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後,管家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主子,是花房撒掃的三等侍女向老爺透漏了您的消息,現在已經處理乾淨了。”
“嗯。”謝枕應了一聲。
他的謝宅不大,可用的僕人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家世清白的人,可就算是這樣,都會被謝家主安排進釘子,看來,這老爺子從來都沒有徹底信任過他。
不過這樣也好,獵物太弱,那就不好玩兒了。
王家
“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王詩雨急匆匆的趕回王家,就跑到王家二叔的書房。
“詩雨,還有沒有點家教了。”王家二叔故作嚴肅。
王詩雨這才意識到書房還有其他人在。坐在王家二叔對面的女子一身黑袍,那衣袍上的花紋顯得十分別致。而那張臉吹彈可破,額頭上還隱隱散發着淡藍的光暈。王詩雨作爲一名女子也覺得對方長得極美。
知道自己失了女兒家的分寸,王詩雨朝着對方微微行了一禮“女兒不知父親有客人到訪,有失禮數還望見罪。”
“沒關係的,王家小姐真乃國色。”林少瑤放下手中茶盞笑着對王詩雨道。
“還不快出去,有什麼事兒過後再說。”王家二叔揮了揮手,示意王詩雨先行離開。
但是王詩雨現在一肚子的疑問,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
“父親,天驕堂哥刺殺蕭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這件事到底有什麼誤會?天驕堂哥和蕭王關係這麼好,他一定不會這麼做的。”因爲着急,王詩雨的額頭已經佈滿了冒密的汗珠。
“蕭王已經離世,蕭王府的訃告都出來了,街道上的百姓都看到了,這還能有假?”說話的是林少瑤,她一臉的恬淡,絲毫不覺得蕭王離世是多麼震驚的事情。
可王詩雨卻接受不了,“你胡說,蕭王那麼厲害,堂哥每次打架都打不過他,怎麼可能殺了他。”
“詩雨!”見自己的女兒和林少瑤說話如此不尊重,連忙制止住王詩雨。
轉頭跪在地上,一臉誠惶誠恐“小女年紀還小,聖女千萬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看到王家二叔如此護着自己的女兒,林少瑤也有一刻晃神,好似小時候林原和衛氏也曾這般護着自己。可是,她卻再也感受不到父母的疼愛了。這一切都是因爲蕭泊一和林少傾。
現在蕭泊一已經死了,就只差林少傾了,沒關係,很快她就能給父母報仇了。
王家二叔在地上跪了許久,也不見林少瑤開口說話。他不敢擡頭看,只能默默在心裏祈禱林少瑤不要和他的女兒一般見識才好。
倒是站在一旁的王詩雨,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父親。對面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讓一向不將人看在眼裏的父親如此誠惶誠恐。
“本聖女是這麼小肚雞腸的人嗎?怎麼可能和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明明是和王詩雨一樣的年紀,可林少瑤卻帶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是,多謝聖女,多謝聖女!”王家二叔不斷的磕頭道謝。
王詩雨哪裏見過如此卑微的父親,哪怕父親面對當朝一國丞相的堂哥,都是高高在上的神態,這個女人到底是誰,能讓父親卑微如同螻蟻?
她剛想開口說話,卻對上了林少瑤冰冷的眸子,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這個女人好可怕,比蕭王的冰冷還可怕。蕭泊一面對她的時候是不帶一絲感情,但這個女人是真的可以直接殺死她。
林少瑤走後,王家二叔才從地上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將那些罪證信件收好,擡頭對王詩雨道“詩雨,這件事你不要管,也管不了,安安穩穩的,未來整個王家都是我們二房的了。”
“父親,難不成你真的要陷害堂哥嗎?”王詩雨一臉的不可置信,在她看來,他們和大伯那家子關係相處的都還算融洽,她和天驕堂哥的關係好的和親兄妹也沒差別,父親怎麼可能就因爲那女人的一句話,就設計陷害堂哥呢?
“你堂哥動了不該動的蛋糕,自然有人要整治他。”王家二叔的表情又恢復平日裏和小輩說話的高高在上。
“可是父親,不管怎麼樣,這把刀都不應該是你遞出去的。”王詩雨接受不了,她此時也意識到了,什麼堂哥殺害蕭王,背後肯定是剛剛那個女人動的手腳,而父親現在卻要成爲傷害堂哥的幫兇。
“你錯了,只有這樣,我們二房才能獨掌王家,才能將你大伯他們打入塵埃。要不然,我們也得受到牽連,整個王家就都完了,你到底懂不懂。”王詩雨那不可置信充滿防備的眼神深深的傷害了王家二叔,他是爲了利益不擇手段,但對這個女兒卻是發自真心的疼愛,詩雨怎麼可以這麼看着他。
“不,我不會相信你的,我要去找天驕堂哥,我要告訴他真相。”說着,王詩雨就轉頭朝外跑去。
但還沒等她跑遠,就被王家護衛攔住了,王詩雨轉頭,看到王家二叔站在高高的臺階上,揹着手道“把小姐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放她出來。”
“父親!”王詩雨不斷掙扎,可身嬌體貴的大小姐怎麼可能逃脫的了侍衛的禁錮,很快就被押回了房間。
看到王詩雨離開後,王家二叔這才鬆了口氣,心裏感嘆道:王天驕,你可別怪你二叔,你說你就這麼殘廢下去多好,爲什麼非要這般光彩奪目。若你不除,我永遠掌握不了王家,永遠都要做那讓人瞧不起的王家二房。所以,要怪就怪你太過優秀,優秀到礙眼。不過這樣也好,你最好的朋友都死了,你也該去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