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邊說邊用力地搖着頭,他的心亂極了,語無倫次:“我……我沒想到……沒想到……”
譚青看着他:“你沒想到什麼?”
肖毅不知該怎樣回答她,“騰”地站起,走到窗前,又從窗前走回來,內心非常得不平靜。
譚青看出他的焦躁,說道:“你……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肖毅不想這個時候告訴她,下意識地搖搖頭,在屋裏走了幾個來回後又重新坐下,看着譚青問道:“你乾爸說沒說過他有一個姓胡的朋友,從國外回來的?”
譚青說:“他從來不說過去的事,更沒有跟我談過我父母的事,我記得是叔叔去南方處理的父母的後事,包括奶奶,他們什麼都沒跟我說過,甚至我都不知道爸媽具體的死因……昨天看了你留下的日記,我也蒙了,這也加重了我之前的懷疑。”
“你懷疑什麼?”肖毅問道。
“我懷疑……”譚青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懷疑他間接殺了你父母?”
譚青看着他,說道:“這個,我沒有懷疑過,記得我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回來問奶奶,我說乾爸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是不是他做了對不起我父母的事?奶奶當時就訓我,她不讓我說這些,她反覆囑咐我,我的一切是乾爸給的,沒有他,我們祖孫倆可能早就變成叫花子了。”
“可是,我看了媽媽這本燒燬的日記,我也想弄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肖毅問道:“既然你想知道,爲什麼昨天不打電話問我?”
譚青搖搖頭,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從哪兒找到的媽媽的日記和這張照片,但這些東西的真實性我不懷疑,我不問,你早晚也會說的,何況我昨天白天一直在忙。”
“你白天忙,晚上也在忙嗎?”
“我早上回來時,看見報紙包的東西,我沒來得及看,忙完小橘的事後我就上班去了,昨天晚上下班纔看了紙包裏的東西,我沒有給你打電話,是我需要將前前後後的事想清楚,比問你這些東西從哪兒來的要緊。”
肖毅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錯怪她了。
譚青又說道:“讓我沒想到的事,這些居然跟你調查的事情有關係。我現在有個疑問,我乾爸和你說的這個朋友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父母和當年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毅內心也有着太多的疑問,但最爲關鍵的是,要弄清楚譚青的乾爸到底是不是老胡的那位神祕朋友,他的“恩人”。
如果譚青乾爸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個神祕人,那麼,當初他將濱西爛尾樓的事情跟他說了之後,他應該知道是譚青牽頭負責這個項目,但從譚青的表現來看,譚青並不知道肖毅背後的神祕力量是誰,也就是說,這個人是瞞着譚青的,爲什麼?
還有很多、很多的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