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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GO的團建辦了有幾年,隨着公司發展的越來越好,規模自然也就越辦越大,這次他們行政乾脆租了LWP大學的體育館開運動會。

    週六週日,居然還有不少大學生過來看,晏舒望站在場邊,頭髮鬆散地扎着,半低下頭與章晉說着話。

    鄭予安遠遠就看見觀衆席上有年輕的大學男女生舉着手機偷拍,他看了晏舒望一眼,走了過去。

    “同學。”鄭予安人高腿長,他一副靚仔長相,話語溫柔,“不可以拍照啊。”

    學生們也沒被抓包的尷尬,膽子大的女生還朝他搭訕:“那我們拍你呀帥哥。”

    鄭予安無奈道:“也不能拍我。”

    他不是晏舒望那種美到性別不分的長相,但一樣還是好看的,眼尾自然的微微下垂,眉骨很深,這讓他的雙眼皮褶皺很明顯,顯得好像對誰都情深意長似的。

    學生們青春熱烈,跟追星一樣,也沒認生的毛病,幾個人總想着惹鄭予安的注意,鄭予安的眼神卻一直落在球場外頭,晏舒望跟有感應似的擡頭,目光隔着很遠地望過來。

    章晉喊了一聲:“小鄭啊。”

    晏舒望眯着眼,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走了過來。

    周圍的學生騷動得愈發厲害,甚至還有人在問“是不是明星”這種話。

    晏舒望在看臺下面站定腳步,他仰着頭,問了句:“你在幹什麼?”

    鄭予安笑了下:“沒幹什麼。”

    晏舒望撇了眼他周圍的人,臉上似乎表露出了一些不耐煩,他伸出手:“下來了。”

    有女生可惜道:“要開始了嗎?”

    鄭予安笑笑沒說話,他握着晏舒望的手跳下球場,想鬆開時對方卻沒放。

    晏舒望又掃了一圈看臺上的人,他低聲道:“有人問你要電話號碼嗎?”

    “怎麼可能。”鄭予安哭笑不得,“他們在偷拍你。”

    晏舒望故意問:“偷拍我?怎麼不拍你?”

    鄭予安知道他在逗他,也不接茬,兩人的手還牽着,鄭予安倒也不排斥,等羅燕和章晉走近時,他才用指尖輕輕颳了刮晏舒望的手掌心。

    晏舒望盯了他半晌,終於收回了手。

    羅燕今天穿了身運動裝,完全不顯年紀,她衝鄭予安打招呼:“小鄭總來了。”

    鄭予安點了點頭,他剋制而有禮地打量了一番羅燕,笑着道:“我遠着看,還以爲是哪個女大學生呢。”

    羅燕“哎喲”了一聲,心花怒放道:“小鄭總夸人就是不一樣,說得跟真的似的。”

    要說討人歡心這點,鄭予安就跟模板一樣,難得的是又有分寸,既不太過諂媚,顯得自己掉了身份。

    “沒點資源背景的,才三十歲就做了管理。”章晉私底下與晏舒望或多或少都有提過,“鄭予安是真聰明,難得的是他那聰明還很體貼,可惜銀行系統太穩,要不然能招來。”

    晏舒望淡淡道:“要招八年前就招了。”

    章晉嘆了口氣:“那怎麼沒招嘛,八年前他還是櫃員,說不定有機會呢?”

    晏舒望沒說話,他的目光跟着在球場上與人搭檔兩人三腳的鄭予安,他的隊友顯然不太行,後腿拖得很嚴重,但鄭予安半點急躁的神情都沒有,甚至全程都保持着“紳士手”。被扶着的女生大概是不好意思,到了終點又是對鄭予安賠禮道歉,又是前前後後幫他拿水遞毛巾。

    章晉瞧了一會兒,忍不住笑道:“小鄭沒有女朋友吧?是塊香饃饃呢。”

    “真沒事兒。”鄭予安換了一雙鞋,他邊繫鞋帶邊擡頭與搭檔說話,“遊戲嘛,重在參與。”

    羅燕在一旁幫腔:“小蔡你該加鄭總的微信,下次請他出來喫飯。”

    叫小蔡的年輕姑娘倒是對羅燕的拉郎配有些尷尬,趕忙澄清道:“燕姐你說什麼呢,我有男朋友了。”

