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地點位於閩城商業中心，雖說規模無法和頂級拍賣行相比，但整體名氣實力，綜合排名在閩城前五，全國前三十。
這個時候，公司渠道部辦公區，氣氛極致壓抑。
員工們一個個都沮喪着臉。
苦大仇深！
至於爲什麼是這麼一個場景，原因倒也簡單。
公司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拍賣活動即將開始。
可——
能夠作爲壓軸之寶的真品目前還沒有着落呢。
雖說已經徵集得到的拍品中，不乏價值千萬的玉器和名家字畫。
但這個價位的拍品，很難吸引超級收藏家的注意。
超級收藏家不來。
即便拍賣會如期舉辦。
最多也就小打小鬧。
根本折騰不出什麼浪花！
想想，就好失敗！
“完了，這回我們要在業內出名了！”
“可不是，上個月東萊拍賣公司再不濟也有八千萬的玉佛壓軸，最終更是以1.5億的價格成交，當初，我們還笑話人家，1.5億就是天價了啊？”
“現如今，打臉來得太快就算龍捲風。”
“我們這次的拍賣會，最高價恐怕都超不過1個億。”
“我看六七千萬都懸~”
“求別說了，我的臉已經開始疼了。”
“臉疼倒還是小事，我就擔心此次滑鐵盧，背後的資本家會對我們失去信心啊，萬一直接撤資走人，我們豈不是都成了無業遊民？”
“別啊，我特麼上個月剛買的房子，一個月房貸八千，要是沒了工作，我拿什麼還？”
“……”
大家七嘴八舌，搞得氣氛越發緊張起來。
都特麼快窒息了。
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與此同時。
拍賣公司門口。
牛婭楠和張牧終於碰頭。
在電話裏，張牧跟牛婭楠說了，有一個價值不菲的文物，可以放在昌南公司轉拍。
“張牧哥，還真被你撿漏到好東西了？”
牛婭楠至今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張牧微微一笑，“運氣好！”
“果然愛笑的帥哥，運氣都不會差。”牛婭楠恭維了一句，隨後便着急地問：
“對了，張牧哥，你撿到的是什麼價位的寶貝啊，快給我看看。”
“具體是什麼價位，我也不太清楚，先找你們公司的鑑定部門鑑定一下吧，然後再估個價。”
“行吧，你跟我來。”
牛婭楠居然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
或許是實在沒轍。
但凡有一線生機，都願意試一試。
二人進入公司。
渠道部，死氣沉沉。
“婭楠回來了啊，有收穫嗎？”
渠道部的負責人李鑫剛好在過道上抽菸，看到牛婭楠，便多嘴關心了一句。
說起來，最慘的還是牛婭楠。
大家都在愁最後的壓軸之寶。
而她連一件拿得出手的拍品都沒有。
也就意味着，別人失業不失業，尚且未知。
但牛婭楠再顆粒無收，絕對要收拾東西走人。
這是老闆親自下得令，誰也救不了她。
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年輕妹子。
以後上班時間恐怕再也無法明目張膽的看黑絲。
就很捨不得啊！
“算是找到了吧，我想找鑑定部門幫忙鑑定一下。”牛婭楠倒也沒藏着掖着，轉身指向張牧手裏的畫軸。
可以啊！
這是找到了名家字畫嗎？
“讓我猜一下，該不會是唐伯虎的畫嗎？”
“我猜是王安石的字！”
“滾粗，王安石的字，還不如唐伯虎的畫，依我看，最低也是個徐悲鴻的油畫。”
“你家油花用畫軸包裝啊？”
“瞧不起誰呢，我覺得婭楠姐肯定是找到好東西了，一看這畫軸就大有文章！”
“我看見這畫軸，也老得勁了，該不會是【清明上河圖】這樣的名畫吧？”
渠道部就牛婭楠一個女孩。
關鍵還長得漂亮，身材好。
所以大家都喜歡找她開玩笑。
也算藉此排解一下苦悶的情緒。
牛婭楠倒是也習慣了，假裝生氣道：“我說各位哥哥，你們能別笑話我了嗎？”
“你們這是巴不得妹妹我收拾東西走人是嗎？”
“行了，別擋道啊，我還急着找鑑定部門鑑定呢。”
豈料——
“現在知道急了，早幹嘛去了。”
“就是~”
渠道部的人索性攔着不讓走。
還有人說，“我們大家的鑑定能力也不差啊，要不先拿出來，給我們掌掌眼？”
“對啊，好東西就是要大家一起分享。”
“婭楠姐，打開看看唄，我們都很好奇你徵集到了什麼畫啊。”
“這……”
牛婭楠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下意識轉身看向張牧。
張牧倒是無所謂，剛剛在門口，不給牛婭楠看，是因爲畫軸打開後，收拾起來太麻煩。
畢竟上河圖有五米多長！
全部展開，兩個人哪夠啊？
但現在不一樣。
渠道部的員工都來了。
人多力量大。
展開也就展開吧。
張牧便將畫軸遞給渠道部負責人李鑫。
李鑫接過，找人幫忙，漫不經心的展開。
展着展着。
忽然，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就這麼沉默了三四秒鐘。
緊接着爆發出無比荒唐的嬉笑聲。
“哎喲我去，還真是【清明上河圖】啊，特麼的，確定不是來搞笑的嗎？”
“不行了，我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眼淚算什麼，我特麼都要笑尿了啊，哈哈，哈哈哈。”
渠道部的這些員工，幾乎同時笑成豬叫聲。
看去張牧的眼神，也好似在看白癡。
如果說畫軸裏是別的話，倒也還好。
說不定真是真品。
可偏偏是【清明上河圖】。
哪怕你有一點點的理智，也不可能把這玩意拿到拍賣公司來鑑定啊。
哥，真品在故宮博物館展覽呢！
你確定不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不行了！
不能再笑了！
再笑肚子都要疼死了。
可——
哇哈哈~
根本忍不住啊！
而這時，雖然大家笑話的對象不是牛婭楠。
但這妮子的臉上也好似塗抹了辣椒一般火辣辣。
太丟人了！
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
她覺得自己絕對是中邪了，咋會鬼使神差的把張牧帶進來呢。
張牧，你幫不上忙。
可以直說啊。
沒必要這樣搞我心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