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這一點你得和我學,凡事看開點!”林少傾翻了個身,面向小鹿“這個世界上不了解你、對你有偏見的人有很多,放平心態,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別想那麼多,讓自己活的那麼累,犯不上。”

    “奴婢就是不服氣嘛!”小鹿撅起了嘴“您廢了那麼大的力氣將虎子救回來,可他們竟然揹着您在外面找大夫。最後您還大人不記小人過,想辦法解決長平郡主的事。”

    “我現在的身邊是蕭王妃,是蕭王府的一員,長平郡主挑釁了蕭王府的權威,也就是在向我挑釁。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要不然日後只要蕭泊一離開京城,那些個跳樑小醜就來挑釁,你小姐我不得活活累死了。”林少傾只覺得小鹿耍小脾氣的時候還挺可愛,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好了,不要不高興了,以後要多笑笑,你笑起來像棉花糖一樣甜。”

    “棉花糖是什麼啊!”通過林少傾的分析,小鹿原本不忿的情緒也好了許多,聽到林少傾提到棉花糖,感覺好好喫的樣子,一臉好奇的詢問。

    “額……”林少傾總不能告訴她,這是她上輩子喫到的一種糖,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吧!

    略微思索片刻,林少傾道“就是一種糖,長的像是棉花一樣,喫到嘴裏甜甜的,入口即化,若是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喫!”

    “真的啊!太好了,小姐可別忘了。”小鹿說到底還是少年心性,提到喫的,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都移到了腦後,整個人又變得活蹦亂跳了起來。

    蕭王府,主院

    林少傾離開後,鄭管家並沒有急着離開。

    按照林少傾的說法,鄭管家和府醫,還有暗八、暗九用乾淨的水仔仔細細的消過毒後才走進房間。

    房間裏虎子還昏迷不醒的躺在牀上,肚子上蓋着薄薄的一層毯子。

    鄭管家在看到兒子的瞬間,眼裏的淚水就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前二十年,他是浴血沙場的戰士,哪怕是殘疾退伍,成了蕭王府的管家,他骨子裏的血性也從未改變過。

    但就是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在看到自己的兒子毫無生氣的躺在病牀上,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暗八見鄭管家傷心,出言安慰道“管家,王妃不是說虎子沒事了嘛!你這是幹什麼啊!”

    “鄭管家只是看到虎子遭罪,他心裏不舒服,你讓他發泄發泄!”暗九打斷暗八的話。

    這幾人的談話間,府醫已經上前,將蓋在虎子身上的薄毯掀開,仔仔細細的觀察着被包的像個糉子似的傷口,自言自語“奇了,還真是奇了怪了!”

    “府醫,發生什麼事了嗎?”暗八不知道府醫爲何會露出如此神色,在他看來,受了傷,包紮傷藥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府醫爲什麼就像是沒見過世面一樣觀察傷口。

    府醫被暗八的話驚回神,這才解釋道“你們之前也看到了,虎子之前的傷口,腸子都險些露出來了。按照這樣的傷勢,哪怕大羅神仙也難救。王妃竟然真的把人救回來了,還把傷口都處理的這麼好,這難道不是奇事嗎?”

    “呸呸呸!你才大羅神仙難救呢!府醫,你會不會說話啊!”暗八朝着旁邊吐了兩下,哪怕知道府醫的本意是想誇王妃的醫術高強,可聽見他這麼說,別說是鄭管家,就連暗八和暗九都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哎呀!我又不是這個意思。”府醫也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可對於他這樣一個對醫術十分較真的大夫而言,碰上這樣優秀的治療技術,還是忍不住驚訝,這纔不小心將心裏話說出來了嘛!

    暗九聽明白了府醫話中的潛臺詞,問道“你的意思是,王妃的醫術比你都要好?你救不過來的病人她都能救?”

    府醫忙不迭的點頭“王妃的醫術放在整個大齊,至少是能進前三的。”

    他作爲蕭王府的府醫,實力自然不俗,能讓他都驚豔的醫術,衆人都知道之前是小瞧王妃了。

    “哎呀!不管怎樣,王妃救了我兒一命,以後我老鄭這條命就是王妃的了。”鄭管家一拍大腿,信誓旦旦的保證到。

    “說的好聽,那王妃吩咐你辦的事,你怎麼還不去辦?”暗九半調侃的道。

    “呀!我這就去!”鄭管家意識到自己還有事情沒辦,將虎子交給府醫,跑了出去。

    當日,蕭王府頭疾發作,找不到大夫,求到御前的消息傳的金陵城到處都是。

    公主府

    長公主將茶几上的茶盞重重衰落地面,那飛濺的碎片劃傷了長平的額頭,長平郡主卻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長平,你還真是長出息了。你蕭王叔帶人到江南抗疫,你可倒好,在金陵城作威作福。”長公主只覺得渾身都氣的發抖,“要是你蕭王嬸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母親如何向你蕭王叔交代。”

    長公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長平郡主。

    她還記得當初她收養長平的時候,小小的、軟軟的一團,煞是可愛。她也決定,要用一生來保護長平快樂無虞。

    可也是因爲她的溺愛和驕縱,才讓長平變成了現在這樣飛揚跋扈、唯我獨尊的性子。

    長公主只覺得自己好失敗,她不配做一個母親,纔將長平養到如今這副樣子。

    “母親,您不要被林少傾騙了,她一定是裝的。”長平郡主心裏一萬個不服,世上哪有那麼湊巧的事,她剛剛交代了金陵城醫館裏的大夫誰都不許去蕭王府看診,林少傾就頭疾發作,還到皇宮找了皇上。

    “你還敢說!”長公主第一次用如此疾言厲色的神情看向長平郡主。

    長平郡主撇了撇嘴,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長公主起身,來到長平郡主身邊“你當真以爲本宮不知,你在街頭主動挑釁蕭王府駕車的車伕,不就是爲了報復你蕭王叔和蕭皇嬸嗎?將人砍成重傷,又不讓大夫去蕭王府醫治,長平,你真的覺得你仗着郡主的身份就能胡作非爲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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