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收了陳軒做徒弟,也非常的高興。

    他一身劍術登峯造極,但卻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衣鉢傳人。

    只有河南史阿得到他傳授一部分劍術,卻只能算是記名弟子,後來史阿做了曹丕的師父,也算是將王越的劍術傳了下來。

    真正核心的劍法卻並沒有弟子繼承。

    “徒兒,你還沒告訴爲師,你叫什麼呢?”

    王越滿臉微笑地將陳軒扶了起來。

    “啓稟師父,徒兒名爲陳軒。”

    “陳軒?你就是剛剛打敗袁胤,佔領西陵的陳軒?”

    “是。”

    陳軒見到王越臉立刻冷了下來。

    “你既是西陵之主,剛纔還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教訓那幾名士兵做戲給天下人看,沒想到你竟是虛僞之人。”

    陳軒知道王越誤會了,急忙解釋道:“師父,不是這樣的,我入城之後確實明令禁止不讓滋擾平民,剛纔那士兵並非我的屬下,而是西陵舊部。”

    “我也不知道這些人陰奉陽違,這次回去我必大力整頓軍紀,杜絕此類事情的發生。”

    看到陳軒說的信誓旦旦,王越臉上的怒火這才漸漸消失。

    “希望你沒有騙我。”

    而周圍的賓客聽說陳軒的名字以後,一個個臉上露出畏懼之色。

    畢竟陳軒如今兇名在外,同時又帶着幾分好奇與驚訝。

    陳軒暴露了身份,知道在這酒館裏面呆不下去了,請王越回到他的府中。

    師者如父,陳軒在這方世界沒有父母,那王越便如父親一般。

    陳軒將太守府最大最好的房子給王越居住,王越泰然受之。

    回到太守府,陳軒立刻召集西陵城中官員來議事。

    王越就站在陳軒的旁邊。

    雖然他是陳軒的師父,但在這種場合他並沒有擺師父的架子,倒像是陳軒的一個護衛,卻是爲了維護陳軒在部下中的威望,可謂是用心良苦。

    陳軒坐在主位之上,最先到來的是甘寧,太史慈二人。

    進門之後見到陳軒陰沉着臉,也不敢說話,乖乖的在自己的位置坐下,過一會兒西陵城衆官員陸陸續續到來。

    “前將軍喚我等前來,不知所爲何事?”

    “我也不知剛剛處理完政務,就接到通知,看前將軍這副模樣,不知道誰惹了他。”

    一衆大臣在悄悄低語。

    而陳軒則閉着眼睛,手指敲打着桌面。

    而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伴隨着洪亮的聲音。

    “前將軍,我御下不嚴,特地來向前將軍請罪。”

    卻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在酒館落荒而逃的那八名士兵被綁着押了進來。

    這男子正是參軍謝元。

    衆人一看這陣勢,頓時已經明白了什麼。

    陳軒的怒火恐怕因謝元而起。

    大殿裏,其餘人都眼觀鼻,鼻觀心的不說話。

    這謝元在西陵城很有權勢,乃是世家的代表,這些人都是老狐狸,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絕對不胡亂摻和。

    陳軒眼睛緩緩睜開,冷道:“謝元參軍,前幾日我的話你難道忘了,?要約束自己手下的人,不準欺辱平民,可你竟然縱容手下強取豪奪,該當何罪?”

    謝元一聽陳軒這話,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他謝家在這西陵城隻手遮天,當聽說自己的手下被陳軒抓了個現行,在他看來,自己帶手下來負荊請罪,陳軒怎麼也得給自己個面子。

    可沒有想到,陳軒上來竟然要問罪,這讓他心中很不悅。

    “前將軍,這與我無關,是這幾個屬下胡作非爲,我完全不知情啊!”

    謝元立刻把自己摘開,想着先度過面前這一關,等離開太守府再讓這姓陳的知道自己的厲害。

    “既然是你的幾個手下擅作主張,那不能怪你。來人啊!把這八人拖出去砍了!”

    這話出口,頓時如驚雷一般在大殿中迴響。

    砍了八名士兵不重要,可重要的是陳軒此舉等於毫不給謝家面子。

    “饒命啊!”

    那八名士兵來之前,謝元對他們說只是走個過場,所以雖然看上去狼狽,但有恃無恐,可現在陳軒要殺他們,頓時一個個快要嚇尿。

    謝元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如果當着自己的面,手下被陳軒給斬了,那他的威望將受到極大的打擊。

    “將軍,他們雖然犯了錯,但罪不至死,請將軍看在我謝家的面子上…”

    謝元剛剛開口,就被陳軒冷聲打斷。

    “這是軍令,誰敢爲他們求情,一起斬了。”

    陳軒對立在兩旁的幾個士兵揮了揮手。

    那幾個士兵立刻上前把那八人拉了下去。

    很快外面就傳來撲哧撲哧砍腦袋的聲音,讓在場中西陵官員心都不由咯噔一聲。

    原本第一次來拜見陳軒,見陳軒那麼好說話,他們以爲陳軒是個好脾氣的人,可今日才知道,這位新的西陵之主,可不是什麼善茬。

    畢竟無論之前袁術的人還是劉表的人,對於謝家那可都是客氣的很。

    謝元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怒極而笑道:“好好,前將軍真是好大的威風!看來我西陵謝家不被前將軍放在眼裏了。”

    這謝元雖然只是一個參軍,但謝家在西陵城根深蒂固,門生遍佈西陵官場,早就養成了桀驁之氣。

    如今當衆被陳軒折了面子,惱羞成怒,言語之中竟開始威脅陳軒。

    而陳軒眼睛微眯,露出幾分寒光。

    “怎麼?謝參軍似乎對我很不滿啊!據我所知,剛纔所殺的那八名士兵是謝參軍弟弟所管轄,而你弟弟手下的兵馬近日內到處爲非作歹,敲詐勒索,想必這些事情謝將軍也完全被矇在鼓裏,不過,我已經幫謝將軍清理門戶了。”

    陳軒話說完,謝元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而就在此時,幾名暗影的成員走了進來。

    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拿着一個麻袋,那麻袋上還有些血往外面滲。

    進殿以後,直接將麻袋口子打開,一顆顆頭顱如西瓜一般滾落出來。

    “參軍謝元之弟謝陽,縱容手下爲非作歹,證據確鑿,現在他的手下共計八百人,已悉數被斬殺,謝陽的頭顱也被取來。”

    說着,將一個頭顱單獨拿出來,放在地上。

    “你…”

    謝元看到弟弟的頭顱,頓時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身體晃了三晃,看向陳軒的目光充滿了怨毒。

    此刻整個大堂內都變得落針可聞。

    看着那滿地的頭顱,每個人都感覺心頭直冒涼氣。

    這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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