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爲妃之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 暗傳王定豐
    ?慈寧宮

    “嫺妃,你適才所言非虛?”太后聞得嫺妃回稟,驚喜的放下手中正在伺弄的花草,一面從身旁的宮婢手中接過溫溼的巾帕擦手,腳下步伐下意識的加快了少許向嫺妃而來。

    “太后,您小心。”嫺妃見狀立即迎上前,輕攙着太后向榻炕方向走去,“太后,臣妾豈敢無中生有,適才臣妾親自請來郭太醫替純妃請脈,斷得純妃己懷了兩月身孕,如今胎相安穩一切尚好。”說話間,嫺妃己將太后攙扶至榻炕上坐定,並雙手輕捧着側几上的溫熱的茶盞,遞入了太后手中。

    太后眉帶悅色接過茶盞微呷一口,口中連連言道:“好啊,好啊!哀家日日期盼,終於又盼來了好消息,只是靜苑內長年無人居住,陰寒之氣極重,的確不適宜有孕之人居住。依哀家看,還是儘快回了皇上,擇日讓她回到逸心宮內靜養纔是。”

    嫺妃恭敬小心的從太后手中接過茶盞放回側几上,輕聲言道:“太后,臣妾倒是以爲此事不着急。”

    “哦?爲何嫺妃有此一說,哀家的皇孫豈能在靜苑那種不祥之地受苦?”太后極爲不滿,靜苑於她心中而言乃是心中舊事鬱結之所在。

    想當年先帝爺獨寵曾妃,併爲其大興土木修建宅苑,使其跳出六宮之外單獨居住不受他人滋擾。這份貼心的尊榮即使是當年尚是皇后的自己,也從未享受過。因此當曾妃於靜苑內香消玉殆之後,太后雖然心中解恨,卻也是甚爲避忌之地。以至於先帝爺駕崩,皇上登基,靜苑也一直荒廢任其在風雨中飄搖數十載,而不得修葺。

    如今讓純妃懷着皇嗣居於靜苑內,太后心中自然是極不樂意的,“靜苑裏人跡罕至孤寂無比,讓哀家的皇孫在那裏多呆一日,哀家心裏便多一份不喜。事不宜遲,儘快吩咐宮人打理逸心宮,哀家這就派人去回稟皇上,讓他下旨召純妃回宮。”太后有些情急的言道。

    “太后,此事不急。臣妾還有一事回稟太后。”嫺妃不解爲何太后會如此心急要將純妃調離靜苑,但是她心中卻總感如今後宮的局勢,純妃若搬回逸心宮,於皇嗣而言未必是一件好事。

    太后輕詢:“嫺妃還有何事回稟,儘管道來便是。”

    嫺妃極其慎謹的上前一步,輕附在太后耳旁好一陣輕語,太后面色微變,隨即神色恢復常態,緩緩的於牀榻上坐正了身子,輕聲言道:“如此說來,那王定豐有問題?”

    “太后,王定豐伺候純妃多年,想當初純妃假孕一事,雖然查證好似與他無關,但是他始終曾是逸心宮的管事太監,純妃假孕之事,興許他也是知情的。臣妾心中一直在想,若王定豐對純妃有異心,當初便是對她下手的最好時機,又何必等到如今純妃落難之時纔對她下手呢?”嫺妃輕聲言語,將自己一路走來,心中思索的疑慮向太后言及。

    “可是若照你這樣說法,王定豐無異,那參茶又當作何解釋?”太后心存疑惑的言道。

    “臣妾心中也疑惑的很,不過請太后放心,臣妾己經命人將王定豐暗中帶到沁蘭宮內,稍後臣妾回宮親自審問,定會查出此事究竟與皇后有無關係。”嫺妃低聲對太后言語。

    太后聞得王定豐己經被暫時扣押了下來,沉默了許久,淡聲言道:“嫺妃你不必審問王定豐,此事哀家自有法子。”說話間,轉身對身旁伺候的陌瑤低聲言道:“陌瑤,你速去沁蘭宮,讓玉蓉將王定豐帶來慈寧宮,記住切不可提及其他。只傳哀家有話要問便是。”

    “是,奴婢這就去。”陌瑤甚爲機靈,立即快步奔了出去。

    “太后,您是想要親自提審王定豐。”嫺妃不太明白太后的意思,“其實這點小事交給臣妾來辦便好,又何需太后您親自勞神。”

    太后淡淡一笑,道:“此事哀家自有主張,嫺妃,稍後那奴才來時,你不必說話,由哀家來親自問他。”

    “是,臣妾謹遵懿旨。”嫺妃實在不知道太后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只得順着太后的意思應了下來。

    二人又是好一陣閒話家常,過了許久,殿外終於傳來了陌瑤的回話聲:“回太后,王定豐帶到!”

