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麻瓜炮灰不想死 >第二十二章 寧王祁晟
    幾日後,公孫府迎來了一位翹首期盼的客人——寧王祁晟。

    公孫鏡放下手頭所有工作,帶着一家老小恭敬地候在大門前,寧王一落轎,公孫鏡便熱情地迎了上去,親切道:“一路上辛苦了。”

    寧王祁晟一把緊握住他的手,“一家人,別見外。”

    祁晟約莫廿十七八的年紀,臉型方正,肩闊背挺,與祁慕寒長得南轅北轍,果然不是一個母腹出來的。

    公孫薇激動地瞧着祁晟,從小到大這位姑父待他們公孫府就極好,更從不曾利用親屬的身份,相求公孫鏡爲他做任何事情。

    祁晟見正侍立一旁的公孫薇,笑道:“兩年不見,薇兒出落得更美了,在汴京住得若是不舒心,隨時到姑父的柰城去,沒人敢欺負你!”他笑看了公孫鏡一眼。

    公孫薇當然知道他說的是熠王求親的事情,解釋道:“姑父誤會啦,爹當時實在是左右爲難。”

    公孫鏡呵斥:“別亂說話。”趕緊向祁晟賠笑。

    祁晟呵呵笑着,“走,到府裏說話去。”

    公孫府裏早已排開了宴席,衆人各自入席坐定。

    公孫鏡向祁晟客套道:“殿下一路辛苦了,一回來便先來拜訪敝府,真是闔府上下的榮幸。”

    祁晟倒沒他那麼文縐縐,擺擺手道:“說的什麼話,客氣了啊。”舉起酒杯與公孫鏡碰了碰,“我縱使現在入宮,父皇也不見得樂意見我。”

    公孫鏡靜默片刻,微嘆了口氣。

    公孫薇默默舉了舉手,公孫鏡餘光瞟她一眼,當看不見。祁晟則樂呵呵地道:“小侄女有話不妨說。”

    公孫薇:“姑父放心,爹爹日夜加緊在查辦此案,想必很快就水落石出,皇上也不會懷疑到你的。”

    公孫鏡呵斥:“小孩子懂個什麼,淨會信口胡謅。”

    祁晟哈哈大笑,對公孫鏡道:“我一向說公孫薇如果是個男兒身,恐怕這官做得比你還大。”

    公孫薇心道,我剛纔發言只是父親的意思罷了,如果我去做官,大概只能活三天。

    她謙虛地走上前,給祁晟斟酒,祁晟略直起身子接過,寬大的袖袍拂了拂,公孫薇又猛然聞到一陣隱約的熟悉的味道。

    這味道,與那日陸苟身上的氣味極爲相似。

    *******

    十里河堤,青玉坊。

    玉嫵顏在奏琴,蘇炙夜在一旁飲酒,祁慕寒負手站着,眺望綿綿不絕的雁江之水。

    半晌,祁慕寒對蘇炙夜道:“你是說,那刺客身上的香味,你找遍了整個汴京城也尋不着同樣的香料?”

    蘇炙夜:“所以,這斷然不是一種香料。”

    玉嫵顏停下箏:“我有一種猜測,想必殿下也猜到了。”

    祁慕寒望着她:“綠珠仙鶴草。”

    “然而,我再去拜訪了江東人的聚居地,小蝦已經完全好了,並不需要再服用這種藥,且此藥昂貴,也不可能是桑姐等人能夠買得到的。”玉嫵顏道。

    “十里河堤的所有藥館,也無存貨。”蘇炙夜補充。

    “我想起一個人。”祁慕寒目光落向下方的河堤大街,腦海中浮現那日醫館前的情形,“陸家公子似乎對這藥也很感興趣。”

    他望向蘇炙夜。

    蘇炙夜正喝着酒,猛然停了下來:“勾欄之事,我已聽你說過。那日陸虎帶着一名女子,且後來公孫薇說過,這綠珠仙鶴草很有可能是給她的?”

    祁慕寒微笑點頭。

    蘇炙夜沉聲道:“你要我去查這名女子?”

    祁慕寒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蘇炙夜冷冷道:“那種地方,你自己去。”

    祁慕寒笑道:“你既已知道是青樓,便知我不方便露面。”

    蘇炙夜忍無可忍:“祁慕寒!我敬你是我半個師兄,那日你要我假扮你,那身服裝忒醜,我已經忍了;這次又要我去那種煙花之地,你想都別想。”

    祁慕寒:“嚯,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最近身體可好,好久沒給他寫信了。”

    蘇炙夜:……

    蘇炙夜暗暗摸上了手中的劍柄。

    玉嫵顏趕緊打個哈哈,道:“蘇冕老先生武功蓋世,又擅懂得調息養神,想必身體好得很。殿下,不如我替你去,如何?”

    祁慕寒:“你待在青玉坊裏,替我好生經營,並不需要你去。”

    蘇炙夜冷笑。

    祁慕寒對蘇炙夜道:“還是我去吧。”

    蘇炙夜這才緩緩放下手中的劍。

    祁慕寒接着道:“你陪我一起去。”

    蘇炙夜:!!

    *******

    是夜,星空浩渺,與公孫府中輝煌的燭火相互輝映着,祁晟喝得七分酣醉,衆人相聊甚歡,眼見時辰不早,便帶着隨從回自己的府邸去了。

    祁晟早年未封王前,在汴京有一處府邸,後祁成皇將柰城重地封給他,他領兵前去之後,此處府邸在太后授意之下,仍歸他所有。

    送走祁晟,公孫鏡仍舊坐回宴席間,一杯接一杯喝着,好像也不打算撤。

    公孫薇也坐在席間,端着一杯酒,環顧四周,只剩下自己爹、娘、寧澄和福伯等人。

    寧澄與福伯不知在聊些什麼,兩人聊得是旁若無人。公孫鏡最近忙得累了,多小酌幾杯也很是自然。倒是趙慕芝一杯接一杯往肚子裏面灌,大有不醉不休的態勢。

    公孫薇看了看自己爹,果見他皺起了眉頭,便趕緊道:“爹,姑父這個時候回來,你又得忙了。”

    公孫鏡嘆了口氣:“抓住刺客之事,真是越來越緊迫了,我明日一早便先上朝,接下來幾天恐怕又得在衙門忙碌……”他望向趙慕芝,“府上雜事便辛苦你了,慕芝。”

    趙慕芝充耳不聞,骨碌一聲嚥下一口酒。

    公孫鏡嘆道:“何需如此傷感,爲夫又不是第一回如此忙碌。”

    趙慕芝彷彿聾了,仍是自顧低頭喝酒。

    公孫鏡饒是傻子也知道她有心事,便走前去,奪下她手中的酒杯,道:“慕芝,你有什麼事,不妨說出來。”

    公孫薇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猜母親這個樣子,十有八九跟那木匣子分不開,照她上個世界的社會經驗來看,母親這樣子八成是懷念起哪個老情人來了。

    趙慕芝“嗯呀”一聲,方纔反應過來,“哎,好久不曾見婉瑩了,想入宮瞧瞧她。”

    趙婉瑩,正是趙慕芝的親妹,祁成皇的妃嬪。

    公孫鏡體諒地點點頭,“那就找個時間,着人給趙嬪送封信,改天你與薇兒入宮去。”

    趙慕芝感激地點了點頭,扶着婢女離席,留下公孫鏡與公孫薇二人。

    公孫鏡怔怔瞧着趙慕芝留在桌上的酒盞,半天沒說話。

    公孫薇只道不好,父親恐怕也想到了什麼,便轉移他的注意力,“爹,我方纔想起一件事,一定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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