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老子剛好第五十名...”

    顧聽白得知自己還要再考一次,氣得當場口吐芬芳。

    早知道其他人的水平這麼差,他就該在作文答題捲上多畫上幾隻小豬佩奇。

    現在倒好,他一個語文只考了六十分的渣渣,居然還擠進了年段前五十名。

    凌甜全然無視了怒拍課桌的顧聽白,臉上的愁容更甚。

    也不知道校方爲何要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這次統考的排名波動極小,除了從倒數第一突然衝到第一的凌墨,其他人的名次基本沒有什麼過大的變化。

    更重要的是,她好不容易纔得到了洲際大學的保送名額,要是複試沒考好,該如何收場?

    “小甜,在想什麼呢?快帶上文具去多媒體教室吧。”

    季衍急匆匆地掏出了筆袋,率先走出了教室,面露欣喜地衝着凌甜喊着話。

    自他得知凌甜已經收到了洲際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之後,便無比渴望自己也能考上洲際大學。正愁無從施展拳腳之際,突然聽聞還有一輪加試在等着他,自是激動不已。

    “好。”

    凌甜心不在焉地應着,一不小心,筆袋裏的筆掉了一地。

    顧聽白見狀,總感覺這樣的場景十分眼熟。

    正如他前幾天看的電視劇裏,一跪在佛龕前捻着佛珠的老太太一不小心扯斷了佛珠串,使得那一顆顆珠圓玉潤的佛珠灑了一地。

    他還記得那老太太當場哭出了聲,呼天搶地地喊了一句:

    “凶兆。”

    再結合眼下的場景,顧聽白突然有感而發地對着蹲在地上撿筆的凌甜調侃了一句:

    “凶兆!”

    “……”

    凌甜愣了愣神,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羞憤不已地將手中的筆往顧聽白身上砸去:“無恥!”

    顧聽白訕訕一笑,竄天猴兒一般蹦跳着閃身出了教室。

    一會兒見到凌墨的時候,他一定要跟她好好說說凌甜被他戲耍時的反應。

    臉紅得跟個猴屁股一樣,甭提多好玩了。

    ……

    實驗樓一樓,多媒體教室

    凌墨正翹着二郎腿,百無聊賴地轉着手中的中性筆。

    見顧聽白率先朝她衝來,她略顯詫異地問了一句:

    “顧小白,你該不會也在年段前五十吧?”

    “嘿嘿!剛好卡在第五十名。”顧聽白勾起脣角,頗爲得意地道:“墨姐,怎麼樣?我厲害吧!”

    凌墨瞅着猴兒一般跳脫的顧聽白,輕嗤出聲:

    “看來,一中是真沒人了。在作文答題捲上畫小豬佩奇的憨憨都能進年段前五十。”

    “墨姐,你可別小看人哈!除了語文學科有點糟心之外,我其他學科都很牛的好不好?”顧聽白順勢坐到了凌墨身邊,同她繪聲繪色地描述着凌甜出糗時的窘態。

    “幼不幼稚?”

    凌墨啞然失笑,看向顧聽白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親弟弟一樣,透着絲絲甜膩的寵。

    “切...墨姐,我喊你一聲姐,並不意味着你比我大。要是按年齡來算的話,你還小我幾個月呢。”

    顧聽白爲了彰顯出自己成熟男人的魅力,趁其他同學還沒趕到,偷摸摸地扯出了內褲的一角,獻寶般在凌墨的眼前晃了晃:

    “快看!獨屬於成熟男人的魅力!”

    “……”

    凌墨滿頭黑線,她猶記得重生之前,顧聽白每次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大事兒,就會跑去偷他親哥的內褲,沒成想,他竟又開始犯傻。

    “墨姐兒,怎麼樣?”顧聽白一臉期待地問。

    “耍流氓?”

    凌墨以手支額,頓覺腦殼兒突突作痛,“顧聽白,你懂不懂什麼叫男女有別?”

    “在我看來,像墨姐這樣厲害的大神是不分性別的呀。”

    顧聽白仔細地想了一想,這般舉措確實有些不妥,忙拉好了衣服,雙手規規矩矩地交疊在大腿上,安安分分地坐在了凌墨身邊,“墨姐抱歉,下次不會了。”

    “還敢有下次?”

