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影視世界從藥神開始 >第八二八章 少年廖化
    然陳氏乃地方豪族,根深蒂固,今日若非陳氏輕視我等,焉能輕易殺入城門?以某觀之,如陳氏大門緊閉,非萬軍不可破。而今兩軍對壘,黃巾無暇顧及,漢軍又不騷擾陳氏,即便遭困,不過如今日與些糧草罷了。若我等強佔陳氏,汝以爲陳氏會服我等?我等三百御使萬人,內鬥不休,何談守堡?

    汝言多要輜重,然我等皆黔首、家奴、農夫、流氓之徒,今我多索糧財,爾等以爲忍飢挨餓者誰來?唯陳氏門下家奴、農夫而已。彼輩與我等有何不同?

    諸位兄弟聽好,爾等必須謹記,我等來日之所在,正是教與我等相同之黔首、家奴、農夫、流氓者,耕有其田、住有其屋、病有其醫,家有賢妻孝子,食有大魚大肉。以後打仗,不可燒殺搶掠,殘害百姓,但有不聽令者,殺無赦。”

    “是!”三百人回答的整齊,吃了些熱飯,竟有幾分鏗鏘。

    “都用飯吧,待用過飯後,都沐浴一二,今日飽食早睡,明日早起趕路。”

    擺了擺手,王言自顧喝着肉糜小米粥。對於這些黃巾雜兵而言,此粥鹽足肉香,對他來講,那就相當一般了。不過條件簡陋,也沒其他的辦法,只能對付了。

    他想着,到了遼東別的不說,先開爐鍊鋼把鐵鍋弄出來。割據一方,發展之要,唯衣食住行而已。搞定了這些,自然物資豐盈,有此物資,自然兵多將廣。是以只要奔着讓所有人喫的多喫的好的方向執政,即便偏了,也不會偏的太遠。

    吃了幾碗小米粥飽腹,王言脫了身上的甲冑,就着小溪水洗了身上的血漬,衝了長髮,又給那一身皮甲洗了洗。甲冑都要保養的,用水洗了之後肯定不行,還要塗蠟或是上油,爲的是保證甲冑表面的防腐蝕性。只不過現在條件簡陋,何況這甲冑並不合身,也就那麼地了,以後有條件肯定要專門定製一套正經的鐵皮鎧甲。

    隨意的將洗過的甲冑扔進馬車裏,仍舊寒涼的初春夜晚,王言全身赤裸,披頭散髮,並不在乎手下們開眼且自卑的目光,從車上扯了一批錦帛當做浴巾圍在了腰間。

    絹帛是絲織物的總稱,也就是名貴的錦,由於生產力低下,絹帛在漢唐之時,都是可以當錢用的,還是屬於大票。

    在一衆手下心疼的注視下,王言又扯了兩匹鋪在地上,最後這才弄了兩匹布拿在手中,坐在火堆邊藉着光亮,用着匕首裁布,陣線這種東西還是有的,不佔地方,直接就塞在腰間的腰帶裏。

    他曾經搞過一段時間的服裝設計,雖然主要設計的是婚紗,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基礎的裁縫個衣服問題不大。

    他先是縫了兩件寬鬆的大褲衩,絲織品滑軟非常,還是不錯的。這時候可沒內褲一說,雖然傳說霍去病研究了兜襠布,但顯然沒有大範圍鋪開。

    另外又縫製了一套內裏的單衣,以及外穿的青衫,針腳肯定不很好,但只要看起來沒毛病就行。一穿上這真絲錦袍,王軍侯也便成了王老爺。唯一缺憾便是,腳下還是踩着草鞋,不是靴子。

    此外,他還弄了一截桃木,削出了一個簪子。先前是以黃巾繫着,不過他不很喜歡,所以弄了簪子插頭。

    此刻他的樣子,可是半點兒不像當今的農夫,更沒有流民、強盜的樣子,雖打扮不倫不類,卻像個灑脫不羈的風流少年。畢竟他今年也才十八,張臭嘴怎的叫他小兒,還不是沒鬍子麼。由此可見,人不可貌相確是至理名言,他不過看着面善,沒人知道他心多髒?

    翌日,卯時左右,差不多就是五點多鐘,天色亮起來,王言等黃巾雜兵又是吃了一頓肉糜小米粥,飲馬餵食,皆是拉撒一通,收拾妥當之後,上路啓程。

    現在他們有十五架馬車,還有一百二十六匹戰馬,隊伍行進速度取決於馬車的速度。這一次再出發,他們便沒有再走山溝子,當然也沒走大路,只是探一些鄉里小路。畢竟現在他們成肥羊了,之前走大路是被裹挾着打仗,現在那就是既被搶了東西,還要被抓去打仗。

    但是走小路也不是沒有困難,不知道昨天的仗是怎麼打的,一路上遇到了零散的潰兵。王言沒有下狠手,都是弄死了領頭的就完事兒,有願意跟他走的就跟着,不願意的也得跟着……是以這一路上很是收攏了一些人馬,隊伍竟是壯大到了四百餘人。

    到了下午,落日餘暉之際,意外突至,王言等一行黃巾雜兵,被黃巾雜兵圍了起來。

    這仍是安次境內,前方再有幾十裏纔出得安次,到得雍奴縣,即兩千年後的天津WQ區一帶。他們的隊伍沉默的行進,到此山腳丘陵所在,便撞上了一夥千百人的黃巾。

    這種情況王言早有預料,因他遣趙御等遊騎偵查,尋找今夜的落腳點,已經有一段時間不曾回報,那定然是出了意外,不是死了,就是爲敵所擒。否則的話,這幫才吃了兩頓飽飯的小黃巾,是絕對服從他命令的。

    “王言何在。”對面一虯髯方臉壯漢策馬出陣,穿得鐵甲冑,腳蹬印有紋飾的戰靴。

    端詳着對面的身形,估摸着與自己彷彿,看起來還要更強壯些,王言笑呵呵的打馬上前,不能此人多說,直接拔刀便砍。那人慌忙應對,但可惜,連佩刀都沒抽出來,便被一刀梟首。

    王言哪裏有心思聽他多逼逼,眼下敵衆我寡,此人斷沒有投靠之念,想着的,更多的是想吞併他們這些人。那肯定得打一場,肯定也是不能留了這人性命。

    畢竟他現在手下就這麼多人,也沒有地盤,沒有施展政治手腕邊緣化的機會。而這小子能統領這一千人,定然是有威信的,收了這小子是給自己找麻煩,不如直接殺了簡單,既少了麻煩,也能威懾剩下的一千來人。

    將噴着血的屍體一刀拍下馬去,避免染了昨夜才做的新衣,王言策馬向前,徑直到了後邊的黃巾雜兵陣前,直到了兩米距離才停下馬。

    他喝道:“某家兄弟何在?”

    安靜了一會兒,幾個小頭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後邊的一個看不到身影的少年聲音說道:“回將軍話,他四人被綁在後邊,已是打慘了。”

    王言張望了一下,見到了一個扛着長刀的孩子,約莫只十五六歲,認可的點了點頭:“且帶來見我。”

    “某不發令,哪個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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