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營,只見陳軒正在空地上練劍,一柄寶劍在他的手中宛若游龍一般,讓曹操不由驚訝不已。

    他記得之前陳軒是一點都不會功夫的,怎麼突然之間就擁有了如此厲害的劍法?

    “看來陳老闆真的是天上神仙下凡,難怪能寫出:古劍寒黯黯,鑄來幾千秋,白光納日月,紫氣排鬥牛”這樣的詩句。”

    看着陳軒劍光璀璨,來往縱橫。

    這曹操少年時也曾學過劍法,不由起了幾分興致,直接拔劍出鞘,向陳軒刺去。

    陳軒練劍入神,並沒有察覺到人的接近。

    聽到劍在空氣中摩擦發出的呼嘯之聲,下意識地一個側身躲開,然後手中寶劍如同巨蟒翻滾,竟瞬間將丞相曹操的寶劍擊的脫手飛出幾米遠,穩穩的插在地上。

    下一刻,順勢襲向曹操的喉嚨,曹操頓時大驚失色。

    剛纔他看陳軒練劍,雖然覺得很不凡,但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滿打滿算陳軒學劍的時間也超不過半年,可是沒有想到一招不慎,就面臨如此險地,躲避已然來不及。

    “陳老闆,是我。”

    曹操急忙喊道。

    陳軒這纔看清曹操的面容,急忙收住劍勢。

    那劍尖在距離曹操鼻子一指寬停了下來,把曹操和陳軒都驚出一身冷汗。

    “我說小曹,你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我在這裏在練劍,你突然偷襲,這有多麼危險。”

    被陳軒訓斥,曹操訕訕的一笑。

    之前因爲陳宮的事情而變得壓抑的心情,竟有了那幾分緩解。

    “縱然失去陳宮,我還有陳軒。”

    曹操這樣想道。

    陳軒將劍收了起來,問道:“小曹,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如今下邳已經收復,我們是不是該回許昌了?那袁紹雖然上次被我誤導,但若他知道我們攻下徐州的消息,恐怕便會反應過來,應該早做防範。”

    聽到陳軒爲自己着想,曹操心一暖,點了點頭:“是該回許昌了。”

    說着,又嘆了一口氣。

    “小曹啊!你是不是有心事?”

    陳軒疑惑道。

    “沒沒有。”

    曹操搖頭:“我只是想找陳老闆你喝點酒。”

    陳軒拒絕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小曹不妨把你的愁心事說給我聽聽,或許我能幫你解決。”

    “你解決不了的。”

    曹操想到陳宮一心求死,心裏就像堵着一塊大石頭,陳宮的固執他比誰都清楚。

    “你不說怎知道我沒有辦法?”

    陳軒倒被勾起了好奇心。

    “還不是因爲陳宮,那陳宮是我十分看重之人,但因爲我殺呂伯奢一家的事情,他對我有了誤解……”

    曹操將陳宮的事講給陳軒聽。

    陳軒聽後不由哈哈大笑:“不就是不想讓陳宮死嗎?那有何難,交給我就好。”

    說着,把曹操晾在一邊,對手下的士兵吩咐道:“來人,給我備馬,我要去見陳宮。”

    陳宮回到自己的府裏,坐在自己的書房裏讀起書來。

    明知道命不久矣,還能有這份心思,可見此人雖然迂腐,但卻是真的有膽識之人。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急匆匆的闖了過來。

    “主公,西陵侯陳軒在外面求見。”

    “西陵侯?他一定是來勸降吾,不見!”

    陳宮擺了擺手。

    自己時日無多,只想多讀些書,只是話音剛落,就見書房的門“咔嚓”一聲,被一腳踹開,陳軒大步走了進來。

    這陳宮雖然是將死之人,但還是很要面子的。

    看到陳軒踹開他的房門,當即大怒道:“西陵侯,你當我陳宮好欺負不成?現在立馬給我滾出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陳軒卻壓根沒有答他的話,直接走過去拽着他的領子,一把將他扔在地上,然後對着陳宮就是一頓暴打。

    這陳宮本來就是個書生,哪裏是陳軒的對手,很快就被打的鼻青臉腫。

    “陳軒,你今日辱我,我必不放過你!”

    陳宮咬牙切齒道。

    “你馬上就要死了,怎麼?你是想做鬼來找我報復嗎?”

    陳軒一句話,就把陳宮噎住。

    的確,他都要死了,還怎麼報復陳軒。

    “今日我打的是你,明日你死了以後,你的妻兒老母,我一個都不放過,反正你陳宮是何等的君子,是不會在意妻兒的死活的,趕快慷慨就義吧。”

    聽到陳軒的話,陳宮頓時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而此時,陳軒卻轉身揚長而去。

    陳宮太瞭解曹操了,知道即便是自己死了,曹操絕對不會禍及到他的妻兒。

    而陳軒看似魯莽,但實際上是給陳宮提醒,曹操不會對他的妻兒下手,可並不代表別人也不會。

    如果有一天像陳軒這樣的重臣欺辱他的妻兒,曹操會爲了一個已死的陳宮,而選擇懲罰一個對自己有巨大作用的重臣嗎?

    誰也不敢保證。

    最終陳宮嘆了一口氣:“陳軒這是在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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