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老馬的晚年生活 >53下 浩天攛掇雲南遊 漢典提議國慶約
    下午四點,朱浩天與包曉棠在車裏親熱完後,他忽從駕駛座左側提出個袋子,笑眯眯地對曉棠說:“親愛的,這個送你的!”

    曉棠一看包裝袋上那一排顯赫的LouisVuitton的大寫字母,先驚得捂住了紅脣,而後大喊:“啊!這個很貴的!”

    “沒法子!誰讓你男人這回跑業務賺了不少呢!”浩天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舉着紙袋子,身子連頭不停地晃盪。

    “可是!一般的包包也可以呀,爲什麼買這麼貴的?”曉棠聯想過去李志權送過她同樣品牌的包包,心中有點怪異,好像所有令人大驚失色的禮物背後無不埋伏着陷阱。

    “這是給你的,又不是給外人的,花多少都值!快棠棠!收着!”朱浩天說完將包包慷慨地放在了曉棠腿上,完了伸手摸了摸曉棠的頭髮,捏了捏她的臉蛋,又拽了拽她的嘴。

    包曉棠摸着大幾萬的名貴包包,又驚又喜,一時半會不知該說什麼。幾分鐘後她捧着包包開口:“我說嘛!中秋節你忙得老沒時間回我消息,原來生意這麼忙!”

    “可不!陪客戶喝酒、唱歌、喫飯還塞紅包、送禮物,連着陪了好幾天,直到昨天簽了合同,我才鬆了口氣!讓你看看我這一筆進賬多少!”朱浩天說着,得意洋洋地打開手機賬單,讓包曉棠看他的其中一筆進賬數額。

    曉棠一看小數點左側是六位數,最左邊的兩個數是四和七,又一次目瞪口呆,繼而喜笑顏開。起初,從朱浩天開的車、請的客、找的飯店來判斷,她以爲朱浩天只是一般的小康家庭,不窮,但更不富,她設想着兩人結婚了往後的日子起碼不會受困受難,畢竟他們家是做生意的。如今看這進賬的數字和出手的禮物,她推算朱浩天該是個中產中下格兒的小富二代,心裏想着由不得喜出望外。

    “沒想到你們賣靈芝和茶葉的這麼賺錢!”

    “那可不!這家公司中秋給客戶送的是精裝的一斤靈芝,給員工發的全是盒裝的一套茶餅,合起來訂購了上千盒,你說說這單賺不賺……”朱浩天口吐水珠地顯擺個不停。

    “晚上怎麼喫飯?你不是說你胃不好嗎?我去你那兒給你燉湯怎麼樣——補一補?”曉棠無限溫柔。

    “算啦算啦,我一到深圳先見你,還沒來得及回去收拾呢,誰知道家裏有多亂!何況我那兒鍋碗什麼的不齊全,直男的宿舍你懂得,還不如下館子方便又好喫呢!”朱浩天略微緊張地推脫。

    “好吧!”

    曉棠點點頭,打消了去浩天宿舍的念頭。可誰又知她這一句“去你那兒燉湯”得掏出多大的勇氣呀,畢竟他們倆還沒發展到如漆似膠、形影不離、徹底信任的階段。

    “誒對了,國慶你怎麼計劃的?我哥們組團去雲南短途遊,大概三四天,一塊去唄!讓他們也見見你——我的小心肝!”浩天說着一張大手伸進曉棠純白圓領荷葉袖的上衣裏,從上往下慢慢滑動。

    “啊?這麼突然!”情侶旅遊不該是先撮合時間,然後一起規劃去哪裏,接着一起準備一起出發嗎?驚喜來得太突然,毫無準備的包曉棠心中突兀起來。

    “臨時提議的,結果振臂一呼好幾個哥們響應!關鍵我有段兒時間沒去雲南了,特想逛逛——舊地重遊。那裏風景沒的說,你去了也不用花什麼錢,我雲南有朋友呢!”

