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要撿漏的地方是街道兩邊的古玩店。
誰曾想，神級撿漏卡卻指引着他來到古玩街的路邊攤。
還是很破很破的那種路邊攤。
攤主不但賣古玩，還兼職算命。
張牧走進一看，噗！
差點沒當場噴血。
好傢伙！
他直呼好傢伙！
眼前的攤主，居然是當初逛廟會的時候，擺在馬堯棋攤邊上的算命大爺。
看樣子，算命生意不好做啊。
這都兼職賣古董了？
“系統，你確定在這種路邊攤可以撿漏？”張牧嘴角抽了抽，第一次對系統獎勵起了懷疑。
系統沒吭聲。
阿巴阿巴~
又變啞巴了！
倒是算命大爺扶了扶眼鏡，一眼認出張牧，激動道；
“小夥子，是你啊！”
“哈哈，看來我們註定有緣。”
“老夫可以三折幫你算一卦，不準不要錢。”
“你是想算姻緣呢，還是想算感情之事。”
張牧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姻緣和感情，不都指着男女之事嗎，有區別？
我特麼就不能算點其他的嗎？
不對！
我特麼就不是來算命的啊。
“大爺，我是來買古玩的。”
“哦哦哦，來買古玩的啊，嘿嘿，小夥子，你可算來對地方了，大爺這個攤位全是寶貝，隨便挑隨便選，看上的，大爺給你打八折，怎麼樣，夠意思吧？”
算命大爺秒切換角色模式，成爲一位熱情好客的攤主。
張牧擦了擦汗，若不是神級撿漏卡指引的就是這個地方，他保證轉身就走，十頭牛也拉不回的那種。
“行吧，大爺，我自己看看。”
“好嘞，隨便挑隨便選，喜歡就拿走！”算命大爺繼續大聲吆喝。
那感覺，像極了攤位上賣得是菜。
而非古玩文物。
張牧無力吐糟，蹲下來慢慢挑選。
攤位上最多的是畫軸！
張牧就隨便拿起一個看了看，系統顯示：假貨，美術生對名家名作的臨摹作品。
拿起第二個，假貨，愛好者臨摹作品。
拿起第三個，假貨，攤主臨摹作品。
張牧：“……”
美術生和愛好者的臨摹作品也就算了。
攤主臨摹？
這就有點過分了啊！
關鍵攤主臨摹的還是名畫【清明上河圖】。
大爺，誰給你的勇氣啊。
梁靜茹嗎？
張牧更不想說話了，隨後又翻找了幾個畫軸，攤主臨摹，機器印刷，攤主臨摹，攤主臨摹……
你大媽老了，可能不再是那個大媽！
但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
給跪！
“小夥子，看了這麼久，有看中的沒？”
“我覺得這個就很不錯啊！”
這時，算命大爺也蹲了下來，找了一個畫軸遞給張牧。
張牧剛要拒絕。
叮！
真品！
系統卻率先給出了迴應。
張牧的表情和動作在這一瞬間同時定格，眼睛瞪得像銅鈴。
因爲算命大爺遞過來的畫軸是：【清明上河圖】
我套你個猴子啊！
這樣的世界名畫，真品肯定在故宮博物館收藏着啊。
怎麼可能在這種破的不能再破的地攤上？
就那麼好騙？
系統不想說話，直接給出了一堆文字解釋：
原來【清明上河圖】有很多版本。
原版由北宋畫家張擇端所畫。
也就是所謂的真品。
確實在故宮博物館精心收藏。
而攤位上的這一版本，是有元代書畫大師趙孟頫所臨摹，同樣具有極高的價值。
what？
臨摹的作品都具有極高的價值。
張牧實在沒有想到。
但接着往下看——
不僅僅趙孟頫的臨摹版本具有極高價值，其他幾個臨摹版本價值也非常高，比如明代繪畫打死仇英臨摹的【清明上河圖】，目前就收藏在寶島博物館，預估價1.8億。
而趙孟頫的名氣和才華都遠在仇英之前，那他臨摹的版本價值自然更高。
怎麼滴也要兩個億起步了！
恐怖如斯！
“喂，小夥子，你發什麼呆啊，這個版本真的很不錯，我強烈建議入手。”
見張牧有點愣神，算命大爺趕忙提高分貝推銷。
張牧適才回過神來，自然不客氣的接過畫軸。
兩個億起步的真品，誰對這玩意不迷糊啊！
“大爺，這畫我要了！怎麼賣？”
“哈哈，大爺就喜歡你這麼爽快的小夥子，既然你都這麼爽快，大爺肯定也不能墨跡，原價一百，說好了給你打八折，所以，八十塊，拿走。”
張牧；“？？？？？”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嚴重懷疑大爺是不是報錯數了。
兩個億的名畫，擱你這才賣八十塊？
作者的棺材板要按不住了啊。
“大爺，才賣八十，你是不是有點虧啊。”
算命大爺笑而不語，這些畫都是從另外一個人那裏批發過來的，一張畫進價才二十塊。
賣八十，怎麼也不虧啊！
但嘴上肯定不能這麼說，要有說話藝術。
“小夥子，虧，肯定是有點小虧。”
“不過誰讓我們遇到是一種緣分呢，八十塊錢，就當交個朋友了。”
“以後啊，你多照顧大爺的生意就行。”
“好，大爺，我一定常來。”
張牧笑着掏出手機，準備付款。
尷尬的是——
這纔想起手機沒電了啊。
“大爺，我手機沒電了，你先把這畫給我留着，我一會回來拿。”
“別一會啊，我這也有賣充電寶，一個八十，不講價。”算命大爺笑眯眯的從後面的箱子裏掏出幾個的嶄新的充電寶。
張牧；“……”
服了！
大寫的服！
“行，我要一個，等充上電，手機開機，我就給你轉錢。”
“好嘞！”
算命大爺拿了一個充電寶遞給張牧。
兩分鐘後，充上電的手機，自動開機了。
張牧當場就給算命大爺轉了一百六十。
“大爺，錢給你轉過去了。”
“收到咯！”
“那我還有事，先走了。”
“行，慢走啊，有空常開，大爺這裏還有很多好東西呢。”
“好的！”
張牧拿上畫軸，朝算命大爺揮了揮手，隨後離開了攤位。
走出古玩一條街。
他給老爸回了個電話。
“爸，妞妞還在你身邊不，讓她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