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之爲妃之道 >第一百九十章 深宮‘養生之道’
    ?“罷了,嫺妃今兒也不早了,你也退下吧,哀家乏了!”太后交待完畢,略感睏倦的揉了揉眉心,微微閉上雙眸,想是並不願再多作他想。

    “太后,臣妾心中還有一事,望太后應允”見太后下了逐客令,嫺妃輕聲言道。

    “嫺妃心中還有何不放心的,說來聽聽。”太后並未睜開喃聲低詢道。

    “回太后,適才您提及讓純妃搬回逸心宮一事,臣妾以爲並不急在一時”嫺妃小心的言道。

    “哦?這是爲何,哀家己經說過,哀家的皇孫必不可能在那不祥之地”太后少許不滿的眨開眼眸定定的望着嫺妃,語氣顯的有些不耐煩起來,“嫺妃,莫非你不願意純妃回到逸心宮內”

    言至此,太后微微一頓,輕嘆一聲語重心長的輕聲言道:“唉!嫺妃你的心思,哀家明白。想當年先帝爺在世時,哀家也是從後宮那雜亂紛紛明爭暗鬥的迷局裏一步一步熬出來的。當年大阿哥一事,你所承受的委屈哀家也感同身受,純妃犯下欺君大罪,卻如此容易的復了位份,哀家明白你心裏也是有所不甘。但是後宮衆嬪妃裏,嫺妃你是最是識大體賢德寬仁的。事到如今,皇嗣稀薄,哀家也是看在皇嗣的份上才下此決定,嫺妃你也當以大局爲重纔是。”

    太后如此一番寬慰的言語,倒有一種疑是嫺妃心生暗妒的意思在裏面。嫺妃見太后誤會了自己的想法,情急的言道:“太后,您誤會臣妾了”

    太后不以爲意,拉過嫺妃的手輕輕拍了拍,繼續輕慰着言道:“哀家明白的,嫺妃,女人難做,身爲皇家的女人更難做。總之一切當以皇嗣爲重,你若能助得本宮護純妃這一胎周全,哀家必不會虧待於你。雖然哀家深居慈寧宮內,己經久不過問六宮之事。可皇上必定是哀家的親兒子,我大武國的江山也唯有讓哀家的親孫子來繼承方得圓滿,嫺妃,哀家的苦心你懂嗎?”

    太后絮絮叨叨的說了這一大通,嫺妃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起來,緩步上前側坐在太后身旁,極親暱的輕倚着太后,正色言道:“太后說的是,一切當以皇嗣爲重。臣妾打潛邸時便開始伺候皇上至今,細算起來也有十餘年了。臣妾心中所慮正如太后一般。皇上的孩子便是臣妾的孩子,臣妾定當全力護得皇嗣周全。

    再者純妃與臣妾曾經也有過一段交情,臣妾自然不會有何妒意在心。當年臣妾失去了大阿哥,喪子之痛臣妾至今至仍宛如剜心。因此臣妾纔打算讓純妃不動聲色的暫居於靜苑內。太后,您想想,雖然靜苑內冷清寂靜,不如逸心宮裏將養龍胎來的便利。

    但是若說安全,依臣妾看來,靜苑內倒是比暗流涌動的六宮安全許多。與其將大張旗鼓的將純妃有孕之事昭告六宮,換來別有用心之人明裏暗裏的算計,倒不如還是讓純妃安安靜靜的呆在靜苑內,平安誕下皇嗣再作打算來的周全。”

    嫺妃心思通透,她心中深知六宮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表面看似平靜如鏡,實則內裏各種暗流從未有過絲毫的平息。與其讓純妃光鮮亮麗的回逸心宮,卻需要站在明處躲避宮中那一支支暗射而來的冷箭,倒不是讓她避於暗角,雖然清苦卻是靜逸了許多。

