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稱呼，老馬：“？？？？？”
額，那我是稱呼你小帥先生啊？
還是愛國先生？
又或是市民先生？
算了，直接就先生吧。
“這位先生,你發過來的資料我們贏看過了，我們對你手上那臺可可以實現2納米光刻工藝的光刻機很感興趣。”
“嗯！”張牧輕輕應了一聲。
老馬；“？？？？？”
嗯？
這麼輕描淡寫的嗎？
按理說，買方這邊對你的物品很感興趣，身爲賣方，不應該一下子變得十分熱情嗎？
畢竟接下來便是談價錢的環節了啊。
你竟然向我推銷光刻機，不就是想賣一個好價錢嗎？
但人家張牧嗯了一聲過後,就沒下風了啊。
老馬皺着眉頭,沒明白這是啥套路。
等了一會，依然沒等來張牧說價錢這個事，欲擒故縱也就欲擒故縱吧，誰讓那臺能實現2納米光刻工藝的光刻機真的是寶貝呢？
“先生，那這價錢怎麼算呢，你能不能先透露一個大致的價位，我好向上級申報。”
“你也知道，雖然我是所長，但手上能夠行駛的權利其實並不大……”
吧唧吧唧，老馬說出一大堆的苦衷。
張牧：“？？？？？”
擱這吐苦水呢？
“就按阿斯麥爾最新款的那臺光刻機一半價格給我吧，或者你們看着給，也行。”
早些時候，張牧想了想，直接白送，研究所這邊肯定又會七想八想，甚至各種腦補。
所以就乾脆要個價錢好了，意思意思。
豈料——
也得虧張牧沒說白送啊，否則這老馬還不得當場嚇死。
因爲聽到價錢只要阿斯麥爾最新款光刻機一半，或是看着給的時候,他就差不多要被嚇死了啊，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張大得都可以塞進去兩顆鴨蛋了。
一旁的馮本強也好不到哪裏去，嘴巴可以塞進去三顆鴨母蛋。
其實也能理解，畢竟愛斯麥爾那臺最新款的光刻機目前售價爲2億美元，可那臺光刻機能實現的納米工藝也不過才達到2納米啊。
而世界上最權威的機構做過預估，能實現4納米工藝的光刻機，售價至少5個億起步。
那麼3納米的光刻機多少錢呢？
2納米工藝的光刻機又值多少錢呢？
說是天價，一點都不過分，一點都不誇張吧？
可現如今，張牧手上能實現2納米工藝的光刻機，居然只要阿斯麥爾5納米工藝的光刻機一半價格來出售，甚至還可以看着給？
我套你猴子啊！
若不是親耳聽到，誰敢相信啊。
不不不，即便是親耳聽到，也不敢相信。
老馬咬了咬舌頭，又狠狠的掐了自己幾下，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忍不住道：“先生，您,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嫌貴？”張牧微微皺眉，還以爲對方嫌貴呢？
“我後面不說了嗎，你們看着給也行啊。”
哎，買個東西，咋就這麼困難呢？
“不是不是，先生，我們不是嫌貴，反倒是覺得，您，您給的價格，會，會不會太便宜了？”
張牧；“？？？？？”
口水差點噴出來。
原來不是嫌貴，而是嫌太便宜了啊？
不過——
“難道便宜還不好嗎？”
“好，肯定好啊，只是您這個價格，真的不會虧本嗎？”
人家5納米工藝的光刻機都賣兩個億。
你2納米工藝的才賣一個億？
別看只是從5納米到2納米的提升，這裏面的科技價值，至少先進了五十年好吧。
“不會虧本啊！”張牧就有些想笑，壓根就沒指望這玩意賺錢好吧。
若不是怕你們多疑，直接就白送了啊。
“先生，那我能知道您爲什麼要以這麼低的價格賣給我們嗎？”
張牧：“……”
能不能別問了啊。
擱這十萬個爲什麼呢？
“馬所長是吧，你就別問了，問就是野性、愛國。”
“你就說要不要嘛。”
“要，要，要……”老馬原地蹦三蹦，就差沒喊出切克鬧。
“要就行了，我打包發貨，先貨貨款，你們不用提前支付什麼訂金，等收到光刻機，檢驗確認滿意後，再付款。”
說完，張牧便掛斷了電話。
老馬：“？？？？？”
原本就懵逼的臉，瞬間更加懵逼了，懵中又懵，逼中又逼。
好傢伙，2納米工藝的光刻機，不僅白菜價甩賣，現在還來先貨後款這一套。
連訂金都不要？
這心是有多大啊~
他直接被整不會了啊，然後跟馮本強面面相覷了一會，別傻愣着啊，趕緊向上級彙報啊。
幾分鐘後，華夏負責半導體這一塊的專項負責人接到老馬的電話，聽完後，直接從辦公室的椅子上站起來。
“你說什麼？”
“能實現2納米工藝的光刻機只賣一個億？”
“並且還是先貨後款？”
“老馬，說這樣的話，你可是要負責的啊。”
“負責負責，我絕對負責。”
“那行，你趕緊過來一趟，我通知上面，你親自向他們彙報。”
“好。”
半個小時後，老馬和馮本強帶上筆記本電腦來到了最高大堂的會議室，幾位大佬早就翹首以盼。
“小馬，真有人要賣一臺2納米工藝的光刻機給我們？並且只要一個億，還可以先貨後款？”
“小馬，你也快五十歲的人了啊，可別被騙了啊。”
“愛斯麥爾那邊5納米工藝的光刻機都要賣三個億呢，2納米才賣一個億，我咋覺得非常不靠譜。”
面對大佬們的質疑，老馬嘴角抽了抽，將準備好的資料投影到會議室的屏幕上，“各位領導，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先給你們看些資料吧，這上面是對方發來，關於那臺2納米工藝技術的光刻機照片以及相關的研發過程。”
“過來的路上，我和馮主任已經不斷的推演過了，這資料上面研發過程的可行性達到了百分九十九以上。”
聽到這話，大佬們的表情立馬都不淡定了，一個個站了起來。
“快，快給我們看看。”
“可行性達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這麼說來，對方手上真的有2納米工藝的光刻機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