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不發一言的白沫神色一動,怪不得這麼急。
“你說什麼?”相比於鎮定自若的白沫,木兵天賜就沒有那種好心情了。
這麼說王嗇那羣人也會進來?
看了一眼神色無辜的希雅一行人,木兵天賜有點暴躁:“你們怎麼不早說?”
“早說有用嗎?”而且誰知道你們這些人軟硬不喫,逼得她不得不提前坦白。
希雅將野果喫完,又拿了幾顆,神色放鬆姿態自然:“如果他們久等我們不出現,最大的可能是派人來探路。”
希雅一邊說着,一邊看着叫人去探查周圍的木兵天賜方向。
她發現即使到這個時候,木兵天賜旁邊的女玩家仍然神態自若的喫着東西。
而木兵天賜似乎忘了她一樣,把其他玩家的行程分佈的滿滿的,根本沒讓她做一點事。
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希雅咬了一口野果,酸甜的滋味在她口裏炸裂開來,濺出幾滴紅色的汁水。
這裏真好,她的屬性值居然穩定了。
不用耗費食物維持生命,希雅也懶得想其他的了。
該說的都說了,就看等會兒的事態發展了。
就像希雅所說的那樣,外面追着他們的王嗇在看他們仍舊不出來後,派了一個玩家探路。
有趣的是,那個人居然是他一直護着的優鳴。
等兩個玩家壓着優鳴往聚集點走時,希雅鎮定的神情有點破裂。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沒想到王嗇那人的眼睛終於好了一回。
看着被自己隊友圍着毆打的優鳴,希雅臉色冷漠對周圍詫異的目光熟視無睹。
不管他是不是玩家,會不會傷害豁免,不打他一頓實在對不起無故淘汰的其他人。
“咳咳,要不我們談談?”從遠處看着這一幕的木兵天賜,自然的遮住身後王嗇的眼睛,冷漠的問道。
在優鳴進來不久後,王嗇一行人也進來了,此時正跟在他身後。
王嗇看了一眼突然回頭的木兵天賜點了點頭:“繼續帶路。”
帶路?我像一個帶路的?
木兵天賜磨了磨牙,臭着臉腳步飛快的往前面走去,一點沒有寒暄的意思。
被淘汰的人比他們還多,居然還這麼傲,真是……
快速回到原位的木兵天賜,看着已經擠在一旁坐着的優鳴神色更加冷漠:“你們隊長來了。”
白沫沒有回頭,專心喫着若北精心烤的兔子肉。
還別說雖然若北看起來實力不行,但是烤肉倒是一把好手。
酥脆焦香,每咬一口都是新的滋味,讓剛剛說不喫兔子肉的白沫快速打臉。
“還有嗎?”
在一衆玩家勾心鬥角無心喫飯的氛圍裏,白沫突然的問話讓所有人的目光一頓,齊刷刷的望向她。
被白沫主動搭話的若北激動的臉都紅了:“還有……還有,我去給你拿……”
這個臭小子,居然是在抱大腿,怪不得考得那麼認真細緻,連他們碰一下都要紅臉。
喫烤肉被碰壁的幾個玩家,臉色發黑的圍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把剛剛的嚴肅氛圍徹底打破。
王嗇眉頭一皺,看了一眼仍然喫着東西的白沫心情不好起來。
剛剛他們可是佔了上風,這人真的不是故意的?
氣勢一經打破就很難重新找回,被差點套話的木兵天賜鬆了一口氣。
吃了虧的木兵天賜打定主意少說多喫,再也不理王嗇的言語挑釁。
沒有了領頭人的摻和,喫飯的氛圍頓時正常起來。
而沒有接到下一步指示的王嗇隊員,手速飛快的喫着鋪滿一地的食物。
他們雖然過的比希雅的隊伍好,但是遠沒有那麼輕鬆。
在隊長的懸崖勒馬的逼問下,那個惹禍精優鳴果然招了。
也因爲這次逼問,他們才知道錯過了什麼。
可是已經晚了。
因爲屬性值的飛快掉落,他們兩隊人馬在先前忙着趕路,根本沒理路邊的木箱一眼。
如果不是最後知道,運氣好的又遇到了木箱,他們可能就撐不下去了。
不過也因爲搶木箱,他們把希雅那支隊伍徹底得罪了。
與敵對玩家坐着一起的王嗇隊員心裏有點發怵。
默默祈禱着,這羣人不要那麼快的知道木箱的祕密。
安全屋明亮依舊,波光閃爍的湖面上魚羣飛躍,綠色的草叢中,幾十位玩家默契的喫着東西。
一時間氛圍分外和諧。
可這動靜很快被一道驚叫打破。
白沫神色一凜,快速往出聲的地方望去。
只見獨自烤肉的若北此時正捂着手指,驚慌的往這邊跑。
“怎麼了?”木兵天賜難得擔心起來,左右看了看若北語氣真摯。
若北可是他們隊伍的人,而且烤肉技術那麼好,他還等着喫肉呢,怎麼突然傷手了?
若北的眼裏淚光閃爍,眼圈周圍微微泛紅,原本就柔弱的長相更顯得分外可憐。
“兔子咬了我一口,還說話了……”若北舉起不斷流血的手指,語氣有點慌張。
兔子成精了,那他不是害了白小姐?
目睹傷口的玩家,頓時一驚。
他們原以爲若北是大驚小怪,受一點傷都要鬧得人盡皆知,但是當他們看到傷口後,剛剛的想法徹底消失。
這哪是咬啊?明明是喫!
看着已經失去幾根手指的傷口,木兵天賜怒了。
馬上要幫若北找回場子。
聽着若北描述兔子長相的白沫若有所思,慢慢的從揹包裏拿出修復液,非常自然的幫着若北處理傷口。
心臟狂跳的若北,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上佈滿了紅霞,感覺手上錐心的疼痛都減輕了不少。
一邊上着藥一邊隱有猜想的白沫語氣自然:“你真的聽到說話了?”
若北點了點頭,聲音輕微的聽不可聞:“恩恩……它突然咬我的時候,說了什麼交易達成,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腦袋暈暈的若北,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白小姐上好藥了嗎?
再不走他快不能呼吸了。
似乎聽到了若北的心聲,趕在若北快要忍不住的時候,白沫終於上完藥了。
察覺到好聞的冷香突然一淡,若北差點不捨的快要擡頭。
在最後的糾結中,他聽到了白小姐與銘文奇怪的話。
“應該是它了。”本就隱有猜測的銘文非常高興,沒想到真的如白沫所言等到目標線索了。
收起修復液的白沫點了點頭,望着正四處抓那隻兔子的玩家,神色有點迷茫。
她沒有想到,給他們線索的生物居然要喫人肉。
這和他們殺生的行爲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