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亞川被支走了,安紓瑤握着劍激動的想:這下,總該輪到我大顯身手了吧?

    然後梅吟雪就大顯了身手。

    安紓瑤:“……”

    少年像衝破束縛的野獸,迅猛兇狠,所有靠近安紓瑤的選手,都被他乾脆利索的打下了擂臺,失去了柏亞川的配合,梅吟雪非但沒有亂了陣腳,反倒愈戰愈勇,大殺四方。

    這出色的表現,很快便贏得了滿堂喝彩。

    “打得好!就是這個勢頭!紋身少年好樣的!”

    “漂亮!這乾脆利索的打法,看着實在是太過癮了!”

    “大部分選手在他手裏都撐不過三招,這就是實力碾壓吧?”

    “他好像能看穿對手的弱點,所以三招以內就能把對手打趴!”

    ……

    聽到觀衆們的歡呼喝彩,安紓瑤心裏更不平衡了:明明是她把川哥支走的。

    爲什麼最後出風頭的卻是雪兒呀?就不能讓她帥一次嗎?生氣!

    恰好這時,柏亞川被樓緋月一拳錘到了地上。

    安紓瑤杏眼兒一亮:有辦法了。

    “雪兒,川哥遇到危險了!”安紓瑤裝出一副驚慌的模樣,指着對面焦灼道,“我有能力自保,你別管我了,快去救川哥吧,他比我更需要你。”

    聞言,梅吟雪扭頭瞥了對面的柏亞川一眼。

    柏亞川果然有危險,他被一個女人赤腳踩在了地上。

    梅吟雪黑眸沉了沉。

    “你還猶豫什麼?快去救川哥呀。”安紓瑤催促道,“川哥需要你。”

    梅吟雪收回視線:“不用,他抗揍。”

    安紓瑤:“?”說好的,兄弟情深呢?

    對面,阮安寧也發現了柏亞川。

    “柏大哥?”少女嚇壞了,她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趕在樓緋月發動第二輪攻擊之前,攔下了她,“緋月住手啊,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正準備一腳把柏亞川踹下擂臺的樓緋月,遺憾的收了腳。

    這麼好的身材,踹起來一定很過癮。

    可惜了。

    “柏大哥,你沒事吧?”阮安寧把柏亞川扶了起來,“哪裏有受傷嗎?我是醫修,可以爲你治療。”

    柏亞川其實一點事兒都沒有,正如梅吟雪所言,這貨真的很抗揍。

    之所以遲遲沒有起來,是因爲他被樓緋月的手勁兒驚到了。

    這位女修士,拳頭居然比瑤瑤還厲害!

    而且速度也快,她瞬移過來的時候,他只瞥到一抹紅影,還沒反應過來,腹部就已經捱了一擊了。

    膝擊加拳擊,動作行雲流水……總之就是很強。

    柏亞川一向欣賞強者,被打了也不介意,反而大笑道:“沒事,我哪兒有那麼弱?不過你朋友真的好強!”

    他扭頭看向了樓緋月,黑眸純粹:“你很強,還有,我從來不欺負小姑娘。”

    他身上,有着最乾淨的少年氣。

    樓緋月眸色微動,但很快又冷了下來,她餘光瞥向柏亞川:“那你活該當一輩子單身狗。”

    柏亞川:“???”爲什麼突然就被罵了?

    本來,被人損一兩句,柏亞川也不會太在意,但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他腦海裏不受控制的閃回了三天前的某些畫面。

    三天前,花劍秦文月踩上了他的劍。

    他偷偷去看瑤瑤,瑤瑤開開心心的看着熱鬧,一點兒也沒喫醋。

    爲什麼瑤瑤不喫醋呢?

    他們認識這麼久了,如果他看到有男人這樣調戲瑤瑤,他一定會怒火攻心,把那人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柏亞川想知道原因,於是他追上樓緋月,問:“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樓緋月忙着毆打其他選手,看都沒看柏亞川一眼:“什麼什麼意思?”

    柏亞川一邊幫着樓緋月收拾前來送死的雜魚,一邊重新組織語言:“你爲什麼說我是單身狗?”

    樓緋月終於扭頭看他了:“那你有道侶嗎?”

    柏亞川:“……”

    這個問題,好傷人。

    “我的意思是,我們之前都沒見過,你爲什麼一眼就看出來我沒有道侶?”柏亞川問,“是氣質問題嗎?”

    他覺得他挺體貼瑤瑤的呀。

    以後絕對是十佳好道侶,瑤瑤怎麼就不動心呢?

    樓緋月笑了,貓兒一樣的眼睛,三分妖嬈:“你想知道?”

    “當然!”

    樓緋月帶着笑意,衝柏亞川勾了勾手指,紅脣微啓,是毒蛇的蠱惑:“過來,我告訴你。”

    柏亞川不疑有他,身體前傾,靠近了少女。

    下一瞬,樓緋月突然抓住了柏亞川的雙肩,膝蓋一彎,對準柏亞川的腹部就是一個膝擊!

    咔——

    柏亞川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被撞斷了。

    膝擊過後,樓緋月沒有放開柏亞川,而是就着這個姿勢,在柏亞川耳畔低笑道:“首先,有道侶的男人,不會靠壞女人這麼近。”

    也不會在混戰中衝過來,保護一個自己並不想“欺負”的小白花。

    這次膝擊,擊打的位置也跟上次一樣,二次傷害,饒是柏亞川抗揍,也緩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他艱難的擡頭,瞪樓緋月:“你故意的!”

    樓緋月笑容迷人:“你送上門的。”

    白送的人頭,誰會選擇不要呢?

    這時,一股強勁的水流從樓緋月後方擊了過來。

    “當心!”

    柏亞川來不及多想,反手抱住樓緋月,帶着她在空中翻轉了幾圈,躲開了水流。

    樓緋月猛的回頭,然後在水流的另一端,看到了一隻有着深綠色長髮的龍。

    “敖徵?”柏亞川驚道,“他怎麼會在這裏?”

    樓緋月瞥他一眼:“你又認識?”

    柏亞川道:“認識是認識,但這個不是朋友,是敵人。”

    敖徵也在第一組。

    他本想趁着初賽,悄悄帶走阮安寧。

    這本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爲擂臺下方刻滿了傳送陣,他只要找到阮安寧,然後帶着阮安寧一起從擂臺上跳下去,就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阮安寧身邊突然多出了兩個高手。

    一男一女,他們牢牢把阮安寧護在中間,不讓任何人靠近半步。

    敖徵嘗試突圍,但都失敗了,還被那個紅衣女人打斷了一根肋骨……

    他,堂堂龍族嫡系皇子,居然被區區一個女人打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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