    鄭予安樂得不行,他們這幾項遊戲的獎品都是JZ銀行贊助的,所以鄭予安倒也不是太感興趣,他收拾好了鞋子,與兩位女士打過招呼纔去了趟更衣室,翻外套時卻發現煙沒帶。

    鄭予安掏出手機,準備叫跑腿帶一包來。

    他又摸了一遍外套,找出了之前還剩一顆的話梅糖。

    結果糖紙剛撕到一半,更衣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

    LWP的條件向來不錯,大學體育館更衣室還帶淋浴系統,鄭予安沒想要衝澡,所以便沒鎖門,這時候想起來了,才提醒了一句:“有人在。”

    對方那邊的聲音稍頓,過了一會兒鄭予安聽到了鎖門的聲音。

    晏舒望繞過兩個櫃箱,半裸着上身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鄭予安:“……”

    晏舒望散着頭髮,他的皮膚非常白,肌肉明顯卻不過分,尤其是肩膀線條,像那種標準的內衣模特,隨意搭着一件運動背心。

    他目光落到了鄭予安的手上:“你在喫什麼?”

    鄭予安鎮定了兩秒,才能正視對方胸部以上的風景:“糖。”

    “又喫糖?”晏舒望挑了下眉,他突然笑了下,說,“果然很像小孩子。”

    鄭予安捏着糖,嘟囔道:“我就比你小五歲。”

    晏舒望沒把上衣穿上,但也沒再繼續脫褲子,他越過鄭予安,到另一邊的玻璃門後面開淋浴,男人洗澡很快,晏舒望也不見得有多寶貝自己的形象如何,他快速打溼了長髮,抹上發精,搓出泡泡來。

    鄭予安這才終於把糖含進了嘴裏。

    大概也就幾分鐘,晏舒望背對着鄭予安開始衝頭髮,他腦袋上的泡沫像雲朵似的,順着水流滑到了瓷磚地上,地漏聚起了雪白的浪,下水的速度慢了下來。

    晏舒望揚起臉,熱水升起了霧,半遮半掩着他的容貌。

    鄭予安無意識絞着嘴裏的糖,只覺得舌尖又酸又甜。

    “嘩啦”一聲,晏舒望突然關了花灑,他拿了條幹毛巾,並沒有馬上擦頭髮,只是蓋着一半,隨口問道,“你喫的什麼糖。”

    鄭予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對方的腰肌以下,晏舒望大概是穿了一件防水的泳褲,但溼了後仍舊緊貼着皮膚,隱隱勾勒出那邊的形態。

    “話梅糖,”鄭予安下意識移開了目光,他嘴裏的糖其實快沒了,更多留下的還是話梅的酸味,有些軟綿綿,他補充道,“本來是要給你的。”

    晏舒望擦頭髮的手頓了頓:“給我?”

    鄭予安:“上次打麻將,我看你喜歡,特意多買了點。”

    他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兒,忍不住笑起來,說,“可惜被秦漢關搶了一顆。”

    晏舒望從毛巾底下擡起了眼,他意味不明地道:“是嗎。”

    “是啊。”鄭予安點了點頭,他看着晏舒望還在滴水的發,站起來想去找吹風機,“我記得在第一個櫃子裏……”

    “話梅糖什麼味道的?”晏舒望突然又問。

    鄭予安愣了下,說:“你不是喫過嗎。”

    晏舒望“哦”了一聲,他似乎想了一會兒,才說:“我不太記得了。”

    鄭予安又笑了,他張了張嘴,有些壞心眼:“最後一顆我已經喫掉了,只能下次給你買了。”

    晏舒望盯着他沒有說話,兩人的距離不知道什麼時候拉近的,鄭予安雖然站着,但晏舒望比他還要高一些,說話間,有水從晏舒望的劉海上落下來,滴到了鄭予安的脖子裏,後者終於回過了神,又嘮叨了幾聲“吹風機”。

    “你別動。”晏舒望皺了下眉。

    鄭予安沒敢再動。

    晏舒望湊得太近了,他那張臉就像是銀河系被放大了高清幀數,絢爛得令人不忍閉目。

    “我想嚐嚐味道。”他說。

    鄭予安還沒反應過來這“味道該怎麼嘗”,晏舒望的脣就已經貼了上來。

    這不是一個淺嘗輒止的“接吻”,但也似乎並不包含更多的**,晏舒望脣的溫度就與他本人一樣,舌尖探進來的時像小孩兒舔着冰激凌。

    鄭予安無法把他想象成任何一個女人,不論是對方脣角邊的細絨還是男人斯磨時的力道。

    晏舒望離開他的脣瓣時,似乎有些不滿意,他像一個沒有喫到冰激凌裏面巧克力糖豆的大男孩兒,甚至顯得委屈:“糖呢?”

    鄭予安含着自己的舌尖,他憋了半天,也只能頗鬱悶地回道:“不是都告訴你被我吃了麼。”

    作者有話說: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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