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參軍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我請郎中給你看看,若病的嚴重,乾脆就辭官在家養病吧。”

    陳軒笑眯眯地望着面色蒼白的謝元。

    “前將軍,我謝家可是西陵大族,你確定要與我謝家爲敵嗎?”

    謝元死死的盯着陳軒。

    “謝家嘛,當然是大族,只是你不要忘了,這西陵城誰纔是主人。”

    陳軒“蹭”一聲拔出手中的寶劍,驚的謝元向後連退三步。

    陳軒用寶劍削着指甲,道:“我入西陵本着慈悲爲懷,對西陵舊部悉數啓用,而你謝家有些不識好歹啊!”

    “陳將軍,謝某身體不適,就先行告辭了。”

    謝元搖搖晃晃的走出大殿。

    陳軒猛然間將寶劍插回鞘中,目光掃過大堂中的衆位文武大臣。

    “對於西陵謝家的事情,諸位有什麼看法,不妨直說。”

    “將軍英明,我等心服口服。”

    一位老者開口恭維道。

    “英明,恐怕你們心裏正在咒罵我殘暴。”

    那老者臉上笑容頓時一僵,不知該如何答話。

    “這位前將軍似乎不按套路出牌啊!”

    “行了,今天把你們召集來,還有一件事情要宣佈,如今整個天下都實行舉孝廉的薦官機制,但我認爲這種機制有很大的弊端,於是我決定在西陵進行改革,改爲科舉考試。”

    “何爲科舉考試?”

    長史呂瑾開口問道。

    其他的官員們也都豎起了耳朵。

    他們這些人都是靠舉薦做官的,現在聽說陳軒要改變任官的方式,這可是關係到自己切身利益的大事。

    “就是通過答卷考量一個人的才華,見識,最後擇優而錄。”

    陳軒開口,頓時大堂陷入一片安靜。

    “不可啊!”

    呂瑾第一個開口道:“舉孝廉那是對一個人德行的考量,若僅用考試來選擇人才,如何能夠確定一個人的品質?”

    “是啊!品德爲上,能力次之。”

    “我反對!”

    “我也反對!”

    大堂中衆位文武官員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羣情激奮。

    陳軒卻是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如今仕途被世家門閥把持,上到朝廷,下到各郡,官員皆由世家之人舉薦,所以像袁紹,袁術這樣的人才能在漢朝剛剛分崩離析的時候,佔據最好最大的地盤。

    只是因爲天下世子有一半出自袁氏門下。

    若是把舉孝廉這種舉薦入官的方式改成科考,那無疑將斷了氏族的權力之源,他們豈能允許。

    “此事我心意已決,沒有必要討論了,我馬上擬文書公告全城,十日後開科考試,大家下去準備吧。”

    陳軒揮了揮手。

    “將軍不可啊!我勸你收回成命,舉孝廉乃是祖制,怎可違背?”

    呂瑾又站了出來勸阻。

    在西陵城中,他和謝元一文一武。

    武將以謝元爲首,文臣以他爲首,他心中想着,陳軒已經完全得罪了謝元,總不能連自己也得罪吧。

    陳軒卻只是冷笑:“怎麼?呂長史是想要反對我,與我對着幹嗎?”

    陳軒說到最後,語氣已經帶了幾分森寒。

    “臣不敢!”

    呂瑾心頭不由一突,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

    剛纔在接觸到陳軒眼神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如同被一頭洪荒猛獸盯着,只要自己再敢頂一句嘴,對方就會吞了自己。

    滿堂的大臣們一個個面色複雜,他們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小瞧陳軒了。

    “行了,此事無需再議,你們都下去吧。”

    說完,陳軒揮了揮手,讓衆文武紛紛離開。

    最後只剩下甘寧,太史慈,典韋和王越四人。

    “世家把持朝政,亦是漢室衰落的原因之一,陳軒,你能想到進行改革,真是好樣的。”

    王越讚歎道。

    他曾經隻身入羌族,血染白衣,最後在洛陽開武館謀生,整日周旋在皇帝周圍,希望討個一官半職,爲國效力。

    但其時門閥觀念根深蒂固,出身平民的王越,一直不得出仕。

    可以說王越是深受門閥之害的一個人,對陳軒的舉動自然大加贊同。

    陳軒又吩咐太史慈除了張貼科舉的榜文以外,一起張貼的還有不拘一格錄取人才的榜文。

    無論各行各業,只要有一技之長,便可來進行考覈,一旦考覈通過,高薪錄取。

    卻是陳軒知道,想要建設一個城池,除了官員以外,還需要工匠,醫生等各行各業的人才。

    把一切安排妥當,陳軒便讓手下衆將忙碌起來,而他自己則和師父王越來到後院,正式和王越開始學劍。

    王越年輕時熱衷於仕途,本來陳軒打算讓王越也擔任官職,不過多年漂泊,王越出仕之心已經淡了下來,只想着好好的錘鍊劍術。

    於是陳軒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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