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香。”

    耀在做出如此驚人舉動之後,還很是心滿意足的說了一句好香。

    至於什麼香,自然是雲安安的臉頰香。

    可是……

    雲府的侍衛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將目光落在北辰麟的身上。

    眼見着北辰麟的目光殺意更濃,侍衛們紛紛向後退了數步,以免那白髮男子的血液濺到身上,他們今兒可是穿了新衣服來當值。

    果不其然!

    砰的一聲巨響,只見白衣白髮渾身髒兮兮的男人好似流星……不對,好似雪球一般狠狠地砸落在地上。

    連同一棵大樹都被他給撞斷了,可見北辰麟下手有多麼的狠厲。

    誰知,被北辰麟一掌擊飛的白衣白髮男子竟然緩緩的站起身,儘管頭破血流,臉上身上都血呼啦的讓人噁心,可還是站起身咧着嘴呲着牙朝着雲安安笑着。

    不僅如此,白衣白髮男子不知死活的抱着古琴再一次走向雲安安,那一臉血色的純潔笑容配上純黑的眼眸,讓人看着全身發毛。

    像極了從地獄爬上來的修羅惡鬼,雖然長得和人似的,可行爲舉止和人一點都不沾邊。

    連雲安安也是小小的震驚一下。

    北辰麟的身手她再清楚不過,即便是如日中天的尤長遠也未必能在北辰麟的手中佔得便宜。

    別說是尋常人,就算是一般的武林高手在承受了北辰麟蓄力一擊,即便不死也會重傷倒地不起。

    但眼前的白衣白髮男人卻一步步穩穩的朝着她走來。

    當白髮男再次走到雲安安面前之時,被血色侵染的臉頰上笑容更是燦爛。

    只不過下一秒,白髮男人兩眼一翻昏死過去,身子直挺挺的向後仰去。

    “埋了。”

    北辰麟臉色陰沉。

    他絕不准許這種人出現在雲安安身邊。

    “送他走吧,可能只是將我當成和他一樣的同類了。”

    雲安安命令雲府的侍衛將白衣白髮男子擡出去,順便找一間醫館看一下。

    侍衛拽着白髮男子的四肢拖着離開了雲府。

    “中午喫啥啊?”

    剛從屋子裏走出來的雲千山端着茶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了一眼北辰麟,問着幾個人中午喫什麼飯。

    雖然他同意北辰麟暫時以閨女未婚夫的身份住在雲府,但是不代表北辰麟可以白喫白住。

    “你想喫什麼?”

    “老夫想喫爆炒羊肉,蔥燒腐竹,熬點粥!最好粘稠一些,對了,紅燒帶魚也來一份。”

    雲千山自顧自帶抱着菜名,遭到了北辰麟的無視。

    他問的是雲安安。

    雲安安搖了搖頭,最近一段時間又沒什麼胃口。

    咚咚咚——

    雲府的大門被敲響,院落中的三人轉頭看去,來者不是老王爺和尤長遠還能是誰。

    微微蹙着眉頭,雲安安的目光掃視在二人身上,尤其是看到二人手裏拎着得食材,不用想也知道他們來意。

    不等雲安安開口,雲千山先一步質疑上了老王爺和尤長遠。

    “怎麼着,當老夫的雲府是飯館了?”

    “飯館?就你這個破地方還好意思說是飯館?要不是老夫的孫兒和孫媳婦兒在這兒,才懶得來你家呢。”

    老王爺今兒來雲府的時候路過集市,集市上有賣活魚的,看着新鮮,索性就買了幾條。

    “麟兒啊,你看老夫最近爲你的事情甚是操心,給爺爺燉幾條魚喫吧。”

    北辰麟雙手端着肩膀,冷冽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尤長遠扯了扯老王爺的衣袖,話不能這麼說。

    雖然他們是奔着滿足食慾來的,但有些話需要從另一個角度來解決問題。

    好比這樣說。

    “雲安安的身體缺乏營養,魚肉可是個好東西,尤其是老王爺買的幾條魚更是滋補的絕佳魚類。”

    尤長遠本着爲雲安安着想的目的出發,果然,北辰麟接過了幾條大魚。

    “想喫什麼樣的魚,酸菜魚,糖醋松鼠魚,炸魚,還是清蒸魚,亦或者是剁椒魚頭。”

    “都想喫。”

    光聽菜名,老王爺三人不斷的吞嚥着口水。

    酸菜魚是個什麼魚,剁椒魚頭又是一個什麼菜!

    “都好。”

    “那成,你先喝藥,喝完藥我去做飯。”

    北辰麟拿來了藥端來了溫水,直至看着雲安安服下,這才拎着食材來到了廚房。

    北辰麟一走,三老頭圍了過來。

    “雲丫頭,酸菜魚和剁椒魚頭好喫麼?”

    “啥口味的,鹹甜口的還是酸辣口的?”

