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說:“咱倆說好了,AA制。”
肖毅說:“我跟田妮早就認識,回頭她知道了我跟爺爺AA制,以後肯定不理我了。”
田老說:“我們出去搞攝影,都是AA,要不就是各喫個的,原來,我們系統也有幾個愛好攝影的,後來就不怎麼跟他們聯繫了。”
雖然肖毅很想直奔主題,但他不想顯得太多功利,就耐着性子問道:“爲什麼不聯繫了?”
“你說爲什麼?他們都想佔便宜。”
“佔便宜?”肖毅有些不解。
“便宜佔慣了,老了也想佔,如果我想邀請他們塊兒玩,我就得全包,我又不是大款,哪包得起呀,後來我就不跟他們玩兒了,自己出去玩,省心,慢慢的就跟這幾位老兄弟熟絡起來,我們都是由陌生走向熟悉,所以每次出來都AA,誰也不該誰的,你說對不對?”
肖毅笑了,原來老人說了半天是這個意思,他說:“我跟他們不一樣,所以今天咱爺倆AA不了。”
老人笑笑,不再跟他糾結這個問題,話鋒一轉說道:“說吧,你想了解當年監獄什麼情況?”
肖毅沒想到老人這麼幹脆就把話題轉到這上來了,他說:“我下來了解一個人,據說當年這個人轉到濱海監獄,是您親自辦理的接收手續。”
“胡友合?”
“胡……友合?”
老人皺着眉頭想了想說:“是有這麼個人,我記得他是從外地轉來的,理由是不適應南方的水土,所以才轉到了濱海,你認識他?他年歲應該不小了。”
肖毅說:“不瞞您說,我也進過監獄,跟他應該算獄友,也不能說是獄友,我進監獄的時候,他早就刑滿釋放了,留在監獄當了一名工勤人員。”
“什麼,你進過監獄?”老人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目光裏就有了不屑。
肖毅點點頭,說:“是的,但就是昨天,我的案子重新提起申訴,經過法庭調查和審理,證明我是被人陷害的,所以,恢復了我名譽,我如今是清白的。”
“哦,是這樣啊——”老人有些半信半疑。
肖毅說:“這個問題您可以打電話問伍隊長。”
田老低下頭,輕輕地攪了攪咖啡,說道:“好吧,我相信你,你調查這個姓胡的有什麼目的?”
“我沒有目的,我在監獄的時候,老胡給了我很大的精神安慰,不然我早就廢了……”
“你等等,我聽孫女說,你是行長助理?”
肖毅說:“是的,兼濱海分行行長。”
“你是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