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賢妒能”四個字出口,崔鈞的臉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果然,周圍許多人看向崔鈞的目光也變得異樣。

    的確,陳軒的文章連水鏡先生司馬徽都誇讚,而崔鈞偏偏雞蛋裏都挑骨頭,硬是說陳軒的文章不是自己作的,又沒有半點根據,這不就是嫉妒嗎。

    而剛纔原本嘲諷過陳軒的人,此刻都心中暗自慶幸,幸好並沒有像崔鈞一樣不知死活的跳出來。

    不然的話,今日的事情傳出去,那名聲都要毀了,畢竟才華不如人,那只是天賦的問題。

    如果嫉妒別人,那可是人品的問題,要被人鄙視。

    陳軒一句話對於一直精心經營名聲的崔州平而言,無疑是打中了他的七寸,是致命的。

    而旁邊的徐庶卻不由搖頭,他和崔鈞是好友,但也知道自己這位好友的缺點,高傲自大,今日遇到陳軒算是遇到了剋星。

    而且明明看到陳軒寫出了這樣的文章,卻還要雞蛋裏挑骨頭,這人品也確實讓他感到失望。

    崔鈞也知道自己失言,使得自己一直以來經營的形象,正在悄然崩塌,心中是又急又怒。

    但他性格是不喫虧的主,被陳軒將了一軍,豈能罷休,當即冷哼道:“如果你真的有這樣的才華,那你再作一次篇文章出來,我才相信你。”

    “便以這水鏡山莊爲題,如果你作不出來,那說明前面的文章根本不是你寫出來的。”

    崔鈞其實有一點說對了,這文章的確是陳軒從後世盜來。

    可是誰讓抄文這種事情是穿越者的專利呢。

    徐庶看到崔鈞竟然如此胡攪蠻纏,一篇好的文章需要不斷的醞釀修改,才能夠最終成文。

    後世曹植之所以爲人稱讚,七步成詩,便是因爲別人很難做到。

    現在崔鈞非逼着陳軒現場再作一首文章出來,這就有些無理取鬧了。

    頓時周圍人紛紛心生鄙夷,就連剛開始和崔鈞站在同一陣營的人,也都陷入了沉默,不願意被崔鈞連累。

    司馬徽也微微搖頭,他對自己的幾位學生洞若觀火,崔鈞才能是有的,性格缺陷也很明顯,今日更是被無限放大。

    陳軒心中對崔鈞的印象也降到最低。

    他這種性格,註定不適合爲官,難怪後來徐庶諸葛亮等人都當了官,唯有崔鈞在歷史中沒有記載。

    如果自己是主公,也不願意用這樣情商低的人。

    看到陳軒不說話,崔鈞冷笑道:“怎麼?作不出來了吧?我就知道,像你這樣一個小小的隨從,哪有什麼真材實料,如果不是我揭穿你,大家還都被你騙了呢。”

    崔鈞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衆人眼中的形象正在不斷的下跌,還洋洋得意,自認爲扳回了一局。

    陳軒不由嘆息一聲,笑道:“不知道崔兄在司馬先生這裏聽課有多長時間?”

    崔鈞雖然不知道陳軒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回答道:“已有三年。”

    “那三年的時間,崔兄可曾作出什麼傳世佳作?”

    “傳世佳作?你以爲是路邊的大白菜,哪有那麼容易就能作出來。”

    崔鈞下意識的回答道。

    “既然崔鈞三年都沒有作出一首佳作,現在讓我當場作出一首,豈不是故意爲難我?”

    “這個……”

    崔鈞頓時冷哼一聲,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這個時候,徐庶急忙站出來打圓場:“佳作皆是神來之筆,可遇不可求,是一剎那靈感的迸發,崔兄要求陳公子現場作一首,確實有些爲難陳公子了。陳公子作出《阿房宮賦》這等佳作,已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是啊!我石韜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作出一篇像陳公子這樣的佳作,如今見到陳公子,才知道自己的不足。”

    石韜和徐庶一邊在追捧陳軒,另一邊也是希望崔鈞能夠及時住嘴,畢竟說的越多,就暴露出他的缺點越多。

    誰知,崔鈞並不領情,面露不悅道:“元直,廣元,你們倆什麼意思?一個沽名釣譽之人,也值得你二人如此誇讚嗎?”

    這讓徐庶和石韜臉上都有一些尷尬。

    而陳軒卻是向前一步,傲然道:“崔鈞,你三年時間卻沒有一篇佳作問世,那麼今日我便現場作一篇文章,我讓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說着,陳軒望向旁邊的童子,笑道:“煩請取筆墨來。”

    那童子不敢怠慢,很快就把文房四寶都拿了上來。

    陳軒拿起毛筆朗聲道:“今日來到水鏡山莊,此山莊雖然並不奢華,卻別有一番靈氣,便作此篇《陋室銘》,送給水鏡先生。”

    話落,陳軒開始落筆,筆走龍蛇,盡顯疏狂。

    很快,一篇《陋室銘》便躍然紙上。

    只是將後面一句稍加修改。

    收筆。

    陳軒拿起紙張將墨吹乾,遞給旁邊的司馬徽。

    而此時,崔鈞忍不住冷哼道:“還說自己有多高的才華,才寫這麼兩句便不下去了,其文內容也必定不堪入目。”

    卻是和《阿房宮賦》相比,這《陋室銘》便顯得簡短太多,竟也被崔鈞挑出來攻擊陳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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