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撿回一隻救世神[西幻] >第 70 章 70 隱藏神意
    貝婭醒來時,雙腿是在打顫的,她從被子裏鑽出來,以爲自己完全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但她卻在恍惚之後猛然記起了昨夜那些越界且狠狠地越了界的□□,她發現自己一縷不着,滿身紅痕。

    而埃利斯將頭擱在她的肩頭,撫摸着她肩上那道淡淡的疤痕,溫柔地繞着她的髮絲,“貝婭身上好香,我昨晚把貝婭的香味都喫進嘴裏了。”

    “……”

    昨夜那灼熱的相貼,以及深入幽芳的身體交流,她全都想起來了,她和埃利斯完完全全地增進了關係!

    她發誓,絕不是她主動的,她還沒有飢渴到那種地步,她依稀記得是埃利斯將她抱到榻上,然後開始解她那蘭斯夫人送的白紗禮服,她記得他在黑夜中的低嚀:“要永遠喜歡我,永遠在我身邊,不許丟下我——”

    然後便是不可描述的牀笫之歡了,回到現實,貝婭揉着脖子,望着摟着她的腰的埃利斯,不禁吐槽道:“你怎麼會懂那些下流的事情的?”

    “萬物生靈都是要□□的,這有什麼下流的?”埃利斯似乎並不認爲哪裏不對,反而意猶未盡地道:“能和貝婭交融的感覺,很舒服。”

    貝婭老臉一紅,她對埃利斯道:“我早該想到的,平日裏把你當純潔無辜的小白兔,實際上你早就化身大灰狼了。”

    “難道我昨晚讓你很不舒服嗎?”埃利斯眨了眨眼。

    貝婭語塞,搖了搖頭道:“沒有,你還是挺……呸,不說了,我得回去了!”

    她忽然想起昨晚頂撞謎修的場景,感覺謎修老師差不多是要被她氣個半死,但她一起身,埃利斯便扣住她的手,不悅地道:“貝婭是不是該負責?昨晚可是我第一次和人這麼親近。”

    “可那不是你主動的嗎?”

    貝婭手被縛住,只能張嘴狠狠地咬了咬他的肩膀,埃利斯喫痛一聲,白皙的肩胛上留下她紅紅的牙印,貝婭掙扎着道:“臭埃利斯!流氓!沒經過我同意就把我推倒!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埃利斯以爲她真生氣了,立馬撒手,貝婭趁機扭住他的手腕,反身壓在他的身上,毫不留情地坐在他的雙腿上,道:“哼哼,告訴你,你就在這兒洗乾淨給我等着,等我下次回來再好好享用你。”

    埃利斯白皙的雙頰飄上紅暈,他略微擡了擡下巴,貝婭便懂了他的暗示,在他柔軟的脣上留下深深的一吻,便從牀上跳下來。

    “嘶,昨晚你還真是沒手下留情——”

    貝婭扶着痠痛的腰部,埃利斯起身,看起來還有點小驕傲。

    她隨後便離開了狐尾街,穿着昨晚那身因承受了太多而凌亂非常的禮服回到了宗宮。

    她一回到別宮,本以爲就要迎接暴風雨前的寧靜了,誰知剛邁進門,白衣聖徒便撲上來,擁住她,緊緊的,像要把她揉進骨子一般緊促的擁抱。

    “如果可以,我想讓你一輩子待在我身邊,你能答應嗎?”

    貝婭一愣,她伸手觸碰他暗紅的髮絲,他眼裏悲哀而苦澀的笑意令她心臟一緊,“切茜絲,你不會的,你心知肚明,你不會甘於被束縛在宗宮,你遲早會離開的,那你憑什麼要求我允許你來去自如?”

    “我……”貝婭幽幽嘆了口氣。

    她沒發覺的是,他微微撩起她的長髮,看到了她頸子上那粉紅的脣痕,眼眸一暗,頓時冷靜下來,道:“抱歉。”

    “沒事,謎修老師是又喝醉了吧?”她乾巴巴地笑着。

    他放開她,將手裏的信箋遞給她道:“蘭斯夫人託人送來了信,感謝你昨日的赴約,說你以後可以常去宮中陪她看戲,還有,她送給你的浴膏精油什麼的,我都讓亞斯蒂娜放你房間了。”

    “好,好……”貝婭點着頭,卻有些漫不經心。

    她大概察覺出了兩人之間氛圍的微妙,也有預感遲早會陷入這種微妙之中。

    謎修轉過身打算離開時,她突然開口道:“對不起——我之前不知道這件事會讓你這麼困擾,我會安靜地離開的。”

    “那就好。”他的話音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淡平靜。

    貝婭接着道:“所以剩下的日子裏,你還能教我伊萬斯洛語嗎?”

    他站定,陷入默然之中。

    “這是我的義務,畢竟你是我的學生。”他這樣回答。

    貝婭揚起笑容,道:“謝謝你,謎修老師,以後就算我離開了宗宮,希望我們至少還是朋友。”

    朋友嗎……他想了想,覺得這個詞陌生又遙遠。

    他很想當她的朋友,瞭解她所有的開心與不開心,他明白自己對她的好感,但認爲那樣的感受倒也不至於讓他癡迷,朋友的界線很好,沒那麼多的佔有慾,僅僅是每天期待和她說上一兩句話就夠了。

    可他並不確信,他和她能否成爲朋友,甚至是,能否能成爲路人。

    謎修回到了書房,倫納特來到了他的面前,語氣略有些沉重地道:“大人,長老議會吩咐明天召開緊急會議,是關於……”

    聽到倫納特接下來的話語,他臉色煞白,倫納特從沒見過這麼驚恐和憤怒的謎修大人,他伸手把桌上的文件推翻在地,破碎的墨水瓶打溼一頁頁密密麻麻的文件,他凝重的目光轉向倫納特,冷冷地道:“該死,這樣的場景還要發生幾遍才肯罷休?到底是誰在搞鬼!”

    宗宮,高樓議堂。

    陰暗冷淡的光線打落在中年人渾濁的雙目上,華麗的衣着與胸前繁複的枝葉紋飾昭示了他尊貴的身份,他坐在鐵製長桌前,湖藍色桌旗上繡着金色綻開的神樹,他將雙手撐在桌上,無神地注視着議堂前方懸掛着的巨大繪卷,在神樹上一張張神明們或怒或笑的陰森面孔。

    “王權,軍隊,黑巫,唯有諸神能懲戒這些永不停歇的罪惡。”

    神明們的繪像懸掛在空曠議堂的最上方,彷彿正麻木而冰冷地俯視着這岣嶁人間。

    *

    夜晚貝婭回到房間,看到溫希尤坐在窗櫺上,手裏抱着他心愛的小粉花,溫希尤看了看她,微微蹙起眉尖,眼裏有些責備。

    “啊,我昨晚沒回來,不好意思。”

    貝婭累趴下,躺在牀上,回到宗宮她其實摸魚了一天,喫喫喝喝過去了,只是昨晚過於劇烈的初體驗讓她的身體還是快散架了。

    她趴在被褥上,溫希尤來到貝婭身邊,低頭想了想,猶豫着道:“貝婭,不開心。”

    “我開心着呢!”貝婭掙扎着起來,一下扭着了脆弱的腰桿,咔嚓,她顫顫巍巍地撐着牀頭,接着趴到了牀上。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