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肖毅感到爲難的是他有什麼資格幫助鄧碧瑩處理家庭財產?鄧碧瑩是否對自己信任?
想到這裏,他看了一眼閉眼休息的鄧夫人,輕聲叫道:“阿姨,鄧叔叔給我寫的這封信您知道嗎?”
老夫人閉眼答道:“知道一些,生意上的事我從不參與,也不懂,家裏家外的事一切聽他的,他不在了,我就聽女兒的。他信任你我就信任你,假如你不太爲難的話,就照他說的去做,如果你爲難,也可以不做。”
肖毅的確爲難,但他又不忍心跟老人說,心裏就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老夫人慢慢睜開眼睛,說道:“他說的那個筆記本在書房第二層櫃子裏,你去拿吧。”
肖毅剛要起身去找那個日記本,這時,鄧碧瑩和李嵐進來了。
鄧碧瑩見肖毅手中的信和照片,她剛想拿過來看看,就聽鄧夫人說:“碧瑩,那是你爹地給小肖的信。”
“哦,那好吧。”鄧碧瑩就把手縮了回來,她既沒看信,也沒看那張照片。
肖毅慢慢將信摺好,連同那張照片一起賽回信封,放進口袋裏。
午飯後,李嵐用輪椅推着鄧母,在鄧家偌大的花園裏散佈。
肖毅則坐躺在客房的沙發上,因爲沒有換衣服,他不好意思躺在牀上。
原本想去書房找那個日記本,但眼下沒有鄧家人跟着,他不好意思去鄧建功的書房翻騰。
這時,鄧碧瑩進來了,她換上了一件白色的家居服,飄然若仙。
肖毅見她進來了,剛想起來,被鄧碧瑩攔住了。
她坐在他旁邊,說道:“不用起來,我知道你是從西部過來,太辛苦了。”
肖毅笑笑,說道:“公司沒再出什麼事?”
鄧碧瑩看看自己的手指甲,隨後放下,說道:“目前沒有,不過這些人是不會讓我消停的。”
肖毅說:“你父親生前不是請退了一些元老嗎?你還有必要解聘這麼多人嗎?”
鄧碧瑩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扭頭看着他,說道:“是父親在信裏跟你說的?”
肖毅坐了起來,雙腳放在拖鞋上,說道:“是的。”
“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肖毅知道,鄧碧瑩也很想知道信的內容,就說:“他……”
見肖毅欲言又止,鄧碧瑩笑了,說道:“他一定是瞎操心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定希望你跟我……”
肖毅打斷她的話,說道:“你猜錯了,你說的事他沒提一個字。”
“哦,那他都跟你說了什麼?”鄧碧瑩問道。
肖毅穿上拖鞋,他從公文包裏掏出那封信,遞給鄧碧瑩。
鄧碧瑩下意識地伸出手,剛要去接那封信,手又縮了回來:“我……我還是不要看呀,那是爹地給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