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兩人商量着將她趕走,於是在恐慌中逐漸睡着了。
司雙坐在火堆前,以爲兩個主子並沒有回來,所以他也沒有睡,而是撥弄着火堆,防止它熄滅,一方面還要盯着林雯,不要讓她出去偷聽了兩個主子談話。
谷慕容和路之柔又回到了馬車上,路之柔先是問道:“阿容,你說今日這些黑衣人究竟是太子之人,還是七皇子那邊的人?”
谷慕容沉思了一會,然後纔開口回道。
“谷慕宇既然下了狠手將太子身邊的李未衝揪了出來,想必他不會再派人阻攔我們前去調查了,他巴不得想趁着這個機會,讓我趕緊把李未衝搞死,纔不辜負他一番心血。”
谷慕容語氣變得肯定道:“所以剛剛那批黑衣人定是太子之人。”
恰巧路之柔也是這麼想的,她點點頭說:“我猜想也是,以前攻擊你的那些黑衣人,活捉以後,都經受不住嚴刑拷打承認了是太子之人,可是今日這個黑衣人,無論你怎麼逼問,怎麼折磨他,他都死死不肯開口。”
路之柔摸着下巴分析道:“想必跟之前攻擊你的那些黑衣人不是一個主子。”
谷慕容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是啊,看來太子手裏的影衛雖然實力差了點,但是還是個硬骨氣,寧死不屈,倒是讓小瞧了他們了。。”
“阿容,這也證明了之前攻擊你的人確實不是太子之人。”
路之柔和谷慕容很早之前就猜測到了,只不過這一次經歷,反而讓他們更加明確了。
谷慕容點點頭:“那些人確實七皇子的人,”
“但恐怕不是鷹兵吧?”路之柔開口謹慎的猜測道。
谷慕容眼睛涌上了一層寒冰,他輕聲道:“自然不是,鷹兵訓練有素,實力不菲,谷慕宇才捨不得讓鷹兵送死。”
路之柔伸手,輕輕握住了谷慕容的手,她輕聲道:“放心吧,鷹兵雖然實力強橫,但是你這麼多年培養的人也不差,更何況還有我幫你。”
谷慕容眼中的冰冷逐漸褪去,他反握住路之柔的手。
“我自是隻曉得,阿柔,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誰都不會怕的。”
谷慕容眼中的愛意漸濃,路之柔輕咳了一聲,然後從懷中取出了荷包。
看到荷包之後,谷慕容微微一怔,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隨身攜帶的荷包怎麼到了路之柔手上,他下意識一摸胸口,發現一直在他身上的荷包不見了。
谷慕容接過荷包慶幸道:“幸虧你撿到了,若是丟了,我會很難過的。”
“沒關係,弄丟了,我會繡一個更好地給你。”路之柔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個荷包我繡的着實有些蹩腳。”
谷慕容擦了擦荷包上的灰塵,笑道:“這是你繡的第一個荷包,意義不同,所以我不能將它弄丟了。”
路之柔看着谷慕容溫柔的臉龐,她忍不住開口道:“阿容,那個銅板你怎麼還留着呀。”
“我們彼此之間還沒有確認心意的時候,我便時時將銅板帶在身上,現在我們已經明確心意在一起了,我更是不能把它丟掉了。”
谷慕容統統都很好的珍藏了起來。
“怎麼了?”察覺到路之柔神情有些不對勁,谷慕容關切的問。
“阿容,我也是你第一個喜歡的人,你也會很珍惜我吧?”
谷慕容沒有回答,而是伸手將路之柔拽到了自己懷裏,路之柔並沒有反抗,依偎在他的懷裏。
“無論是銅板還是荷包都與你有關,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在意這兩樣東西,所以……我只會比這兩樣東西,更加的珍惜你。”
路之柔神色微動,她心在瘋狂的跳動着,路之柔張了張嘴,聲音有些乾澀道。
“阿容,如果我早知道自己會這樣的喜歡你,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一定會緊緊地握住你的手,再也不放開你了。”
谷慕容呼吸漸重,他柔聲道:“現在也來得及,從現在開始,我都不會在允許你放開我的手。”
望着路之柔魅人的桃花眼,裏面滿是柔情,谷慕容情不自禁的輕輕吻了一下路之柔的眼睛。
然後沿着她的臉輕輕往下,吻了一下她的嘴脣。
路之柔閉着眼睛,雙手緊緊地揪住了谷慕容的衣領。
但是令路之柔沒有想到的是,谷慕容吻完了她的嘴脣,然後逐漸向下。
脖子、鎖骨,所到之處,都帶着無盡的曖昧。
路之柔臉有些燙,她伸手輕輕推了下谷慕容,低喃道:“阿容,別……別在這裏。”
谷慕容又輕吻了路之柔幾下,這才起身,將路之柔的衣裳整理好。
他聲音沙啞道:“放心,我有分寸,這裏環境不好,我不會強迫你,做你不舒服的事情的。”
谷慕容緊緊地將路之柔摟在了懷裏,路之柔能感受的到谷慕容的熾熱,身子依舊僵硬,不過她還是很信任谷慕容的,於是伸出手,輕輕抱住了他。
谷慕容深深的吸了口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路之柔耳邊。
“阿柔,讓我抱一會便好。”
兩個人在黑暗的馬車上擁抱了許久,路之柔緊了緊自己的衣領,有些無奈的想,明日自己的脖子定然是有痕跡了。
不過她倒是沒有埋怨谷慕容,畢竟這種事情,確實是情難自己。
第二日清晨,幾人便早早地趕了路。
林雯無意間瞄到了路之柔的脖子,頓時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她仔細分辨了一下,確認了那是個吻痕。
路之柔察覺到了林雯的目光,輕輕皺眉扯了下衣領。
這時,谷慕容將一個白色的毛圍脖戴在了路之柔的脖子處,他柔聲道:“早上有些冷,你帶着這個,莫要着涼了。”
他自然也是看到了林雯的目光,心裏頓時不悅了起來,無論是男是女,他都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在路之柔身上留下的痕跡,這大約就是一種佔有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