    老王爺和雲千山關心酸菜魚和剁椒魚頭的味道,尤長遠白了二人一眼,這倆人是不是忘了啥。

    “雲丫頭,昨兒來雲府找北辰麟的是何人?”

    “對,險些給忘了這件事情,昨天來的是誰,目的是啥?”

    老王爺拍了拍腦門,他來雲府的目的就是爲了問清楚找北辰麟的是誰,一不小心就扯到喫上面。

    “鳳凰仙島的人,方柳賢。”

    方柳賢,鳳凰仙島的方士。

    五年前也是他提出用鳳仙花汁液爲其診治的之人。

    “鳳凰仙島的人?鳳凰仙島的人不是不輕易出山麼。”

    這一百多年他們從未聽過有人從鳳凰仙島而來,當然,除了雲安安和北辰麟倆人之外。

    “是不是出事兒了?”

    聯想到北境秦家無緣無故的將天璇送到天香樓,然後天香樓客棧就着火了。

    如今鳳凰仙島的人來京都,莫不是也出了什麼事情?

    “是,也不是。”

    回想起昨日北辰麟與她說的那些話。

    有人闖入鳳凰仙島,企圖盜走鳳凰仙島的寶物,並且殺了島上的侍衛。

    這件事茲事體大,方柳賢不得不親自前往都城尋找北辰麟和雲安安商議。

    “你說,這件事情能不能和北境秦家發生的事情一樣?”

    老王爺將兩件事情聯繫到一起,也不能怪他多想。

    無論是鳳凰仙島還是北境,都是極其強大的存在。

    正說着,雲府門外的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咚咚咚——

    “尊主在麼,我是七海。”

    門外,不歸山七海敲着門,當看到院落中白衣紅髮的女子之時,七海眼底的淚水噼裏啪啦的掉落下來。

    哭的那叫一個兇。

    “七海?你怎麼來了?”

    多年不見,七海長得越發……老成了,當初英武的漢子頭髮已經半黑半白,看起來很是非主流。

    “尊主,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都是七海的錯,如果七海當初帶着你回不歸山,也不會讓你遭這份罪。”

    坐在院落中,七海拿着卷帕擦拭着而眼角不斷滴落下來的淚水,一擡頭看到白衣紅髮紅眸的雲安安,原本止住的淚水又是洶涌而出。

    “尊主,我可憐的尊主啊~~”

    七海嗷嗷的嚎着,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肝腸寸斷,不知道的還以爲在給雲安安哭墳。

    “七海叔……我還沒死。”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尊主您一定會長命百歲壽與天齊。”

    七海哭的眼睛都腫成了核桃,又滑稽又讓人心疼。

    等哭夠了,這才緩緩開口道出了自己來到都城的目的。

    “尊主,咱們不歸山遭賊了。”

    七海告訴雲安安。

    他這些年都守在不歸山,將不歸山打理的井井有條,就等着雲安安回來完成繼承不歸山尊主的儀式,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安心的退居幕後,找個媳婦生個孩子過着夢寐以求的小日子。

    “你話題跑偏了,不是說不歸山遭賊了麼。”

    怎麼說着說着說到了娶媳婦生孩子的問題上。

    “哦~情緒來了,一時間收不住,我繼續說哈。”

    七海繼續說着不歸山遭賊的事情。

    那賊人十分奸詐,不僅殺了不歸山的侍衛,還闖入了前任尊主的墓穴,好在不歸山侍衛拼死守護,這才抱住了老尊主的遺骨。

    “嘖~~~太可惜了。”

    “啥?”

    七海被雲千山這局太可惜了弄得有點懵逼。

    而且看雲千山一臉恨不得親自去不歸山將老尊主挫骨揚灰的表情,七海這次意識到自己老尊主和雲千山是情敵的事情。

    “雲千山,你別太過分,我敬你是尊主的養父不與你一般計較,你若是再有任何不尊重老尊主的行爲,休怪我手下無情。”

    這世間不可有一個人侮辱老尊主,絕不可以。

    “無情你奶奶個腿啊,人都死了,你有本事就當着我閨女的面殺我啊!”

    雲千山一巴掌打在七海的腦殼上。

    別說帝辰君死了,化成了一副白骨,就算是活着出現在他面前,他也照罵不誤。

    “行了,你倆都多大的人了,再說帝辰君死了多少年了,還是先說正事兒。”

    尤長遠做着和事老,平息了七海和雲千山之間的怒火,示意七海繼續說下去。

    不歸山大致發生的事情和鳳凰仙島一樣,那一批身手敏捷利落的白衣人想要從鳳凰仙島和不歸山盜取什麼東西,但未果。

    “能不能是七星珠?”

    一直旁聽的老王爺猜測着兩者被賊人惦記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爲七星珠。

    “你們想想,北境秦家奉上天璇後,雲安安所在的房間被燒燬。”

    “不歸山被盜,有可能那白衣賊人以爲天璣在不歸山?”

    “至於鳳凰仙島,也很有可能藏着一顆七星珠,只是你和麟兒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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