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A班

    凌甜如同往常一樣,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刷題。

    只不過,今日的她顯然不在狀態,大半天沒算出一道題,注意力全被班級裏此長彼消的議論聲給吸引了。

    “你們聽說了嗎?F班凌墨的年段第一似乎是作弊得來的。”

    “不一定吧?肖夜叉只說懷疑此次統考有提前泄題之嫌,應該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凌墨舞弊。”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結果。F班的低級生,也配和我們A班的人相提並論?”

    “等着吧!依我看,明天早上在主領檯上下跪認輸的人非凌墨莫屬!”

    ……

    季衍見凌甜狀態不太對,遂坐到她邊上,耐心地開導着她:

    “是不是在擔憂這次統考的名次?”

    凌甜搖了搖頭,低低地嘆了口氣,道:

    “其實,我有些擔憂姐姐。衆所周知,以她的水平根本不可能考出705的高分。想來,她爲了贏下賭約,一定是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輸贏事小,舞弊可不是鬧着玩的,不知道校長會怎麼處置她。”

    “小甜,你真是太善良了。一直以來,都是凌墨同學在咄咄逼人。想不到,事到如今,你還在替她着想。”

    季衍深深地凝視着面露愁容的凌甜,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心下暗忖着,有幸和這麼善良柔軟的女孩兒結緣,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

    從今往後,他一定要加倍地對她好。

    這個世界虧欠她的,他來補上!

    顧聽白給秦北冥傳完話後,剛走入A班,就見季衍賴在他的位置上一臉花癡地盯着凌甜傻笑。

    “艹!傻狗,霸佔着我的位置幹嘛?”顧聽白箭步上前,沒好氣地衝季衍吼着。

    “聽白,你這麼做值得嗎?爲了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孩,你居然枉顧我們多年的同窗情誼,真是讓人寒心。”

    季衍想不明白,一直同他稱兄道弟的顧聽白爲何突然就轉了性子,變得奇奇怪怪的。

    顧聽白如同看白癡一樣盯着季衍看了好一會兒,眼裏滿是困惑:

    “我倒是想問問你,這麼做值得嗎?你把人家當成寶,殊不知人家把只是你當備胎。再說,F班凌墨同學,她爲人低調,從不會主動惹事,怎麼就心機深沉了?”

    聽顧聽白這麼一說,凌甜立馬對號入座,心虛得忙移開停駐在季衍臉上的視線。

    雖說,學校裏很多人都知道凌甜的意中人是臨江梁氏集團的新任總裁梁非凡,可問題是,她爲了穩住萬人迷校花的人設,從未當着大家的面承認過此事。

    也正是因爲她不否認也不承認的態度,讓季衍誤以爲他還有機會,誤以爲在她心中,他和梁非凡均屬於同一起跑線的競爭者。

    “聽白,聽我一句勸。凌墨同學根本就不是一個好女孩兒,你要是再這麼陷下去,遲早要被她傷得體無完膚。”季衍尚還顧念着和顧聽白的兄弟輕易,捶胸頓足地勸着他。

    “話不投機半句多。”

    顧聽白無語地將季衍推到一邊,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難得正經一回,正色道:

    “季衍,你這是當局者迷。當個備胎還當出還樂此不疲,你知不知道別人都在背後笑你蠢?”

    凌甜深怕季衍聽信了顧聽白的挑撥,急了眼,倏然回首,未語淚先流:

    “顧聽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備不備胎的?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心思全花在了學習上,哪裏還有時間管其他事兒。”

    季衍見狀,着急地忙遞上紙巾,低聲安慰着她,“別哭了。他向來嘴欠。”

    “怎麼着,還演起來了?”

    顧聽白一想到凌墨還在校長辦公室受審,心情低落到了極點,總想着找人幹一架,以泄心頭怒火。

    “你再找茬試試?”

    季衍哪裏受得了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孩兒被顧聽白刻意針對,全然不顧自己的雙手還打着石膏,就欲衝上前和他大打出手。

    “同學們,安靜。”

    千鈞一髮之際,肖瑩瑩蹬着恨天高,“噔噔噔”地走上了講臺,敲了敲黑板面,示意大家停止喧鬧。

    “老師,你該不會走錯教室了吧?”一前排的學生見F班的班主任跑他們班來敲起了黑板,滿臉戲謔地調侃着。

    肖瑩瑩聽出了那學生話裏行間的戲謔之意,冷不丁地翻了個大白眼,停頓了片刻之後,這才神氣活現地道:

    “經校長和高三年級段教師組一致協商,我特來通知一聲,上週五統考成績排在前五十的同學速去實驗樓一樓多媒體教室準備第二輪複試。”

    “成績不是已經出了嚒?爲什麼要突然加試?”

    凌甜對於這樣的結果顯得十分意外,面色愈發難看。

    肖瑩瑩見問話之人是凌甜,遂和緩了面色,耐心地解釋着:

    “由於部分同學在這次統考的名次排名波動較大,爲了公平起見,排名前五十的同學將獲得加試一輪的機會,取兩輪考試的平均分進行重新排名。大家好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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