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侯,你說公孫康真的會把袁熙的首級乖乖的送來嗎?”

    張遼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啊!那公孫康擁兵十萬,手下有幾位勇將,尤其他弟弟公孫恭,聽說實力很不一般呢。”

    徐晃也點頭道。

    公孫康在袁紹統治幽州的時期,袁紹兵強馬壯,擁兵七十萬,那公孫康尚且能不被袁紹吞滅,足以證明他的手段。

    如今陳軒帶領的不過一萬多兵馬,那公孫康豈會乖乖妥協。

    聞言,陳軒卻微微一笑:“若是公孫康識趣那自然萬事大吉,若是他不聽勸,正好我幫曹丞相連遼東一併收復了。”

    陳軒說得輕描淡寫。

    可聽在張遼等人耳中,卻覺得熱血沸騰。

    兵鋒所指,四夷賓服,這是何等的氣魄,世上也只有西陵侯纔有這樣的底氣了。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就有士兵彙報,說派出去的使者回來了。

    只見那使者昂首挺胸,氣宇軒昂地走進大廳裏,向陳軒跪下:“主公,幸不辱命,已經把主公的話帶到,公孫康已經答應了,要將袁熙的頭顱送來,這是他孝敬主公的。”

    說着,將那一箱金子打開。

    陳軒點了點頭,然後望向張遼,李典等人。

    “諸位將軍,既然是公孫康孝敬的,就一起把它分了吧。”

    聽到陳軒的話,張遼幾人頓時大驚失色。

    “侯爺,這怎麼可以,這次我們殺了二十萬匈奴人,現在彈劾您的奏章定如雪花般落下,如果再把公孫康的金子分了,那將成爲他們的把柄。”

    “你們確定不分?”

    陳軒再次問道。

    張遼幾人急忙搖頭。

    陳軒卻哈哈大笑:“你們不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來人!把箱子給我裝起來吧。”

    “侯爺聽我一句勸,還是把它上交給丞相吧。”

    “是啊!”

    徐晃等人也紛紛開口。

    他們和陳軒並肩作戰,也有了感情。

    陳軒卻哈哈一笑,不以爲意。

    如今他風頭太盛,若是不讓那幫大臣找到一點攻擊點,那才令曹操忌憚呢。

    試想一下,一個人功高蓋主,偏偏滿朝文武還說他的好話,那做主子的哪能睡得安心。

    貪財雖然是缺點,但有缺點的手下用的才放心。

    看到陳軒獨吞了那些金子,張遼等人直嘆息,覺得陳軒太不理智了。

    而在使者回來沒多久,公孫恭就帶着袁熙的人頭來見陳軒。

    “末將見過西陵侯。”

    公孫恭進入大殿以後,急忙向陳軒行禮。

    在出發之前,他哥哥再三叮囑他,不能對陳軒無理,他也長了個心眼,畢恭畢敬。

    “公孫將軍請起。”

    “謝謝西陵侯。”

    公孫恭站起身來,並說道:“家兄身體抱恙,不能親自前來,請西陵侯恕罪。”

    讓手下將木盒子拿過來,然後當場打開盒蓋。

    “撲通”一聲,將袁熙的腦袋扔在了地上,那顆腦袋上沾滿了鮮血,十分的猙獰。

    這公孫恭當着陳軒的面,猝不及防地扔出來,就是想嚇一嚇陳軒。

    在他看來,就算是經常沙場征戰的將軍,突然見一個帶血的頭顱滾出來,恐怕也要被嚇一跳。

    雖然自己不能對陳軒不敬,但既然是給陳軒送頭顱來,把頭顱拿出來給陳軒看,總不能算自己失禮吧。

    卻是這公孫恭心中還對陳軒有些不服氣。

    只是當他把頭顱扔出去以後,卻看到滿大堂的人一臉的平靜,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卻不知道陳軒的手下剛剛屠殺了二十萬匈奴人,早就殺到麻木,頭顱在他們眼中和路邊的一塊石頭一樣,哪有什麼別的想法。

    看到這幅場景,公孫恭心頭頓時一驚。

    “都說這西陵侯是個人屠,之前我還不怎麼相信,現在看來,這份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心境,是一般的諸侯沒法相比的。”

    當下急忙嘿嘿一笑:“真是不好意思,剛纔手抖沒抓住。”

    說着,又將那腦袋塞回木盒當中。

    陳軒揮揮手,立刻有士兵上來將袁熙的腦袋帶了下去。

    並設宴招待公孫恭,尤其隆重向公孫恭介紹了一下,以後負責治理柳城的田疇。

    柳城和公孫康的勢力接近,難免要打交道。

    田疇不像陳軒這麼兇名赫赫,能鎮得住公孫康兄弟二人,所以席間陳軒故意明裏暗裏提點了公孫恭幾句,希望雙方能夠和平相處。

    宴會中旬,公孫恭突然藉着幾分酒勁,竟站起身來,望向坐在那裏的趙雲。

    “這位想必就是常山趙子龍了吧?聽聞你有呂布之勇,在下特想向子龍將軍切磋一下。”

    這公孫恭自認爲自己武藝不凡,聽說了趙雲的威名,頗爲不服氣。

    “這……”

    趙雲露出幾分猶豫。

    這公孫恭畢竟是公孫康派來的使者,若是被傷着,就不好了。

    這時,陳軒突然哈哈一笑:“公孫將軍既想切磋,不如我陪將軍走幾招。”

    “你?”

    公孫恭皺起了眉頭。

    此戰陳軒雖然斬了蹋頓的腦袋,但蹋頓已年老,戰鬥力本來便也不強。

    所以公孫恭是不屑於和陳軒比的,他當即搖搖頭。

    “西陵侯身份尊貴,我萬一傷着你一星半點兒,可就不好了。”

    “沒事,自由切磋,傷着就傷着了。”

    陳軒微微一笑。

    公孫恭聞言,心道:“這西陵侯之前竟敢派使者羞辱於我哥哥,此恨正不知道該何時報,他既然邀自己比武,正好給他一些教訓。”

    想到此處,不由哈哈大笑道。

    “既然西陵侯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推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以後,站到大廳中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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