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們這組已經死了兩個小弟,所以獨眼男帶着中年女人加了進來。
中年女人面如菜色弓背坐在椅子我。她原本有一個強壯的小弟,以爲可以拿捏其他人的,但誰知道別人組人更多,而自己的小弟還死了,如今只能聽從命令,再進來講故事。
但好在故事主角是從所有人裏面隨機挑選人都,所以講故事也沒那麼恐怖。
西裝男剩下的唯一一個小弟被上次的狼弄得心身疲憊,還死了一個夥伴。這時一副要哭了的模樣,小聲提議:“這次別說那種有很多怪物的故事了吧?”
“嗯……”白伶不知道在想什麼,低着頭沉思錄許久,說:“那這次要不我講吧。”
獨眼男點點頭,白伶開始了。
“傳說在鏡子面前削蘋果可以看見前世今生,但前提是不要斷,斷掉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有一天,有個女孩決定試試這個方法。”
“她有一個男朋友,她想看看他倆是不是再續前緣。”
“十二點到了,她準備好了蠟燭,關上房門和燈。暖色的燈倒映在鏡子上,她坐在鏡子前拿起那個蘋果,削了起來。”
“終於,鏡子裏房間的倒映開始變得模糊,然後再轉變得清晰。”
“是一個女人,她穿着紅色的嫁衣,在鏡子裏面梳頭髮。那頭髮很長,遮住了臉。”
“她慢慢梳着梳着,又忽然站了起來。她搬來了一條凳子,手裏抱着一捆麻繩狠狠甩向房梁。”
“那個女人上吊了。在她甩繩子的那一瞬間,女孩看見了她的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是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第二天,當女孩男朋友打開房門叫女孩起牀時,看見的是一個掛在空中穿着紅裙子的屍體,還有鏡子前的半截蠟燭和一個削到一半的蘋果。”
“講完了?”西裝男的小弟問。
白伶點點頭,端起水杯小小的喝了一口:“這個故事比較簡單,而且裏面的鬼是自己模樣的,你們應該很難會被誘惑了。”
我心裏向白伶豎起一個大大的拇指,還得是白伶聰明!
小弟聽了鬆了一口氣,原本握緊的拳頭也略微放鬆了些,現在他在這個遊戲裏無依無靠,只能跪求系統簡單點了。
另一邊不知什麼原因,我看見他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打什麼算盤。
現在故事也講完了,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既然故事也講完了,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然後我輕輕拉了一下紅娘的一角,低頭小聲道:“等下我有事就不回去了。”
紅娘似乎有些不解的看着我。
然後我磨磨蹭蹭等着他們都回的差不多的時候,白布一披,小心翼翼的掉頭出門。
白天我已經望好風了,森林深處不準進,但有個地方很隱蔽,而且還可以透過窗子能看到幾個房間的情況。
因爲這裏樹木極其茂密,所以周圍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好在我夜視能力還不錯,再加上遠視,木屋外的東西都看七七八八。
過了許久,我覺得女鬼差不多也該行動了。
我連忙使用頭腦風暴,透視整個木屋。
少了三個人。
我摸着下巴直接去了白伶的房間。
白伶見我回來,忙問“怎麼樣?”
我告訴她:“少了五個人。獨眼男、江林、中年女人、唐欣和徐珍。”
“五個?一個女鬼,一個這次故事的鬼,還有兩個被拉進空間的受害者,那只有四個人。”
我想了想:“有沒有可能有誰和我一樣出去找線索了?”我覺得江林就是這種人,經常一聲不響就單獨行動。
白伶:“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我們現在去他們房間看一下情況?”
“好。”
……
“在嗎?”我敲敲已經破敗的不成樣了的的房門。
但因爲中年女人小弟的前車之鑑,猴子非常警惕的抵着門,兇巴巴的問:“誰啊?!”
“我,安小小。我找下黑哥和江林。”黑哥就是猴子他們對獨眼男的稱呼。
猴子雖然聽到了解釋,但依舊堵着門,喊着:“你找他們幹嘛?江林不知道幹嘛,都沒回來。黑哥出去抽菸了也沒回來。”
“哦。”一個抽菸,一個不知道幹嘛去了。挺符合江林風格的。
另一邊,白伶已經去過中年女人房間了。中年女人一個人住,現在還沒有回來。
“唐欣和徐珍呢?”我問。
白伶說:“還沒回來。”
“那我們去蹲那個中年女人。”現在唯獨她和江林下落不明瞭,但江林做的事挺符合他的性格的。
我想賭中年女人要麼是受害者,要麼是兩鬼中的一個。
但當我和白伶走到中年女人的房間門口時,還未開門,便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出事了!”我拽着白伶,踹開門進去。
中年女人正坐在地上,垂着頭,腿上千瘡百孔,而她的手裏拿着的正是她自己的美工刀,滿是鮮血,還不停的往下滴落。
血流了很多很多,已經形成了個小血泊。
我喊了幾聲她沒應我,我連忙摸了下中年女人胸口。
“沒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