    “帶他進來!”太后神色微斂,坐正了身子,滿是細紋的眼眶內一對眸子閃着精明之色。

    緊接着,王定豐在陌瑤的引領下,面色極爲不安的頜首進入寢殿,入內後人還未站穩,便急急的伏跪而下,輕呼:“奴才王定豐參見皇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嫺妃娘娘萬福金安!”叩拜完畢,王定豐並不敢擡頭,而是繼續伏跪在地,聽從太后吩咐,心中更是極爲忐忑不安。

    太后久久的注視着伏跪於地的王定豐並不開言,直把王定豐看的心中發毛,撐地的雙臂也微微輕顫起來。本是初春季節,王定豐額頭的卻滲出一顆顆汗珠,汗珠順流而下,滑入眼眶內澀的眼眸痠疼不己,卻不敢伸手擦拭,時間點滴流逝,王定豐只感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

    終於太后的聲音在寢殿內響起:“王定豐,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罪?”

    “啊!太后,奴才奴不知所犯何罪?”王定豐見太后一開口便在問罪,當下有些慌了,立即磕磕巴巴的應聲道。

    “怎麼,在哀家跟前你還想要狡辨嗎?”太后細細觀察了王定豐許久,他那恐慌的模樣,不禁讓人心中疑惑更盛,不待王定豐回答,太后繼續言道:“你在御藥房辦差,卻臨守自盜偷拿宮中藥材,可有此事?”

    王定豐當即驚恐不己,暗道:區區偷藥的小事,使得久不問外界之事的太后親自過問,豈不是顯得有些小題大作了,而且當日嫺妃親眼見自己偷藥距今日也有十餘日之久了。若嫺妃有意舉報,也不會拖到今日纔是啊?

    王定豐心中雖然疑惑,但是太后逼的緊,卻是來不及細想,急忙對太后言道:“回太后,奴才知罪,奴才不該監守自盜,請太后責罰奴才!”

    “罰你自是必然,不過在哀家罰你之前,你且先將從何時開始偷取御藥房裏的藥材,偷取了多少次,每次所取爲何種藥物,一一向哀家回稟!記住不可有所遺漏,否則不僅哀家饒不了你,就是純妃,哀家也定當不饒!”太后語氣頗重的言道,卻隻字不提參片一事。

    王定豐聞得會連累銀香,當下有些急了,急急的再次磕頭道:“太后,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全是奴才的錯,與純妃娘娘無關,奴才這就說,這就說”

    說着,王定豐便從自己偷拿第一副藥開始,詳細的交待起來。但是卻獨獨將最後拾得人蔘一事給隱瞞了下來,在他看來,人蔘並非自己偷取,而是意外拾得。御藥房內也不會有此人蔘的登記造冊,此參是無從查究的,與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不提也罷。

    “全是治癒寒症的藥材?再無其他?”太后望着‘不太老實’的王定豐,並不揭穿人蔘一事,淡淡的詢道。

    “回太后,奴才的舊主純妃娘娘,當年待奴才極好。如今有了難處,患上寒症卻沒有太醫願意診治,奴才無奈之下才起了偷取藥材的心思。求太后恕罪啊!”

    太后眼神犀利的看了王定豐一眼,聲調微緩的言道:“嗯,如此說來,你這奴才倒是重情重義之人,一心爲了舊主竟然不惜挺而走險,若哀家因此而治了你的罪,豈不是顯的有些不盡人情了。”

    說着頓了頓,同時不露聲色的淡掃了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嫺妃一眼,繼續對王定豐言道:“罷了,適才哀家聽聞嫺妃提及你這奴才臨守自盜一事,心中原本還生氣的很。不過此時經你這奴才如此一說,哀家倒對你氣不起來了。日後切不可再行盜取之舉,此次之事,哀家暫且網開一面不予追究,退下吧!”

    “啊?”王定豐沒有料到此事如此簡單便過去了,原以爲太后定會重重的責罰自己,卻不料僅是被數落了幾句,這一頁便翻了過去,當下還以爲自己聽錯了話語。王定豐有些突兀的擡頭,眼神裏滿是疑惑不解,恭敬的小心詢道:“太后,您的意思是奴才不用受罰了?”

    太后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伸手向外揮了揮,示意王定豐退下。

    王定豐如逢大赦,立即再次叩首退了下去。

    “太后,您並不對王定豐提及人蔘之事,莫非是擔心打草驚蛇?”嫺妃見王定豐退下,終於忍不住將滿腹疑惑說了出來。

    “適才哀家故意讓他說出偷拿了御藥房中藥品,他哆哆嗦嗦的背了一大通,卻偏偏不提及人蔘一事,想來此參定然來歷不明,或者這奴才心知此參背後另有文章而不敢和盤托出。既然如此,哀家索性不再打草驚蛇,佯裝並未察覺人蔘的異樣,讓指使此奴才之人以爲她的陰謀得逞。”

    說着,太后微微傾身,靠近嫺妃的方向道:“過幾日,你派人假作無意與王定豐擺談,就說純妃身子抱恙,己經臥牀不起了,再暗察他有何動靜,可與那人有交集”說着,太后擡手指了指東方鳳儀宮的方向。

    嫺妃這才明白了太后的意思,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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