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是!”一旁的爸爸不滿地說道。

    媽媽又說:“我看他們這次對我們這麼客氣,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所以你要留神,我們不勸你,要不要孩子你自己掂量,反正這種情況媽媽是不會逼你要孩子的。”

    媽媽把話說得再明白不過的了,連媽媽都覺察出這對母女的反常,肖毅心裏能沒數嗎?

    “媽,爸,既然說到這,我也給你們二老交個底兒,我跟杜鵑過不長,離婚是早晚的事,以後他們有什麼事再找你們的話,你們不要參與就是了。”

    一旁的爸爸衝着媽媽嚷道:“我就說今天咱們不來、不來,你非要來,這事讓小毅自己解決,什麼情況咱們又不瞭解,越摻和越亂,倒讓兒子不好處理了,你非要來,怎麼樣?”

    見老伴兒埋怨自己,媽媽的眼圈更紅潤了,她含着眼淚說:“我還不是不放心他想跟他說說心裏話嗎——”

    肖毅給爸爸打手勢,示意爸爸不要埋怨媽媽了,爸爸就把身子扭一邊去了。

    媽媽看着兒子,心疼地說:“是不是他們看見你上了電視又不想離了?這才把我們接來,讓我們做你的工作?”

    原來媽媽也看到了電視:“有可能,現在他們巴不得我立刻造個孩子出來,即便真的有了孩子,婚還是要離的。”

    第二天一大早,肖毅陪父母在賓館喫完早餐後,送他們上了出租車,臨上車的時候,媽媽千叮嚀萬囑咐,勸他戒酒,他連連點頭,滿口答應。

    望着載着父母遠去的出租車,肖毅回過神,他嘆了一口氣。

    他想起自己的手包還在家裏,就回家去取。雖然裏面沒有什麼東西,就是昨天開會時的一些扶貧文件,但他已經習慣帶這個包了。男人,如果把鑰匙等隨身物件都塞到口袋裏,鼓鼓囊囊勢必會影響着裝效果,所以肖毅總是習慣帶個手包。

    他打開家門,讓他意外的是,妻子杜鵑居然還沒走,還穿着睡衣在沙發上發呆,掃地機器人獨自清潔着地板,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看見肖毅回來了,杜鵑的眼睛立刻放出光亮,她驚喜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就像看見救星一樣說道:“你終於回來了?”

    肖毅一怔,說道:“你還沒走?我回來拿包。”

    杜鵑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了,一下子撲到她跟前,依偎在他肩膀上,擡着頭嬌羞地說道:“快亮的時候做了個夢,夢見和你……那樣了……我就沒走,在等你呢——”

    肖毅心就是一跳,身上某個地方就擡起頭,這麼長時間杜鵑都沒讓他碰,這兩天她頻頻向自己主動示愛,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抑制住原始衝動,低頭看着懷中的杜鵑,譏笑了一下說道:“你該問問你公婆走沒走?”

    一句話,立刻讓杜鵑現了原型,她繃起臉瞪了他一眼,說道:“真掃興!”便又坐回沙發,拿起掃地機器人的遙控器,衝着機器人不停地按着遙控器。

    杜鵑愛慕虛榮,甚至好喫懶做,但她不是一個善於僞裝自己的人,她沮喪地扔掉遙控器,罵道:“什麼破玩意兒,太不好使,剛買就得保修!”說完,起身就要往臥室走。

    肖毅一把攔住他,把她箍在自己的臂膀裏,壞笑着說:“我這玩意兒好使,不需要保修。”

    杜鵑掙扎着嚷道:“幹什麼,放開,我現在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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