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寫完,明天刷新後看哦~(^3^)-☆)

    凌墨冷眼睥睨着眼神陰鷙的玄薇,一字一頓地道:

    “既下定決心與我爲敵,就該做好粉身碎骨的打算。”

    “淩小姐此話何意?我怎麼聽不懂?”

    玄薇意識到自己在這一個回合的角逐中輸得徹底,不再“戀戰”,直接裝起了糊塗。

    “不過是摔斷了胳膊,怎麼連腦子都不好使了?”

    凌墨輕嗤出聲,正準備起身,飛奔而至的秦北冥卻先她一步,將她攔腰抱起。

    “可有受傷?”秦北冥焦灼地詢問道。

    “區區二樓,怎麼可能受傷?”

    凌墨搖了搖頭,半點兒沒有傷患的模樣,眼眸中亦藏着點點的興奮之色。

    秦北冥暗暗地鬆了口氣,轉而在她耳邊低語:

    “尋常人墜樓,豈會是這種狀態?這麼多人看着,你好歹演得逼真些。”

    “嗯。”

    凌墨點了點頭,旋即便懶懶地靠在秦北冥的胸膛上,不再言語。

    “丫頭,你怎麼樣了?”

    後腳趕至的戰寒爵見凌墨虛弱地倚靠在了秦北冥懷中,急得面頰通紅,似百爪撓心,方寸大亂。

    “我沒事,玄薇的手好像折了。”

    凌墨適時提點了一句,復又歪着腦袋窩在秦北冥臂彎中,氣定神閒地看向了抽噎不止的玄薇。

    戰寒爵仍覺不大放心,正打算帶凌墨去就近的醫院拍個片,急匆匆從樓道里衝出的黎彎彎等F班的學生亦氣喘吁吁地趕至。

    “同桌,你怎麼這麼傻?就算是要救人,起碼也得先保證自身的安全呀!”

    “彎彎,別擋着道,先讓秦先生將凌墨同學送至醫務室再說。”

    說話間,F班的學生們已然狂奔至凌墨跟前,三兩下將急得團團轉的戰寒爵擠到了最邊緣。

    “爸,我的胳膊好像斷了,好痛...”

    玄薇見無人上前攙扶自己,只得費勁地從草坪上站起,小步地向滿臉焦灼的戰寒爵走去。

    她小心地摁着痠痛不止的左臂,豆大的淚珠止不住地從眼眶中簌簌滑下。

    戰寒爵緊擰着眉頭,居高臨下地看着泣不成聲的玄薇,冷聲問道:

    “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從二樓摔下?”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牆體突然斷裂了。”

    玄薇顯得有些心虛,這會子完全不敢直視戰寒爵的眼睛,兀自低着頭,小聲地啜泣着。

    “戰先生稍安勿躁,校方一定會在短時間內查清此事。”

    朱思良瞅着玄薇和凌墨二人只受了些輕傷,心底裏暗暗地鬆了口氣。

    “嗯。”

    戰寒爵頷了頷首,他那鷹隼般銳利的眼眸此刻正冷冷地注視着已經被人攙扶上擔架的玄薇。

    一開始,他假意認下玄薇這個冒牌貨,不過是想要看看她故意接近他的目的。

    畢竟,將敵人引至明處,讓其在自己的監控範圍下活動,總比時時刻刻提防着冷不丁躥出的暗箭容易。

    只是,玄薇此舉實在是太過惡劣。這會子,別說同她逢場作戲,他甚至已經對她起了殺心。

    敢算計他的寶貝閨女,縱有一百條命,也不夠她死的。

    他本想着一舉撕下玄薇的僞善面具,可剛準備開口,卻意外收到凌墨傳來的訊息。

    簡短的一句【我沒事】,使得戰寒爵極度焦躁的情緒驟然舒緩了下來。

    鯁在喉間的話語,終是沒有說出口…

    與此同時,躺在擔架上的玄薇亦惴惴不安地觀察着戰寒爵陰沉的臉色。

    他此刻的模樣,確實十分的嚇人。

    滿臉的肅殺,好似剛從戰場上浴血而歸的將軍,僅僅瞟上一眼,就能感受到極強的壓迫感。

    此情此景之下,玄薇再不敢輕易呼痛。

    只輕咬着下脣,默不作聲地垂着淚。

    比起身體上的疼痛,她更害怕的是,自己好不容易纔爭取到的一切,會因爲這場變故而付之一炬。

    戰寒爵將玄薇的忐忑看在眼裏,卻也懶得出言寬慰她。

    待玄薇被擡進醫務室之後,他轉身就去了凌墨所在的隔間,混在一大票F班學生中央,焦灼地等待着校醫的診斷結果。

    然而,校醫還未近凌墨的身,便被秦北冥轟了出來。就連圍堵在隔間內的衆人,也被一併趕了出去。

    “你將校醫趕出來做什麼?難不成你還會給人看病療傷?”戰寒爵憤憤然地瞪着秦北冥,急得就差上前薅他頭髮。

    秦北冥直接無視了焦灼不堪的戰寒爵,美其名曰他的未婚妻絕不容許其他男人靠近半步,旋即便掩上了門扉。

    “混小子!真是越發能耐了...”

    戰寒爵鬱悶地盯着緊掩的門扉,想着破門而入,又感覺此舉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思慮再三,他還是沉下了性子,默不作聲地在隔間外靜靜等候着。

    朱思良見戰寒爵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凌墨身上,鮮少注意到另一隔間低聲啜泣着的玄薇,一時間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過,他可不敢操心戰寒爵的家務事,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什麼都不知道。

    另一邊,秦北冥剛關上門,凌墨就一骨碌溜下了牀,神采奕奕地同他說道:

    “今日這場墜樓大戲演得實在過癮。事實上,她本不會摔斷手。我暗暗使了點勁兒,結果她的左手還真就給折了。”

    “看來,以後我得多備點速效救心丸纔是。”秦北冥搖了搖頭,尤爲無奈地道。

    他總覺得凌墨太過冒險,不過,有了上回的教訓,他根本不敢提出異議。

    “三爺,你的小心臟未免也太脆弱了,這麼點事兒,用得着喫速效救心丸?別說是二樓,就算是十樓,我...”

    凌墨話未說完,直接被秦北冥捂住了嘴。

    他劍眉微蹙,有些氣惱地道:

    “怎麼?你還想着再跳一次?”

    感受到他此刻的怒氣,凌墨再不敢接着往下說,輕輕地扒開他捂着她口鼻的手,信誓旦旦地同他保證:

    “不敢了,不會再有下次了。我錯了,是我不對。”

    對於突然退步認錯的凌墨,秦北冥是一點轍都沒了。

    此刻,他的臉色雖十分陰沉,語氣卻明顯緩和了不少:

    “絕對不能有下次,聽明白了嗎?”

    “曉得了。”

    凌墨點了點頭,深怕秦北冥亦如上次那般,一生氣就使出霸道總裁的那套,忙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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