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漲紅了小臉,搖搖頭,擺擺手。
侯梅又說:“我就知道果果不是這個意思,但是果果這話卻起到了這個效果,其實你是想說,以前跟爺爺和奶奶喫,每次都喫得很飽,這次也一樣,但這次你好長時間不來肖叔叔家喫飯了,所以喫得更飽,是不是這個意思?”
果果連連點頭,說道:“對,就是這個意思,我還有個意思,就是肖叔叔做飯也挺好喫的。”
王川說道:“我明白了,我兒子的意思其實是想誇你做飯好喫,讓你以後勤快點,多下廚房多做飯,是不是兒子?”
果果更加點頭,還衝爸爸豎了一下大拇指。
三個人又不約而同地笑了。
肖毅感到,侯梅教育孩子很有一套,這從果果身上就能看出來,既聰明又懂事,說明侯梅對孩子非常用心。
喫過飯,侯梅收拾乾淨餐桌,洗淨碗筷後,看到靠在王川身上的果果直打哈欠,就給果果洗漱後,領着果果來到大臥室。
她掀開被子,果然,一個單人電熱毯鋪在被子底下,她摸了一下,很熱,就拔掉插銷。
侯梅想,肖毅應該不知道王川痊癒後落下的這個雙腿畏寒的毛病,一定是悅悅告訴他的。
他將果果安置在原來電熱毯的地方,給果果脫下衣服,看着他躺進被窩,說道:“你先睡,媽媽也去洗洗。”
“好的。”果果便朝裏翻了身,合上眼後就不動了。
侯梅從客廳走向洗手間,見兩個男人聊得正歡,他沒有打擾他們,完成睡前的洗漱任務後,她就輕手輕腳地進了臥室,關上房門,躺在果果身邊。
再說肖毅和王川,今天晚上兩個人都喝了不少的酒,但都沒到醉的地步。
肖毅見侯梅和果果回屋睡覺去了,就問道:“明天的宴會,你**得我有必要參加嗎?”
“當然!”王川理直氣壯地說:“既然他讓郝東奇邀請咱們,就必須去!如果你不去,我和郝東奇去了,你反而倒成了話題,你去了,還可以看看他怎麼表演,放着一臺好戲不看,你傻呀?再有,有我和郝東奇給在你左右,你又不孤單,怕什麼?”
肖毅聽了他的話,突然“噗嗤”一聲笑出聲。
王川問道:“你笑什麼?”
肖毅說:“我想起上大學的時候,郝東奇出去約會回來晚了,那個宿管大叔就是不給他開門,害得郝東奇在外面賓館住了半宿。爲了報復那個他,我跟郝東奇商量了一天也沒想出好辦法,後來你消失了一晚上,我們到處找你也找不到,結果我們都睡着了你纔回來,還記得嗎?”
王川笑着點點頭,說道:“那還能忘。”
肖毅繼續說:“第二天跑操的時候,我就看見宿管大叔在晾被子,我就納悶,大冬天的又是早晨,他幹嘛晾曬被褥,等到近前一看,原來,他的被子和褥子都被水洇溼了,當時我就想,他被子怎麼溼了,你偷偷告訴我和郝東奇,是你將宿管大叔的暖水袋紮了幾個窟窿,裏面的熱水不是一下子出來的,是慢慢滲出來的,郝東奇當時埋怨你,爲什麼不帶我倆一起去,最起碼我們能給你觀敵放哨,你猜你當時跟了說了一句什麼?”
王川只是低頭笑,並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