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監牢

    王天驕肩胛骨重傷,被利箭刺穿的傷口不斷往外滲血。

    大理寺卿閆斌見此情況趕緊尋來大夫,替他診治。

    “王丞相,你撐着點,很快就好了。”閆斌和幾個獄卒固定住王天驕的四肢,大夫用力的將利箭從肩膀處拔出來。

    大夫將傷口固定,又上了藥,這才鬆了一口氣“放心吧!病人已無性命之憂了。但是還要繼續吃藥,換藥也得勤,以免傷口惡化。”

    “有勞大夫!”閆斌說完,示意獄卒送大夫離開。

    送走了大夫,閆斌這才上前“王丞相,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好些?”

    “閆大人爲何要這般對在下。”根據王天驕的瞭解,閆斌這人是耿直出名的,從不接受賄賂。再加上他向來崇拜蕭泊一,現在他在所有人看來都是殺害蕭王的兇手。

    身爲大理寺卿的閆斌卻派人給他療傷,簡直不可思議。

    “我相信,你是個好人。”閆斌沒有多說什麼,甚至他也不明白他爲什麼會殺害蕭王,可是,他就是相信王天驕。

    可能是相信王天驕一直以來賢良的名聲;也有可能是相信他這段時間勤勤懇懇的輔政功勞;或者只是單純的相信蕭王的眼光,既然當初蕭王力薦他成爲這一朝的丞相,那可能是有蕭王自己原因的。

    “謝謝。”王天驕虛弱的躺在監牢的稻草堆上,用慘白的笑容感激的迴應閆斌。

    看出王天驕的不適,閆斌也就不多待,道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在得到迴應後,離開了牢房。

    王天驕望着閆斌離去的背影,直接在稻草堆上躺平:蕭泊一啊,蕭泊一,老子這次爲了你,可是把命都搭上了,你到時候得怎麼報答我啊!

    在蕭泊一的死訊傳出去沒幾個時辰,丞相王天驕因爲行刺,也被下了大牢,整個朝堂上亂成一團,人心惶惶。

    “王天驕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理應嚴懲不貸。”

    “這其中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王丞相不會是這樣的人。”

    “難道你們就要看着蕭王含冤而死嗎?”

    朝中大臣七嘴八舌的議論着,被太監擡到皇位上的皇帝面若枯槁,看見那些衆說紛紜的大臣激動的的渾身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到了這副田地,他痛恨自己的無用,也痛恨這些官員從未將自己放在眼裏。

    “各位大人商議的如何了?”與此同時,一個聲音由遠及近的傳進殿中。

    所有人轉頭,只見當朝太子蕭文墨由一種黑袍護衛簇擁着走進殿內,所有人的都露出震驚的神情。

    太子殿下不是失蹤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難不成這大齊真的是要變天了?

    衆人紛紛在心中猜測,可卻沒人敢提出質疑。

    “怎麼?看到本殿下,你們連最基本的禮節都忘了嗎?”蕭文墨在高處站定,眼神晦暗不明。

    就是這些人,平日裏全都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可當他被巫族人綁走,卻沒有一個人出言救他,讓他在巫族受盡磋磨。

    “參見太子殿下!”

    “參見太子殿下!”衆人齊聲跪倒在地。

    蕭文墨卻沒有讓他們起身,而是轉頭看向了皇帝“父皇,您身子不好,那些個不懂事的怎麼將您帶出來了,若是吹了風可怎麼是好。”

    說罷,還將皇帝蓋在腿上的毯子向上拉了拉,示意旁邊的小太監將皇帝帶下去“父皇,好好休息,等兒臣處理完這些事,在來尋你。”

    皇帝在看到蕭文墨的瞬間,激動的就想要抱住他這個最疼愛的兒子,但卻發現怎麼用力,他的手都無法擡起來。無奈,他只好用眼神來傳遞他的意思。

    蕭文墨嘴角淺笑,待皇帝離開後,他卻直接坐到了皇帝的皇位上,摸着純金打造的龍椅,那無處安放的滿足感充斥着蕭文墨的內心。

    現在父皇就是個活死人,蕭泊一又早早的去見了閻王,整個大齊,還有誰能阻止他坐上這個位置。

    衆位大臣見蕭文墨這番舉動,整個人都喫驚不已。

    “太子,這是皇上的座位,皇帝還健在,您怎麼可以坐在這個位置上?”說話的是一個諫大夫,沒有什麼實權,卻承擔着監督皇室言行舉止的責任。

    這諫大夫也是個耿直的老臣,這種情況下,其他人還哪裏敢說話,唯有他把祖宗律法看的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敢直接上前進言。

    “父皇年紀大了,剛剛他用眼神告訴孤,這個皇位他做膩了,想要退位讓賢,頤享天年。”蕭文墨面對諫大夫的指責,沒有任何不適,說起謊話來眼睛眨也不眨。

    用眼神告訴?

    太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還能通過眼神看透人內心所想?

    朝中的衆位大臣面面相覷,這種藉口虧的太子能說的出來。

    “太子,您這是大逆不道,您這是謀朝篡位,您這是……”諫大夫聽到太子這般無恥的話,整個人差點沒氣背過去。

    聽聽,這還是人話嗎?虧的皇帝當初那麼偏愛他,當初蕭王那麼優秀的兒子都沒有繼承的太子位皇帝竟然傳給了他。可是蕭文墨卻是怎麼對待皇上的,諫大夫一口氣沒上來,猛咳了起來。

    “看來大人身體不太好,還是早些回去頤養天年吧!”蕭文墨說完,就示意身旁的黑袍人將諫大夫帶出去。

    “放開老夫,我不走,我不走!”諫大夫不管再怎麼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掉,讓人像扔小雞仔一樣扔了出去。

    “敢問殿下,您身邊的這些黑袍人到底是何人?”身爲大理寺卿,閆斌自然看出了此事有異,並且直接抓到重點。

    當初太子在法場被劫,是許多人親眼所見。雖說王天驕已經下令封口,並派出重兵尋太子下落,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有許多人都在猜測太子是否遭受不測,蕭文墨卻在蕭王遇難當日回宮了。還是以這樣的形勢回宮,讓人不多想都難。

    “這些,當然都是孤的侍衛。”蕭文墨沒有正面回答閆斌,而是直接下令“蕭王一生爲國爲民是衆朝臣的表率,發生這種事情孤也十分痛心,王天驕這樣的逆賊決不能留,衆位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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