    “不敢。”

    顧聽白撥浪鼓般搖着腦袋,總感覺凌墨嚴肅起來,周身氣場比秦北冥還要強大,使得他連大氣都不敢出。

    凌墨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男孩子在外面記得保護好自己。今天好在是碰到了我,要是碰到其他人,你這會子估計已經清白不保。”

    “墨姐對我真好。”顧聽白作西子捧心狀,朝着凌墨來了個三連wink。

    “倒是擔得起‘人間油物’這四字。”

    凌墨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懶得同他嘮下去,遂正了面色,沉聲問道:

    “對了,秦三爺怎麼會在校醫務室當醫助?還有,他的主治醫生怎麼也跟着他跑來當校醫了?”

    “其實,三哥大部分時間都在京都打理生意上的事。這次回來,純粹是因爲伯母隔三差五地往他房裏塞小姑娘,他有些招架不住,跑回臨江避難來了。”

    “塞小姑娘?”

    “可不是?伯母一度以爲三哥喜歡的人是陸哥,心裏可着急了。”

    “其實,我也覺得他和陸靳九挺般配的。”

    凌墨小聲嘀咕着,總感覺秦北冥和陸靳九同框時,連空氣都散發着戀愛的酸臭味。

    “啥?”

    顧聽白掏了掏耳朵,顯然是不敢相信凌墨居然帶頭磕起了秦北冥和陸靳九的CP。

    這要是讓秦北冥得知,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孩兒腦海裏滿是他和其他男人妖精打架的場景,還得了?

    凌墨總感覺八卦他人的私生活不太地道,遂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沒什麼。我只是有些好奇三爺怎麼把他的主治醫生也給拐來當校醫。”

    “嗐~說起來,史密斯先生也算是倒了血黴。三哥自己想來一中當醫助,但他又不是很懂醫。無奈之下只得將主治醫生哄來,陪他一起賺外快。”

    凌墨施然淺笑,有感而發:“像極了迪士尼在逃公主和一路守護公主安危的騎士。”

    “也可以是迪士尼在逃王子。”顧聽白哭笑不得,他原以爲凌墨和秦北冥的好事近了,同她一番閒聊之後,才發覺她對秦北冥似乎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有區別?”

    凌墨不以爲意地聳了聳肩,隨口提了一句:“對了,我讓你轉交給他的檀木盒子帶到了嗎?”

    “三哥說了,他不收。”

    “爲何?”

    顧聽白一五一十地說道:“他說你沒禮貌,還說,如果你真不打算收下,也該親自交給他。”

    凌墨黑人問號臉:???

    到底是誰不禮貌?

    逼着她收下這麼貴重的鐲子,就很禮貌?

    唉...

    真是愈發搞不懂秦家人。

    她無奈地接過了顧聽白遞來的檀木盒子,輕輕摩挲着木盒邊角處因經年累月的撫摸而形成的磨損的痕跡,緩聲言之:

    “盒子裏的鐲子,對於秦老夫人來說,一定有着非凡的意義。”

    聞言,顧聽白驚奇地豎起了大拇指,“墨姐真是神了,這都知道!我聽三哥說,這個鐲子是他爺爺贈予他奶奶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凌墨眉頭輕蹙,頓覺手中的檀木盒子如同燙手山芋一般,丟也不是,收也不是。

    待她回過神後,忙拽着顧聽白的胳膊,“小白,替我給三爺發條信息。放學後,讓他在醫務室門口等一下我。”

    “墨姐,三哥還沒加你微信嗎?前天晚上,我就已經將你的微信推給他了。”

    “你是說,前頭晚上每隔幾分鐘申請一次好友的人,是秦三爺?!”

    凌墨顯得有些驚訝,點開微信裏的好友申請記錄,指着最上面那個純黑的頭像詢問着顧聽白。

    顧聽白篩糠般點了點頭,笑道:

    “對,就是他。想不到三哥還挺熱情,居然隔幾分鐘就申請一次好友。”

    這事兒他可得跟陸靳九他們好好說說!

    未免也太好笑了...

    堂堂京圈太子爺,全球最年輕的千億總裁,居然卑微到加不上意中人的微信!

    哈哈哈哈哈哈!

    想到秦北冥也有這麼一天,顧聽白的嘴角瘋狂地向上揚起。

    凌墨全然無視了笑得前仰後合的顧聽白,垂眸看着屏幕上秦北冥純黑的微信頭像,遲疑了片刻後,終是摁下了接受好友申請的選擇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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