    “呃……”曉棠似有無數顧慮,臨到眼前卻說不出一種來,一時不知如何決定。

    “哎呀出去旅遊又不是工作,放輕鬆,穿得漂漂亮亮的,去昆明泡泡溫泉、發發微信,到石林看看風景,還有什麼洱海、麗江古城、四方街、九鼎龍潭……想想都美呀,不比你那法國意大利旅遊差多少!快快快!”潮熱的大掌在遊走,男人笑嘻嘻,女人不在意。

    “快什麼?”曉棠神不在線。

    “快收拾東西啊,明後天出發,我們開車去!爽不爽?刺激不刺激?”朱浩天張嘴眯眼,神情迷離。

    “我得準備準備呀!”曉棠扭動了一下,極致羞澀又特別嫵媚。

    “那好,記住哦,十月二號上午我去接你。吶……我們現在去喫晚飯吧!”

    浩天說完,啓動了車。包曉棠還以爲浩天要帶她去喫什麼大餐慶祝呢——慶祝放大假或者業務賺大錢,結果吃了兩碗她最愛的陝西麻食。雖有些失落,可也暗歎浩天細緻。

    九月的最後一天,山城一片新秋之色,在起起伏伏、長長短短的石板臺階上、陡峭小坡上,兩個女學生揹着小包、互挽胳膊在其中慢行。

    “誒雪梅,咱們院裏的師兄陳絡喜歡你誒!好多人知道哦!”下午沒有課,鍾雪梅和同寢室友關盈盈一塊出來找兼職,打算國慶七天一起賺些生活費。

    “啊?你怎麼知道?”少女驚慌。

    “巧了吧?驚訝吧!陳絡師兄是我老鄉,我們都是瀋陽人,軍訓結束後他在老鄉會上點名說很欣賞你呢!我一說我跟你是室友,他馬上加了我微信!”細腰長髮的關盈盈說完以後,挑着眉毛輕笑。

    “他怎麼認識我的?”鍾雪梅喫驚。

    “軍訓那次你暈倒了,咱院裏的張忠立不是揹你去校醫院嘛,其實陳絡師兄那天也一起去了。當時陳絡師兄那個部門是專門服務大一新生軍訓的,那天他陪着你們一塊去了校醫院,然後見你打針、檢查超級超級淡定,他說你很真誠很漂亮也很勇敢,一點不做作。哇塞,老鄉會上一個勁兒誇你呢……那些男生一聽他提你個個吁氣……”關盈盈邊走邊說,鍾雪梅聽着聽着走了神。

    她想起了章明淵——一個和她從未正式確定男女關係的男朋友。他們的關係介乎戀人和朋友之間,擁過抱、牽過手、親過吻,彼此心儀卻沒有熾熱的激情,也許是太多的羈絆擋在兩人中間,也許是過濃的理智壓過了輕薄的情感。最後一次見面,是暑假在咖啡店打工時,他來看她,他們在小街上散了很久的步,聊了好多未來和以後。

    後來,章明淵去了廣州上學,她來到重慶報道,青春的繁忙將他倆個推得越來越遠,此刻雪梅和室友走在陡峭的山城石階上,感覺最後那次他來看她、和她道別,像是前生的回憶一般,遙不可及。九月份章明淵很少給她打電話,她更是忙得記不住給他打一個,大學豐富多彩的新生活如潮水般用來,他們均應接不暇。偶爾,在微信上彼此聊兩句,可一段七八句稀鬆平常的聊天,卻要用七八個小時才能聊完。他們彼此很是理解,可正是這種深度的理解,將他們推得越來越遠。

    鍾雪梅和關盈盈一路上說說笑笑,先是在學校附近的大餐館轉了一圈,看看有沒有國慶招臨時工的,然後去了學校操場後面的小區貼廣告——輔導中小學生的小傳單,爲了不衝突她們決定一個教英語一個教數學。貼小廣告,如此低級的方法卻那般管用,晚上便有家長打來電話聯繫她們談家教的相關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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