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個南中地區人心惶惶,情急之下,我寫信給陳乾哥哥求救。”
“只是今天他們都說陳乾哥哥不會來救我。”
“其實他不來救我也是對的,畢竟要以大局爲重。”
“只是不知爲何我心裏有些不舒服。”
祝融說完,雙手托腮,雙目之中是有無限的哀愁。
此刻的她不再是南中地區的女豪傑女首領,而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少女。
聽到祝融的話,李儒不由微微一笑。
和祝融相處這麼長時間,他自然知道祝融口中的陳乾哥哥是誰。
甚至他知道暗影的人正在到處找他。
作爲曾經暗影的首領,對暗影的各種暗號,自然非常的清楚。
他曾有不下於十次,在部落的山下看到暗影的人留下的記號。
其實只要李儒想回到陳軒的身邊,實在太簡單了。
只需要在祝融的面前表明身份就行,只是他並不想回去。
此刻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就算回到陳軒的身邊,恐怕也沒有多少時間爲陳軒出謀劃策,只能養老了。
他不想讓世人看到他李儒苟延殘喘的那一面。
倒不如在這南中地區,沒有認識他的地方就此終老。
李儒的思緒飄出很遠。
看到祝融那幅樣子,不由搖頭笑道:“其實你一點都不用擔憂,冠軍侯陳軒雖然是個梟雄人物,出手恨辣的時候不會有半點仁慈,但那只是對敵人。”
“對待自己人他恨不得掏心掏肺,所以即便是現在他已趁機攻打江東,攻城略地。”
“但只要聽到你有危險,一定會放下手眼前的戰果,來救你的。”
“真的嗎?”
祝融望着李儒。
眼中終於露出了喜色。
別人的話或許她會不聽不信,可是李儒的話,她卻深信不疑。
自從把李儒救回來,幾次她遇到困難,都是李儒幫她出謀劃策。
不管再難的事情,只要到了李儒的面前,都輕易的解決。
這也使得李儒在祝融心中的形象越來越高。
在祝融的心中,李儒那就如活神仙一樣的人物。
“所以如果劉表真的派人來攻,你也不用害怕。”
“只需要調兵遣將拖住他的兵馬,劉表絕對想不到陳軒會拋棄江東來攻打荊州。”
“你只要牽住荊州的兵馬,劉表的力量就會被減弱。”
“到時候陳軒一旦兵馬來襲,必定讓劉表猝不及防。”
“如此,或許可以讓陳軒獲得比在江東地區更大的成果。”
“真的是這樣嗎?那我這就讓朵思大王,金華三結等人把兵馬調往我這裏,我要好好的打一場。”
祝融心結解開,頓時滿面春風,蹦蹦跳跳的離開了後山,去召集兵馬去了。
而李儒望着那充滿青春活力的身影,不由感嘆。
再看自己這行將就木的身軀,眼中露出黯然之色。
“侯爺,我雖在深山,但卻常聽聞您的事蹟,只可惜李儒有沒有多少時日好活,便不到您的面前惹您傷心了。”
說到此處,李儒對着遠方深深的鞠了一躬。
而原本當初董卓的死亡,他便已經要退出歷史的舞臺。
因爲陳軒的出現,使他再一次出現在公衆的視野當中。
但命運弄人,他還有許多理想抱負沒來得及施展,但卻沒有精力去施展了。
…………
荊州如今實在沒有什麼可用的大將。
唯一厲害的文聘,還忙着防衛陳軒。
劉表便只能派伊籍爲帥,帶領荊州幾位將領去攻打南中地區。
劉琦幾次勸解,惹得劉表非常的不高興。
遠在武陵的劉琮,一直關注着荊州的動向。
當聽聞劉琦不受劉表待見,立刻修書一封給劉表,表示悔過,想回到荊州。
不過劉表雖然不待見大兒子,倒也沒糊塗到,再把小兒子弄回來爭權。
劉琮只好熄了這個心思。
而另一邊,陳軒做好準備,留下太史慈鎮守咸寧,並留下了三萬人。
自己則只點了五萬人馬向荊州進發。
此刻正在率兵鎮守的文聘也得到了劉表要進攻南中的消息。
立刻請韓嵩來商議。
韓嵩可以說是荊州爲數不多的厲害人物了。
“我覺得主公此舉沒什麼不妥,既然那祝融和陳軒關係匪淺,若是不除,遲早是一個隱患。”
聽到韓嵩的話,文聘也點了一點頭。
“但我唯一擔心的是,本來現在陳軒和江東打的火熱,萬一因此惹怒了他,他放棄了江東,反而來打我們荊州。”
“主公把兵馬調往南中地區,陳軒一旦發兵來攻,我們就變得捉襟見肘起來。”
聽到文聘的話,韓嵩擺了擺手。
“放心,我若是陳軒,絕對不會放棄現在進攻江東的大好時機。”
“所以陳軒絕對是不會派兵來打荊州的,將軍勿需擔憂。”
文聘聽了這才心安了許多。
“如今曹賊勢大,又有陳軒這樣的厲害人輔助,我荊州恐怕遲早落入敵方之手啊!”
文聘和韓嵩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有些話也就敢開口了。
“我又何嘗不知,可主公年邁,大公子生性軟弱,據說主公出兵南中地區,他極力阻撓,說是怕陳軒派兵來打荊州,惹得主公很生氣。”
“我看大公子不是怕陳軒來攻,而是念及和陳軒的情誼,大公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仁慈。”
“對我等臣子而言,未必是好事啊!”
就在二人說話之間,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將軍有急報。”
文聘不由站起身來。
“讓他進來。”
很快就見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然後跪下來向文聘行禮。
“見過文聘將軍,見過韓嵩大人。”
“有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
文聘凝聲問道。
最近是非常時期,所以文聘下令,斥候可以不經通報,直接到他的府上來稟報。
“啓稟將軍,經過我們的探查,發現一支兵馬正在往荊州的方向行去,是冠軍侯陳軒的兵馬。”
“什麼?”
文聘和韓嵩的臉色都微微一變。
那陳軒竟然真的爲了一個女子來打荊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