    嫺妃言畢,太后頓感猶如醍醐灌頂,這才明白嫺妃的苦心,連連應聲道:“嫺妃之言有理,哀家糊塗了。乍一聞得純妃有孕,只顧着高興卻險些失了妥當。嗯”太后少作沉吟,對嫺妃言道:“既然如此,哀家便依嫺妃所言,純妃的肚子哀家就交給嫺妃你來照料。郭太醫照顧哀家多年,傳哀家密旨,從今以後嫺妃的胎便交給郭太醫照料,這次無論如何,都要還哀定一個白白胖胖的皇孫!至於靜苑的用度,哀家自會暗中命人打點,必定不會讓純妃受了委屈。”

    太后下旨,嫺妃終於放下心來,急忙起身笑吟吟的對太后福身施禮:“太后放心,臣妾定當盡全力護得龍嗣周全。太后若無其他吩咐,臣妾就退下了。”

    嫺妃如此貼心,太后極欣慰的揮了揮手,應允嫺妃退了下去。

    步出慈寧宮,空蕩的長街中,嫺妃在玉蓉的輕攙下緩步返回沁蘭宮,主僕二人久不言語,過了許多,玉蓉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娘娘真是替純妃娘娘考慮周全。處處都是爲了純妃作打算,純妃得娘娘您相助真是天大的福份。只是奴婢以爲,娘娘您是清靜慣了的人,卻爲何甘願來蹚這趟渾水。如今太后將純妃的胎交給您來照看,若龍胎平安誕下倒還好,可是若中途有個閃失,娘娘您豈不是費力不討好嗎?奴婢愚昧,真真的想不明白”

    玉蓉的顧慮卻是有着幾分道理的,若銀香平安誕下皇嗣恢復位份,於嫺妃而言並無多大好處。但是若銀香的身子有個閃失,在太后跟前嫺妃卻是脫不了干係的。這等替他人作嫁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放眼後宮衆主位,定是無人願意援手的。

    嫺妃淡淡一笑,目光平視前方那看不到盡頭的長街,緩聲言道:“玉蓉,你說的沒錯。雖然本宮與純妃有些交情,卻也不至於需要如此勞心勞神。再說純妃的肚子日後究竟是誕下皇子或公主也是未知,但是本宮卻定要博上一博。”

    “博上一博?”玉蓉不明白自己主子話中含意,輕詢道:“娘娘,您的意思是什麼,奴婢不明白。”

    “呵呵!”嫺妃冷冷一笑,道:“本宮博的就是純妃平安誕下皇嗣後復位,本宮博的就是復位後的純妃有足夠的能力扳倒那端坐鳳位的女人!”

    說到此處,嫺妃的語氣越發冷浸起來:“當年本宮的大阿哥早夭,宮內衆人皆知是喜妃下的毒手。但是本宮心裏卻是明白,大阿哥的死與那個女人是脫不了關係的。奈何她隱藏的太深,本宮一直以來動她不得。但是,沒關係,本宮動她不得,如今有人能動她。本宮只需在暗中相助便是。本宮忍了這麼些年,爲的就是尋找合適的機會替本宮的孩兒報復。本宮不急,本宮等得住。本宮眼下全力幫助純妃,便等同幫助自己。本宮堅信依着純妃的手段,一旦東山再起,必然會給那女人全力一擊。本宮等着這一日的到來!”

    主僕二人的身影,在嫺妃切齒暗恨的言語中,漸行漸遠

    靜苑

    銀雪獨坐在榻炕上,透過窗櫺靜靜看着殿院,口中淡聲言道:“嬤嬤,碧螺去打探消息己經很長時間了,你說王定豐會不會出什麼事兒啊?”

    胡嬤嬤在榻炕一側整理着手中剛從殿院內收回的晾乾的衣物,應聲道:“小主您就不要擔心其他的事情了。碧螺去了這麼久,想來王定豐無事纔會多耽誤些時候,若是有事發生,依着碧螺的性子,定會早早的回來稟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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