詭了。

    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陳立登時就露出古怪的表情,偷偷打量了一下仇芳。

    見她也是同樣一副沒料到的表情,便眼睛一轉,說道:

    “好,找到就好,我就說那隻詭有可能在這些雕像裏面吧。”

    “這下好了,也省得我們再滿世界去找它。”

    說着,他就讓小黑還有“葫蘆兄弟”都上前去幫孟婆的忙,只留下小白在身邊。

    見到這一幕,仇芳眼神微動。

    她猶豫着,是不是拼着這個機會將陳立給挾持下來。

    雖然詭手不能使用了,可不代表沒有其他方法。

    要知道,根據情報顯示,陳立只是一個普通人。

    挾持一個普通人,方法可謂是不計其數。

    就拿現在這種情況來說,只需要仇芳快速跑到陳立身後。

    掏出懷裏的小刀,對準陳立的脖子即可。

    這要是成功了,對方很有可能會投鼠忌器。

    那時候,她和另外三個隊友自然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

    可仇芳準備動手的前一秒,卻恍然看到還在不遠處滿世界找她的三名隊員。

    不禁從幻想的已經脫困的喜悅中回過神來。

    怎麼把詭域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對方那名擁有詭域的馭詭者她可是還不知道。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那人是一個女人。

    而對方在場的人,除了那個叫“孟孟”的之外,還有一個穿着風衣,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女人。

    風衣女可是還站在原地,不曾離開。

    萬一好死不死,她就是那位擁有詭域的馭詭者。

    上前去挾持陳立,不就等於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想了想,仇芳只能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繼續等待機會。

    原本,陳立見仇芳蠢蠢欲動,似乎準備出手,還感覺有點小刺激。

    畢竟,現在沈太平纔是“陳立”,他只是“陳立”的朋友。

    仇芳真要動手,也是對沈太平動。

    還想着等下沈太平很可能會被嚇一大跳。

    可沒曾想,仇芳居然又偃旗息鼓了。

    這就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這麼大好的一個機會都不出手,還等什麼呢?”陳立在心頭忿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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