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匆忙之中躲進木屋的。
誰能想到會在裏面遇到他們主動放棄的另一支隊伍。
意識到應該打破僵局的木兵天賜撓了撓頭,讓其他玩家繼續收集食物:“你們剛來,要不要一起喫晚飯?”
他說着神情自然起來,東西這麼多,多幾個人也沒事,而且正好聽聽他們那邊是怎麼回事。
希雅看着周圍的環境,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你們去幫忙。”
在領頭人的刻意親近下,兩支隊伍的隔閡在表面上消失了。
白沫看着一起摘野果,一起合力捉野味的玩家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投向明顯驚慌的不行的希雅。
希雅看着仍然停留在木兵天賜旁邊的白沫和銘文皺了皺眉,但是想到現在的處境,也不好說什麼。
“我知道多出的那個人是誰了。”
原本正在思索着套話的木兵天賜聽到這話,條件反射的看向一旁的白沫。
不會吧?一來就爆出這麼勁爆的消息。
在白沫沒有開口的打算中,木兵天賜勉強穩住心神隨意道:“是誰?”
居然把你們搞得如此悽慘。
如果不是白小姐發現你們,我還以爲這個空間突然出現了一羣野人。
希雅顧不得木兵天賜的奇怪動作,她臉色一白眼裏滿是憤恨:“是一個善於僞裝扮柔弱的小白臉!”
希雅咬牙切齒的話讓一旁默不作聲的銘文皺了皺眉。
他總覺得所說的那個人可能是他們熟悉的。
不然這個明明是隊長的女人不會露出如此神態。
應該是想拉他們站在她那一邊吧。
面對着如此真實的感情流露,白沫與銘文的想法差不多,但是對希雅所說的話也有點相信。
那次一下淘汰了五人,的確十分可疑。
她看了一眼手足無措的木兵天賜向外面走去。
湖邊的草叢上放着許多瓜果,一些玩家正心情不錯的烤着野味,聞着那味道應該馬上要熟了。
銘文看着白沫的動作也跟了上去,既然這個隊長一來就想要拉他們站隊,那麼他們也不需要上趕着套話。
時間還長,真相總會出來。
因爲真正的領頭人走了,木兵天賜看着眼前哭得眼睛通紅的希雅也不好多說什麼。
勉強安慰幾句,就邀請她一起去喫飯。
也不知道是那個玩家在烤肉,這香味勾得他的饞蟲都出來了。
第一次扮柔弱的希雅心裏一堵,她還比不上一個小白臉的裝模作樣?
爲什麼這些人一個個無動於衷?
希雅一邊擦着眼角的淚水,一邊觀察着這支被他們放棄的隊伍。
讓她詫異的是,這些人不僅精神飽滿而且個個團結一致其樂融融。
獨行玩家都這麼好帶了?
打定主意要與這支隊伍接上頭的希雅,神色舒緩起來,微微一笑以示友好。
眼帶星光面若桃花的希雅一笑,成功讓幾位玩家目光閃了閃。
希雅放心了,笑容越來越柔。
現在處於弱勢狀態,她不介意使用這種方式獲取支持。
希雅一邊謝過遞來東西的玩家,一邊觀察着玩家的坐位情況。
她發現那個找到他們的女玩家,似乎在他們隊伍裏的地位不低。
雖然不怎麼說話,但是那些好喫的東西不用她說,自動有人上前幫忙,堆滿在她身前。
這人怎麼看怎麼重要。
希雅心裏一動,邊咬着一顆洗淨的紅果子,邊不動聲色的留下眼淚。
“隊長你怎麼了?”坐在希雅周圍的隊友對於突然落淚的希雅,心裏有驚有痛。
他們覺得隊長應該是想起副隊長了。
“兄弟,你們是怎麼回事?”因爲閒了下來,一個玩家小聲的問着希雅的隊員,對於他們逃難一樣的裝束很是好奇。
其他玩家一聽,喫東西的動作輕了起來,都等着那個玩家的回答。
黑圖沒有聽到自家隊長的阻攔嘆了口氣,壓抑着憤怒,字字清晰的訴說着公路上發生的事情。
被白沫帶着的玩家震驚了,嘴巴不由自主的張大,心裏不斷刷屏。
這些人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慘?
爲什麼這些人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一點副本規則?他們都不理公路上的木箱嗎?
居然還活着,真是奇蹟!
……
心裏閃過無數念頭的玩家,都不由自主的神色詭異起來。
等着安慰,接着一起吐槽咒罵,一起做任務的黑圖傻眼了。
這些人什麼表情?怎麼不按劇本來,他講得還不夠清楚嗎?
也心存詫異升起詭異慶幸感的木兵天賜,冷漠的表情下透露着一陣愉悅。
居然混得這麼慘,幸好分隊了。
雖然很高興自己的英明選擇,但是也不能長久的嘲笑他們。
他壓住心裏的小泡泡,看着錯愕的希雅愈發鎮定:“你們真是太辛苦了。”
希雅扯了扯嘴,露出勉強的微笑。
她似乎失算了,這些人好像有某種奇怪的倚仗,根本不接她的套。
接連碰壁的希雅咬了咬牙,決定不再故作玄虛直接明瞭的說道:“我們遭遇了一個玩家的算計,我懷疑那個人是多出的人。”
希雅說着神情越發嚴肅:“那個人是優鳴。”
優鳴?
因爲剛剛黑圖的有所保留,所以雖然講了一大堆,但是並沒有透漏是誰算計了他們。
而現在希雅突然的爆料,則讓不知情的玩家心裏翻江倒海,神情越發詭異。
優鳴這個玩家,可算是一手促成他們分隊的源頭。
但是他們怎麼想也想不到,那個躲在男人身後的小白臉居然是多餘的那個人?
不會故意騙他們的吧?就那個一隻手都能捏死的小身板?
“你有什麼證據?”雖然不喜優鳴的挑撥虛假,但是遇到正事木兵天賜也不由得鄭重謹慎起來。
這可不是小事。
在找到任務目標之前,那個隱藏的人絕對是他們的心腹大患。
因爲誰也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冒出來,然後破壞他們的行動。
希雅對於周遭的疑問笑了笑神色坦然:“我沒給你們說嗎?我們是逃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